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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难赚，屎难吃啊。”

第二天一早，纪雪汶就带着宋珂和周谨上了飞机。

现在的纪氏相当于把纪家和许家的产业都合并在一起管理了。

许家以前主要做工艺品的，合作的手工作坊很多，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要挨家拜访一次，顺便聊聊明年的合作细节，比如流行趋势和创新什么的。

这一走就是十天。

出差回来，纪母就拿了一摞邀请函出来，都是这几天收到的。

纪雪汶大致看了一下，把不需要理会的直接丢开，留下了几封需要应酬的。

在浴缸里泡着澡，她拿起其中一封邀请函秀气的眉头轻轻一挑：

“成然？他请我干什么？”

宋珂猜测：“会不会是谢谢你上次替苏小姐解围？”

纪雪汶淡淡道：“他不会那么好心的，苏凝儿又不是他女朋友。”


成然约的地方有意思，在纪家的茶楼。

这茶楼是许家的产业，平时是许欣慈在打理，曾被称为凤城第一茶楼。

看到纪雪汶到了，茶楼的总经理还以为是老板来视察工作的，赶紧带着人过来，却被宋珂拦在了门外。
“纪总过来谈事，您们忙你们的。”

总经理松了一口气，笑着道：

“我就说呢，许总昨天刚来过。”

屋内，成然正站在博古架前，正拿着一只骨瓷盘子翻来覆去地看。

听到脚步声他也没转身，只是道：

“东西在桌子上，纪总先看看吧。”

纪雪汶转头看过去，就见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

不知道这人又在搞什么鬼，她满心狐疑地过去拿起了文件。

竟然是一份合同。

她心中一震，居然跟她以前给成然的差不多。

成然又换了一只杯子在研究，道：

“看完了吧，纪总觉得我这个诚意怎么样？”

纪雪汶心脏狂跳，这成然做事太没章法了，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成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成然放下杯子，慢悠悠地踱步过来：

“我的意思难道不明显吗，这是想跟纪总合作的意思。”

纪雪汶神色戒备，她实在是怕了成然了，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又坑她？

“成少，据我所知，你前段时间一直在跟傅家接触。”

在有实力的人面前，纪雪汶也不敢耍小心机，实话实说道：

“我知道成少没有把纪氏放在眼里过，你和傅家合作那是强强联合，这突然转头要跟我合作，抱歉，我不敢。”

大概她的话太直白了，成然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起来。

是嘲笑。

“哎哟我去，你纪雪汶竟然也有不敢的时候？我看之前你对付傅家的时候很敢嘛。怎么？我那么可怕？让你怂了？”

纪雪汶坐下来，帮对方倒上茶，笑笑：

“我跟傅家的恩怨一句两句说不清，不瞒成少，我之所以敢得罪傅家，那也是借了穆老爷子的势。所以您，我是真不敢得罪。”

成然喝了茶，一双狭长的凤眼细细打量着她。

纪雪汶也不怕他看，又行云流水地给两人倒上茶。

至少现在她可以确定，这成然对她没有恶意，应该不会再害她了，说不定还可以交个朋友。

至于合作，她还得再考虑。

“纪总是个实在人，前面是我不厚道，以茶代酒，敬你？”

纪雪汶心说，这还像人话。

“那我就接受成少的歉意了。”

两人碰杯，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成然这才道：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怀疑幕后还有一只黑手躲在背后伺机而动，最近我就让人好好查了简云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