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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霍景川！张栀栀没有骗她！

所以其他的那些……也是真的吗？

楼小溪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下一瞬，霍景川的声音传来：“你不觉得看她像狗一样对我摇尾乞怜，很好玩吗？”

第7章

楼小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走的了。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人爱她，也没有真的关心她！

滴滴！

急刹车的声音响起，楼小溪跌在地上，手心和膝盖全部划伤——

车主人拉下车窗怒吼道：“不要命了吗？！想死也不要害别人！”

车主人骂完就开车走了。

楼小溪坐在大街上，强忍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渐渐模糊了视线。

“因为喜欢啊。”

“小瑶，你怎么能怀疑我？”

“我期待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

楼小溪记得霍景川说得每一句话，记得他每一个笑容，最后定格成刚刚听到的那句——

一直以为是救赎的霍景川，如今却成了她身处地狱的缔造者。

楼小溪攥紧拳头，砂砾印在伤口里，疼得指尖有点发麻，让她变得更加清醒。

她缓缓闭眼压下心中的苦涩，再次睁开眼只剩下一丝摇曳的火光。

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她还有一个机会——高考。

如果连自己都不去拯救自己，那她就真的完了。

楼小溪这样告诉着自己，却依旧无法缓解什么。

每一天晚上，她都在失眠。

脑海里不停交错回荡着霍景川和老师两人的身影，纠缠得她神经愈发敏感，到后来哪怕是重一点的呼吸声，都能吓得楼小溪魂飞魄散。

高考倒计时还有25天。

一直缺少睡眠楼小溪别无他法，找到了一个小巷的三无药店。

她问老板：“这个安眠药真的有用吗？”

“放心，保证你睡得好好的。”

楼小溪不放心，但也别无他法。

每天晚上她都会吃一粒药，可能是药起作用了，这几天的确睡着了。

白天上课时，也不会经常打瞌睡。

这天下课铃刚响，霍景川就走了过来：“小瑶，你的状态终于好一点了，不然我真的不放心。”

对于霍景川的话，楼小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也没勇气问清楚，只能选择沉默躲避。

下课铃响就逃，上课铃响才进教室。

这种状态大约维持了三天，就连林梦然都看出了异状。

霍景川当然也察觉到了。

这天放学后，他拦住了楼小溪：“小瑶，这几天你为什么不理我？”

楼小溪抱紧怀里的书，脸色微白，没说话。

“小瑶……”霍景川又喊了一声。

这时，林梦然走过来挽住了他的手：“你们在聊什么？”

霍景川没有再说下去。

楼小溪看着他们交缠的手臂，沉默离开。

这之后，楼小溪和霍景川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楼小溪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这天，楼小溪放学回家刚吃完药准备睡下，突然房门被人踹开！

程父冲进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地上：“你看看你考得是什么东西？！”

那张满是红叉的试卷落在楼小溪面前。

“我养你这么大，供你上学，你就考出这个成绩回报老子？！不光早恋，学习也学不好！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待在屋子里不用去上学了，还省钱！”

程父的拳头砸下，直接把楼小溪砸懵了。

后背撞在床腿上，疼得她回过神来。

意识到程父的意思，楼小溪连忙爬起来抓住卧室门：“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那天不在状态，我高考绝对不会考砸的……”

“滚进去！”程父一点也不信。

楼小溪绝望地看向客厅：“妈，我说的是真的，我能考好的！”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程母一言不发收回了视线。

紧接着，哐当一声，卧室门被程父紧紧关上，传来反锁的声音。

楼小溪拉扯着门：“爸，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能考好的！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可任凭她怎么敲，门外，程父没有半点回应。

密闭的屋子，像极了在管教所里时，那一间间逃不出去的囚房。

那些忘不掉的梦魇又朝楼小溪伸出了魔爪。

她急促的拍打着门，之前被程父打坏的右耳又开始嗡鸣了起来。

倒在地上的那刻，楼小溪看着关闭的窗户，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她一把推开，看着三层高的楼，直接跳了下去！

第8章

落在地上的那刻，脚踝‘咔嚓’一声。

剧烈的疼痛，楼小溪直接白了脸，可她顾不上，一瘸一拐的朝着学校跑去。

她想要去上学，想要高考，想要考上一个好大学，改变自己的未来！

可刚走几步，就被堵住了路。

是张栀栀。

她还是那幅小太妹的打扮，红唇浓妆。

只是好像看上去比上一次见面瘦了很多，像是风一吹，就能吹散。

张栀栀看了眼敞开的窗，又看了眼楼小溪红肿的脚腕：“跟我走吗？”

楼小溪不知道是自己怎么想的，竟然真的跟她走了。

一直到进到她家里，三室一厅，收拾的很干净，和张栀栀给人的感觉完全相反。

“怎么不进来？”张栀栀回头看着站在玄关的楼小溪，“家里就我一个人，你可以随意。”

“我……”楼小溪攥了攥衣角，“我还是回学校吧，今天谢谢你。”

说完，她拖着瘸着的腿脚走了出去。

张栀栀也没挽留。

楼小溪到学校的时候，天刚微微亮，整个教学楼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去了医务室，等到老师来，简单处理了下脚伤，就赶去班级上课。

不料刚到班级门口，就被老师告知：“你可以回家了，刚刚你妈过来给你办理了休学。”

楼小溪脑袋一片空白，不敢相信。

等反应过来，她慌忙的抓住老师：“我不想休学，我还要参加高考！”

老师也很无奈：“这件事你还是要和父母好好商量。”

商量？

想到昨晚程父将她锁在卧室里的举动，楼小溪根本不敢回去。

她能逃出去一次，不代表还能逃出去第二次。

这时，霍景川从外走进来，恰巧听到两人的对话。

他看着楼小溪苍白的脸色：“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帮你劝劝叔叔阿姨。”6

霍景川的眼里都是担忧，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

可楼小溪却不敢接受了。

“不用了。老师，您能帮帮我吗？”

“我可以暂停休学，可以不来上课，但我想参加高考！”

楼小溪知道，以她父母的性格如果知道她来上课，肯定会来闹。

她不想给老师和学校添麻烦，她只要一个可以参加高考的机会！

老师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我会和校长说，但剩下这半个月，你学习不能落下。”

“嗯！”楼小溪感激的点了点头，目送着老师离开后，也跟着往外走。

霍景川却把人拽住。

他眼神微微深沉，嗓音却依旧温柔：“小瑶，为什么不要我帮你？”

楼小溪没有回答。

霍景川也不是很在意，但话里却不受控的露出几分急切：“你最近一直在避开我？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如果有误会，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后续的话却消音在楼小溪抬头看来的目光中。

她挣脱开霍景川的手，眼里充斥着涩苦和嘲讽：“霍景川，我不是傻子。”

扔下这句话，楼小溪就走出了教室。

可天大地大，她无处可去。

最后，她去找了张栀栀：“你能收留我吗？”

张栀栀点了点头，将她让进了屋子。

之后几天，楼小溪就一直待在张栀栀家里自学。

相处多了，她也更加了解张栀栀。

也知道了很多她和霍景川之间的牵扯，也更了解了霍景川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

楼小溪看着窝在沙发上喝啤酒的女孩儿，鬼使神差的开口：“如果没有遇见霍景川，我们……”

他们会怎么样呢？

她不会被送进管教所，不会经历那些如附骨之疽，现在还缠着她不放的折磨。

父母也不会将自己关在家里，让自己休学。

她还能继续在学校学习，不用躲起来。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

察觉到楼小溪的情绪，张栀栀歪过身体抱了抱她：“会好的。”

“你比我幸运，还来得及。”

幸运吗？也许吧。

楼小溪看着张栀栀，郑重道：“我们都来得及。”

张栀栀愣了下，笑了笑没有接话。

往后的日子里，楼小溪更加用心学习，整个人的状态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