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娜许大民免费阅读-田娜许大民小说叫什么名字大院春秋
来能罚多少钱?王仙娥说,罚三万块钱是第一步,第二部还要追究你们两口子破坏计划生育的责任,轻则拘留,重则判刑。许大军害怕了,回家,把王仙娥说的话告诉了冯六月。冯六月吓得浑身哆嗦,要去打胎,许大军不许她去。冯六月答应了许大军,说要去马翠花家躲一躲,等孩子生下来再回来。许大军刚走,王仙娥就带着一帮计生委的人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把冯六月拉上了等在大院门口的一辆面包车。魏文追出来,跟那帮人打起来了。一个人被魏文用拐杖打破了头。派出所来人带走魏文的同时,冯六月被拉去了医院,做了引产手术。
当晚,许大军知道了这件事情,要去跟计生委的人拼命,被许福祥臭骂了一顿。
许大军心里难受,骂王仙娥是个杀人犯,孩子都会动了,是一条生命,又指着冯六月的鼻子说她才是个窝囊废,好几天不跟她说话。
斗转星移。和平里大院日夜转换——2006 年秋天到了。
无数家长领着各自的孩子涌向学校大门。
田娜牵着甜甜的手走向学校大门口。
一辆轿车在学校对面停下。宝英拉着魏大浪的手,钻出轿车。
田娜在学校门口对甜甜嘱咐着什么。
宝英拽着魏大浪跑向田娜:“娜娜!”
田娜回头,看到宝英:“你来送大浪上学?”
宝英拽一下腼腆地看着田娜的魏大浪:“叫阿姨。”
魏大浪给田娜鞠躬:“阿姨好。”
田娜摸一下魏大浪的脸:“乖孩子。”
宝英指指甜甜,对魏大浪说:“这是你阿姨家的小妹妹,她叫甜甜,你是大哥哥,以后你在学校多关照关照你妹妹。”
魏大浪看着甜甜,笑,
宝英牵过甜甜的手,放在魏大浪的手上:“走吧。”
魏大浪拉着甜甜给田娜和宝英鞠个躬,跑进校园。
田娜对宝英说:“你儿子很懂礼貌。”
宝英笑道:“我儿子,你女婿。”
田娜一愣:“啥?”
宝英推一把田娜,一脸严肃地说:“我跟你说娜娜,那年你在幼儿园门口跟我说的话我可当真了。”
那喜被许红霞一脚踹在沙发上:“你还有脸哭!”
那五洲跑过来:“你别朝孩子发脾气,都是我不好……”
许红霞一指那五洲:“窝囊废!”
那喜接话道:“他还就是个窝囊废……妈,您不知道,我爸爸让小帅他爸爸给打得那个惨啊,头都破了,他也不敢还手。”
许红霞一把揪起那喜:“你跟我说说咋回事儿!”
那喜说:“小帅让我给他买冰糕,我不给他买,他就打我,把我的脸抓破了……”
“你也是个窝囊废!你就不会也把他的脸抓破吗?”
“我打不过他……”
那五洲讪讪地说:“这不,我去找小帅他爸爸论理,他就打我……老婆,这事儿咱不能跟他算完,得找他,让他给个说法。”
许红霞指着那喜说:“那喜,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先打小帅的?”
“他骂我。”
“他骂你,你就打人?”
“你不是经常说,别学我爸爸窝窝囊囊的,要学你,不服就干。”
“你,你……我是这个意思嘛我!”
那五洲接话道:“你妈的意思是打不过就用手挠……”
许红霞猛踹一脚那五洲:“滚滚滚,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那五洲拎着一个装满酒菜的塑料袋走进大院。
闫老四问:“小那,来看你老丈人?”
那五洲指指许大军家:“找我大舅哥喝点儿,顺便诉诉苦。”
“他们两口子不在家,魏文在……你咋了,诉苦?”
“还能咋了,母老虎又出笼了……我大舅哥两口子去哪儿了?”
“工地上忙着呢,多多去了她爷爷家。”
那五洲“哦”一声,想走,顿一下脚步,走进许大军家。
正在和几个工人在楼顶平台上做防水的许大军突然晕倒,手里的喷枪滋滋冒火。
几个工人围住许大军,有人给他掐人中。
身穿工作服,满身油漆的冯六月跑了过来:“大军,你咋了?”
那五洲在和魏文喝酒,看上去二人都有些醉意。
魏文指指脚上的那双新鞋,说:“我儿子给我买的。我要努力写诗,我要用稿费给顺子买婚房……”
“咱这正说着红霞的事儿,您怎么还给岔到顺子那儿去了?”
“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说实在的,我从见到许红霞的那一天就喜欢上了。”
“喜欢人家,又怕挨打,这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儿?”
“你这话好像不对……”
魏文喝一口酒,摇手道:“就看你怎么理解啦。”
“反正我乐意她打我,可是这次他当着孩子的面儿打我,还骂我,我就接受不了。”
“德国诗人黑塞曾经说过,年轻人不依赖批判和负面的东西而生活,他们靠感情和理想,你还是面对现实吧。”
“人生一世,还不就活个面子?大不了休了她,很多女人想跟我过日子。”
“去见那些想你的人吧,别辜负了人家,也别委屈你自己。喜欢她就睡了她吧,人生短短几十年,别留遗憾。”
“咦,文哥,你这话……”
“红粉佳人体态妍,相逢勿认是良缘,试观多少贪花辈,不削功名也削年。”
“哦,您这是劝我呢。”
魏文打个酒嗝:“若要戒欲很简单,一念不动即过关,勿思新奇清心乱,便是逍遥自在仙。”
那五洲冲魏文翘了翘大拇指:“当真是听君一席话……”
“不如不读书。”
“文哥,我看你是喝醉了。别喝了,你看,嘴唇都发紫了……”
许大军坐起来,冲冯六月和围在身边的赵大红等人一笑:“一惊一乍干什么?不许打个盹儿呀?”
亮子“啊吧啊吧”地对冯六月比划着什么。
冯六月说:“大军,去医院看看吧。”
三虎子蹲下:“大军叔,我驮着你……”
许大军站起来,瞪着三虎子:“我是纸糊的呀?都给我干活儿去!”
工人们散去。
许大军拍着冯六月的肩膀说:“六月,没事儿,那天我去医院看了,低血糖,注意点儿就没事儿了……”
魏文看上去已经大醉,舌头打卷,眼神散乱:“当年的山盟海誓,如今变成了笑话……有时候我就想,有些人活着,是不是跟个笑话一样呢?”
那五洲边给魏文添酒边说:“文哥,你得振作起来。”
“对生活,我没有失去信心,对爱情,我心如死灰……那年,我从东北我大伯家回来,我第一次见到了冯六月。那时候她很小,但很奇怪,我莫名其妙就感觉这个小姑娘将来会跟我有一场美妙的故事……后来她长大了,我发现我爱上她了。我们一起下乡……六月,我没能给你一个安逸的生活,我辜负了你。”
那五洲想要插话,魏文摆摆手,抓起酒瓶,咕咚咕咚地往嗓子眼里灌。
那五洲要去夺魏文的酒瓶,手被魏文打开。
魏文泪眼婆娑:“钱钟书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