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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林尘话落，白玲脑袋嗡的一声，脸上红晕更甚。
不是羞的，是臊的。
白玲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林尘的话。
好像怎么接都不对。
这样的气氛足足僵持了五分钟左右，就在白玲忍不住想出声再次道歉时，林尘取下嘴角的烟蒂掐灭在眼前的烟灰缸里，“不是说要做下酒菜吗？”
白玲浅吸口气，如蒙大赦，“西芹吃吗？”

林尘抬眼，“炒菜？”

白玲说，“凉菜，西芹花生米。”
林尘拧着香烟点点头，“可以。”
几分钟后，白玲出现在厨房，先是走到冰箱前拿出西芹，后锅里倒水放在火上，开锅，把洗好切好的西芹放进锅里，抄一遍拿出来放到一旁的盆里凉置。
西芹花生米配红酒，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但有总比没有的强。
或许是刚刚那一按心下有愧，又或许是为了报答林尘给纪母找到肾源。
白玲把凉菜拌好后，转身又从冰箱里拿了些冰块。
凌晨一点，白玲端着一盘凉菜和一碗冰块回到茶几前。
林尘这会儿正在吃她刚刚端过来的西红柿，上面糖已经全融化了，味道甜而不腻，解酒又爽口。
看到白玲手里的冰块，林尘轻挑了下眉梢，“冰块也算凉菜？”
白玲唇角弯了下，“不是，冰块是用来给你敷脸。”
说着，白玲把凉菜和冰块放到茶几上，直起身子迈步去了洗手间。
林尘闻言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胸口某处本就强压的情绪开始滋生。
不多会儿，白玲拿了块刚拆封的毛巾出来，把冰块放到里面包裹住，伸手递给林尘，“试试，受伤24小时内进行冷敷，24小时后再进行热敷，可以快速消肿。”
林尘看着白玲手里的冰块没接，‘你确定有用？’
白玲笃定道，“确定。”
林尘，“你怎么能确定？你又没受过伤？”
白玲见他冥顽不灵，唇角抿了下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受过伤？我小时候很皮，挨揍是常有的事，经常用这个办法，亲试有用，实用又见效快。”
林尘皱眉，“你小时候皮你爸妈打你脸？”
白玲，“谁说是打我的脸？是打……”
白玲解释的话冲口而出，又忽然制止。
两人对视，白玲没法解释，只能酒壮怂人胆，用执拗的语气说，“反正就是有用。”
见白玲是真的急了，林尘薄唇勾了勾从她手里接过包着冰块的毛巾敷在受伤的脸上。
林尘一手捂着毛巾，一手用筷子夹白玲刚做的凉拌菜吃。
实话实说，没家里厨子做得好吃。
但这份‘家常口味’，家里十个厨子都赶不上。
醒酒器里本来就没多少红酒，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就见了底儿。
林尘薄唇动动，想让白玲再倒点，但话到嘴前到底是没说。
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怕再呆下去她会多想。
吃完最后一粒花生米，林尘把手里的筷子放下，沉声开口，“今天谢谢你。”
白玲心里一动，“你帮了我那么多忙，应该的。”
林尘，“今天的事……”
不等林尘说完，白玲主动接话，“放心，我不会乱说。”
林尘点点头，“嗯。”
眼看气氛又开始陷入尴尬，林尘起身开口，“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白玲，“是邱林接你吗？还是打车？”
林尘说，“我出去打车。”
白玲，“嗯，路上慢点。”
林尘不是伍姝，即便时间再晚，白玲也不能说挽留的话。
孤男寡女，夜深人静，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送林尘出门，白玲跟在他身后轻吁气。
待电梯门打开，目送林尘上电梯，白玲朝他扯出一抹笑，“晚安。”
林尘低沉着嗓音应，“晚安。”
说完，林尘抄在兜里的指尖动了动，沉声说，“白玲，你身边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女人？”
白玲一脸懵，“什么？”
林尘说，“我需要一个结婚对象，我身边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身边有没有？”
她身边只有伍姝。
她自然不能看着伍姝去跳林尘这个‘火坑’
白玲唇角微动，“没有。”
林尘眸色一暗，看似自然而又平静的问，“那你呢？”
白玲愕然。
林尘薄唇勾了下说，“你别误会，不是真的结婚，是假结婚，就当帮我一个忙，等风头过去，我们再秘密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