主角是太子今天狗带了吗的小说-玉竹饶风全章节在线阅读
皇帝肃着脸,额上青筋凸显,显然是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朕方才已经说了,此事明日再提,太子是没听懂吗?”
“父皇,儿臣可以等,可三省灾民却等不了了!”
“放肆!”
哗啦——!
皇帝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桌案。
“好,你好得很呐!
你如今翅膀硬了,都敢来做朕的主了?!”
“儿臣不敢!”
饶风长叩不起。
百官早就跪了一地,口中齐呼“皇上息怒”。
我当然也得跟着喊,却压根没搞清楚这老头的怒点在哪里。1
百姓挨饿了,就你这个皇帝的平时囤的米多,这时候你不拿出来救人,还等啥时候呢?
后面的事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乱。
皇帝发飙,百官求饶,饶风倔强地跪在大殿不肯离开。
到最后还是他身体吃不消晕了过去,才被阿喜抬了下去。
我正准备灌他一口血,手腕刚刚凑近,那双眼睛就跟被按下机括似地自己睁开了。
“咳咳咳……”
“殿下你醒啦!”
醒了就好,醒了就可以自己喝了!
“碗被我摔碎了,殿下你凑合一下,用嘴接着喝吧!”
我举起手,殷红的血丝涓流似地往下滴,很快就将他胸前的衣襟打湿。
却怎么也滴不进他的嘴。
“殿下你别躲呀!这可是大补,别浪费了!”
“胡、闹……”
饶风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上更像是蒙了一层霜。
却怎么也不肯配合我。
我急得单手将他怼在马车的车厢壁上。
“殿下得罪了!额——”
肩上忽然一沉,我被人揪着衣领往后一拉,顺势滚到了车门处。
“月桥?“
“下去。”
月桥收了鞭子,一双眼沉着地看着我,“不想让我哥有事,就立刻下去。”
“噢!”
我连滚带爬。
太医匆匆上了马车,刚钻进去个头就被撵了下来,着急忙慌地就要给我上药。
“您是不是搞错了?”
那老头手可真狠,止血布勒得我手腕子都细了两圈儿。
可是我不叫饶风啊!
“老朽不瞎!”
太医额上一层汗。
“殿下说了,给你止完血才能给他看!快感受一下,不出血了吧?”
“不、不出了。”
话音落地,那老头一脚蹬上车辕。
里面紧接着传来月桥的轻斥声。
“你慢点儿!”
“哎呦公主,慢不得了啦!再不让老朽为殿下施针,可就来不及啦!”
门帘再被掀开,这次是月桥轱辘了下来。
“殿下怎么样?”
我急忙扑上去。
月桥没好气道,“死不了!”
啊?
仅仅是死不了吗?
他们对堂堂太子的要求已经怎么低了吗?
我还要再问,月桥却转过身盯着马车,眉心拧得死紧。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但紧张还是会传染的。
我喉咙里开始发干,眼前也阵阵发虚,渐渐地,马车晃出虚影,从一个变成了俩。
啊呀!
我该不会是失血过多,出现眩晕了吧!
“左澄姐!”
月桥一嗓子将我拉回现实。
原来不是我看到虚影,而是左府的马车到了。
左澄匆忙而来。
“他怎么样?”
“太医正在施针,左澄姐,我害怕。”
“别怕。”
左澄将月桥拦在怀里,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我往前蹭了两步,也想让她拍一拍我。
我也挺怕的。
“玉竹姑娘?”
左澄愣了一瞬,“呀,你的手怎么了?”
“就,想给殿下吃药,结果被撵出来了。”
这绝对是我职业生涯中最羞耻的一笔,绝对是。
左澄面上惊讶更甚,疑惑地看向月桥。
“你没告诉她?”
月桥撇嘴,“她就是个死心眼,告诉她也没用。”
我:???
不是,你不告诉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两人却不再说话,只盯着马车,瞬也不瞬。
约莫两刻钟后,太医终于露了面。
“我哥怎么样?”
“公主请放心,太子殿下的病暂且稳住了。
不过微臣还是要叮嘱两句,本来一到秋冬,殿下的病势就容易加重。
再加上他最近操劳太甚,身体已经吃不消了,切记不能再让他太过劳累,情绪也不能有大的起伏,还有他的饮食……”
月桥长舒一口气。
“成!反正父皇下旨让他在家思过,干脆就闭了府门,谁也不见!”
送走了太医,左澄也打算告辞。
却被饶风唤住。
两人隔着车帘耳语,期间左澄似乎朝我的方向瞄了两眼,但光线太暗,我没看真切。
人都走后,我和月桥上了车。
饶风倚着软枕,脸上依然没有血色,却比方才强多了。
“疼吗?”
他看向我的手腕。
我拼命摇头。
“还是疼些好。”
他颇为惋惜地叹着气,“只有疼,你才能长记性。”
我没吭声,心道:其实我还是长了点儿记性的。
最起码我知道瓷碗太钝,下次还是换M.L.Z.L.支钗好了。
第9章 赐婚圣旨
整个九月,承乾宫都在闭门谢客。
我结束了每日读书吃饭的枯燥生活,开始伺候饶风的衣食起居。
这是月桥安排的。
说是府里不养白食。
于是我学会了穿衣束发、缝衣纳靴。
括弧,都是给别人。
“殿下,茶好了。”
依然是我晾的花茶。
饶风从一开始的给什么喝什么,变成非玫瑰花加洛神叶再加三滴蜜不喝。
啧,矫情得很。
不过我也不是每日都惯着他,今天加点儿桂枝,明天加盏橘皮,全看心情。
见我进来,他停下笔。
蒸腾的茶香氤氲一室,窗外黄叶飘摇,我和他躲在这里不见风雨。
蛮好的。
“唔,今日这茶里加了什么?”
“殿下猜一猜?”
饶风半敛着眸,“一钱枸杞,半盏红枣,你就这么怕我虚?”
哇!
只一口就尝出这么多,这人究竟是属什么的?
我讪讪陪着笑。
“殿下现在是虚不受补,只能以这用东西泡水,要不然何必这么费劲,直接一刀下去……”
“玉竹。”
饶风斥我。
没当我提起以血入药,他都要斥我。
也不知道是咋想的。
我其实心里是高兴的,毕竟没有谁盼着自己去死。
可每当回到房间,看见被我供奉在床头的金疙瘩,我又觉得对不起皇后娘娘的殷殷嘱托。
唉。
世间安得双全法呀!
“在想什么?”
“噢,没什么。”
我回过神,“就是在想,殿下何时才肯见他们。”
整整一个月了,饶风将自己关在承乾宫哪儿也不去,求上门来的大臣却一波又一波,都快赶上过年走亲戚了。
皇帝只下令让他思过,却没说思多久,也没说不许他和外臣走动。
他这么做,委实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饶风轻笑,“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