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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过一个宫女，怎么敢妄议敬王？”
她不能说敬王的好话，也不想说敬王的坏话，多说多错，索性不说。
洛宸看出她的心思，并不打算如她的意：“大胆地说。我恕你无罪。”
戚小婉还想推辞：“殿下明察，奴婢初入宫中，实不了解敬王。”
洛宸笑了：“既然不了解，那不如我把你送他身边好好了解？”
戚小婉：“……”
这狗太子果然想把她送走。
她不能走，立刻戏精上线，抽噎着哭了：“殿下好狠的心呀。奴婢都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洛宸看她瞬间变作一副泫然欲泣的娇怜模样，仿佛他是个卑鄙无情的负心汉，气道：“我倒不知你何时成了我的人。”
戚小婉听了，立刻摆证据：“就在昨日上午。殿下难道贵人多忘事？那时，您跟奴婢的身体纠缠在一块好久呢，甚至那里都张牙舞爪的，硌得奴婢好疼的。殿下看着清瘦文雅，没想到生了个凶悍的家伙。”
非礼勿听。
洛宸气得一拍桌子：“闭嘴！滚出去！”
不知羞耻！真真是不知羞耻！那话是她一个女孩子能说的吗？
他囧得想杀人了！
但戚小婉还在不知死活地刺激他：“殿下天潢贵胄，未来一国之君，这是敢做不敢当吗？”
洛宸咬着牙，白皙的手背青筋鼓动，拳头更是握得咯吱响：“戚小婉，你别逼我杀人灭口。”

戚小婉：“……”
这狗太子！
整天喊打喊杀，哪里有半点出家人的慈悲？他真的是修佛之人吗？什么修佛之人杀气这么重的？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则低头示弱：“殿下息怒，奴婢知错了。”

洛宸知道她叛逆到了骨子里，一点不信她的知错，只想让她走人：“滚出去！”
戚小婉没有滚，而是卖惨装乖：“奴婢一天没见殿下了。殿下不想奴婢吗？奴婢昨日挨了罚，浑身都是伤，殿下也不关心一句，真是伤透奴婢的心。”
洛宸还能让她更伤心，直接怒喝：“来人——”
殿门大开。
两个守卫快步进来，躬身一拜：“殿下有何吩咐？”
洛宸一摆手：“把她丢出去！”
戚小婉：“……”
这狗太子！竟然要把她丢出去！她是人，又不是垃圾！他这种不解风情的狗男人，如果不是出身好，绝对会注孤生的！
“禾婉姑娘，出去吧，别让我等难做。”
守卫们说话还算客气。
戚小婉不想更丢人，只能老实走人，但走了两步，又忽然折返，然后出其不意地扑向洛宸，当着守卫的面，亲了下他的脸。
洛宸没想到她敢这么做，就给她亲懵了。
等他反应过来，戚小婉已经跑了，边跑边回头说：“都怪殿下秀色可餐，让奴婢情难自禁。”
照她这么说，还是他的问题了。
真是会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的戚小婉跑出泽恩殿，回了住所，忐忑不安地等着狗太子的处罚——她亲他了，还是当着侍卫的面，他那么小气吧啦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的。或者一怒之下，直接把她送给敬王？
敬王是个好去处，但她不能去，想她戚小婉撩遍天下无敌手，决不能栽在他洛宸身上。
那么，她还能怎么撩他呢？
戚小婉想了一下午，也等了一下午，结果没等来狗太子的处罚，只等来了香玉。
香玉是来送晚膳的。
戚小婉吃着晚膳，习惯性打听狗太子在做什么。
香玉说：“太子晚上常在雪泉宫沐浴。”
“沐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