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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照顾跟他谈佛论道，他一开始还能敷衍，后来就假借身体不适，连话都不想跟她说了。

诚然素嘉美丽而有才情，还比姬小卿知情识趣，但他是个俗人，还是更喜欢或者说只喜欢肆无忌惮、活色生香的姬小卿。

姬小卿现在做什么呢？身上的伤好了吗？还在恨他吗？

想着想着便走神了。

素嘉端着药碗，轻唤两声。

墨衍回过神，张开嘴，由着她喂药。

素嘉一边喂药，一边问：“殿下刚刚想什么想的那么认真？”

墨衍敷衍一笑：“没想什么。就是发呆罢了。”

他已经这样发呆很多次了。

素嘉觉得他在说谎，很可能他在想很重要的事或者很重要的人。如果是很重要的人会是谁呢？是皇后口中的姬小卿吗？这两天她也听人提及了姬小卿，只知对方是个貌美近妖、身材极好的美人，被皇后安排伺候太子，但不为太子所喜，甚至被太子杖责后送给了敬王，难道还有内情？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墨衍喝完了药，委婉赶人。

素嘉瞧他躺回床上，闭上了双眼，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便应了个“好”，退出了殿。

墨衍在她离开后，遣人叫了沈卓过来。

沈卓还在跟刑部配合调查太子遇刺一事，收到太子命令回来时，天色渐黑了。

“太子殿下，您叫臣过来，有什么吩咐？是不是想知道遇刺一事的进展？”

“……说说看。”

墨衍本意不是想问遇刺一事，这事如果有进展，沈卓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不会让他催促，事实上，他叫他来，是想问问姬小卿在敬王府的事，以及她有没有回皇后宫中？

沈卓不知墨衍心中所想，便一本正经地说了：“回太子殿下，属下随刑部查案，确实查到有反赵复祁组织在赵都活动，他们秘密联络旧臣，像礼部侍郎许文松、工部尚书曹望都牵扯其中。不过，刑部要求保密，说是放长线钓大鱼，殿下若是想采取行动，还是等等再说。”

墨衍没想到刑部查到了这么多，顿了一会，命令道：“你跟刑部通个气，让他们查清了，等候我的指示。”

沈卓点头应了：“是。”

“不、不对——”

墨衍猛地摇头，肃然道：“敬王代为执政，刑部唯敬王马首是瞻，便是有行动，怕也是听敬王的指示，这样，你想办法把他们搜罗到的证据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们必须掌握先机。”

沈卓听了这话，有点懵：惩处几个勾结前朝余孽的官员需要掌握什么先机？他怎么感觉太子殿下是想要庇护那些官员？他一定是疯了！

为了不让自己疯，他低头应道：“是。”

他还记得太子殿下的话，少问多做。

沈卓沉默下来。

他一不说话，殿内就变得安静了。

墨衍安静了好一会，纠结再三，还是问了出来：“姬小卿……她怎么样了？回皇后宫里去了吗？”

沈卓还不知道皇后让敬王还人这件事，一听就很懵：“啊？宁姑娘不是在敬王府吗？怎么会回皇后宫里去？”

墨衍问了个寂寞，脸色很不好，就皱眉瞧着他。

沈卓被瞧得心里打鼓，没一会，反应过来，立刻说：“属下这就去查。”

墨衍见他上道了，叹了口气，提醒：“低调点。”

堂堂太子喜欢一个女人需要那么低调吗？

他抓耳挠腮，一时间真的理解不了太子的想法，明明喜欢人家，还为人家挡箭，结果说动手杖责就动手杖责，甚至还送了人，这是玩的虐恋情深？等下，宁姑娘又要回宫了？

第83章

姬小卿一直没有给赵惩是否回宫的答复。

赵惩也不急，哪怕皇后来催了几次，也以“养伤在床、起坐艰难”打发了。

不过，他不急，皇后便更急了，第三天一大早就派了杨嬷嬷来接人。

姬小卿看到杨嬷嬷的时候，正在跟小丫鬟讲秦香莲跟陈世美的故事，小丫鬟听得眼泪汪汪，一个劲骂陈世美不是人。

“他怎么那么狠心啊！虎毒不食子，他竟然派人杀一双亲儿女！简直是禽兽不如啊！”

“可不是，当男人坏起来，他比禽兽还坏！”

“额……也有好男人的吧？我们王爷就很好，从不打骂下人，也很洁身自好，从不乱搞男女关系。”

小丫鬟谈及赵惩时，一脸的花痴样子。

姬小卿也很欣赏赵惩，毕竟有影帝赵日臻的滤镜，自己也得了他很多帮助，便改了口：“你们王爷是很好啦。那就把你们王爷排除在外吧。除了你们王爷，当男人坏起来，他比禽兽还坏！”

尤其是墨衍那个狗男人！

杨嬷嬷待在门外听了一会，当听到这句话，就有些不满了：这孩子变着法儿骂她们太子呢！都什么眼光啊，这世上还有比她们太子更好、更出色的男人吗？

“宁姑娘，好久不见了呐。”

杨嬷嬷一撩衣袍，走了进去。

姬小卿看到她来，还是很高兴的：“杨嬷嬷，您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她指挥小丫鬟搬来椅子、端上茶水。

杨嬷嬷很快便坐到了床前，先瞧了一眼她腰臀的伤，还动手按了两下，痛得姬小卿嘶嘶抽气。

“轻点，轻点，嬷嬷手下留情。”

姬小卿痛得眼泪汪汪，看着杨嬷嬷时，忍不住诉苦叫屈：“十二杖。整整十二杖。我当时都恨不得一头碰死了。要杀就杀，何苦虐杀我？让我生不如死？”

杨嬷嬷听得皱眉：“这就生不如死了？瞧瞧你那出息！真真是被太子殿下宠坏了！”

姬小卿一点不觉得自己被狗男人宠着，或许他为自己挡箭时，确有几分真情，但跌落山谷时，他把自己扔下不说，脱险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杖毙自己，怎么也不像是有情的样子。

她看不透他，也不想看透他了。

“嬷嬷这时候还说这话哄我呢。那十二杖可是我的心都打碎了。”

她纠结了两天，也没下定决心回到皇宫那个是非之地。

《小王子》里说，当你想驯服一个人时，就要冒着掉眼泪的风险。

她现在哪里是冒着掉眼泪的风险，分明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杨嬷嬷不知她的心思，也很难跟她共情，就板着脸道：“那你的心可太脆弱了。你当王孙贵族的恩宠，那么好得到的？你两次私逃，真按宫规处置，别说杖责了，九族都别想跑。”

姬小卿不服气，小声辩驳：“可我还救了你家太子啊。”

杨嬷嬷道：“所以功过相抵，皇上、皇后不也没问你私逃的罪？”

姬小卿无话可说了，暗道：分明是皇权霸道，而皇家也没道理可言。

杨嬷嬷看出她心有反骨，也不多说，直接表明来意：“行了，我今天不是来开解你，而是来传达皇后的旨意。”

说到这里，她站起来，满面威严道：“传皇后娘娘口谕，姬小卿立即进宫，不得有误。”

姬小卿小声哼哼：“若是有误呢？”

杨嬷嬷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这儿不想要了？”

第84章

姬小卿自然想要自己的脑袋，便没再多嘴了。

杨森*晚*整*理嬷嬷见她沉默，便催促道：“好了，收拾吧，莫要让皇后等急了。”

姬小卿没办法，便让小丫鬟收拾自己的东西。

小丫鬟正收拾着，敬王赵惩闻讯赶来了。

“老奴见过王爷。”

杨嬷嬷恭敬行礼，同时表明来意：“老奴奉皇后口谕，接宁姑娘回宫。皇后说了，辛苦王爷照顾宁姑娘，特赏赐四名美人。”

她说到美人的时候，一拍手，便有四个美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她们皮肤白皙，乌发红唇，环肥燕瘦，各有风情，有两个美人还是熟面孔，姬小卿最初进宫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就见过她们，当时没留下来，现在看来，也没放出宫去。

“奴婢见过王爷。”

四位美人同时躬身行礼，美好身段如风吹杨柳，投去的眼神也特别勾人。

赵惩一眼没看她们，含笑对杨嬷嬷说：“你接人回宫，便接人回宫，皇后要人，我怎么敢推辞？至于美人，我是无福消受了，一并带回去吧。”

说着，看向姬小卿，露出歉疚的样子：“抱歉，宁姑娘，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