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楚痕叶瑶的小说全文完整版阅读
她真是脑子被冻傻了。
叶瑶打了个寒颤。
岑䘝看向身后的福公公,“福林,让人给她拿一件披风过来。”
福公公立刻应是,转头吩咐人去拿披风去了。
叶瑶听到他这句话,前几日她还觉得岑䘝就是个冷血无情,狼心狗肺的暴君,现在她立刻把岑䘝划分到了好人阵营里。
这他娘的不比假惺惺的楚痕好?
“你在这儿等着,朕进去看看。”岑䘝一边说一边松开叶瑶的胳膊。
没了他的支撑,叶瑶有点站不太稳。
她跪了太久,膝盖以下都没什么知觉了。
岑䘝看到她摇晃的身形又皱着眉抬手扶住了她的肩膀,“站不住?”
叶瑶点头:“没知觉了。”
岑䘝眉间紧蹙着看了她半晌。
叶瑶感觉他是有点不耐烦了,她正在想着岑䘝不会要把她摔到地上去吧。
下一秒就听见岑䘝道:“福林,叫人抬软轿过来,把萧宋氏送到紫宸殿后堂。”
福林眼尖地靠过来,将自已的手搁到了叶瑶面前:“宋姑娘,你搭着奴才,奴才扶着你。”
叶瑶顿时觉得自已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叶瑶不好意思地抬手将手搭在福林手臂上。
见她站稳了,岑䘝才松开了自已的手。
“可陛下,臣女如果就这么走了,不进去面见太后的话,太后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砍了臣女的头啊?”叶瑶忐忑地问。
在这个皇权压人的时代,她突然怀念起当打工人的日子了。
至少打工不必担心自已哪天脑袋搬家不是。
岑䘝戏谑地扫过她,“刚刚还是‘我’,现在又是臣女了?你的害怕也分轻重缓急的?”
叶瑶十分羞愧。
害怕是害怕,但她气性更大不是。
谁还没点脾气了。
“放心,你这颗脑袋朕保了,朕让你走你就走,在这儿,朕最大。”岑䘝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明显带着浓烈的嘲弄。
也不知道是在嘲讽叶瑶,还是在嘲讽慈宁宫的那位太后。
叶瑶刚刚才说错了话,这会儿为了彰显自已的忠心,立刻狗腿地说:“是是是,别说这儿了,全天下谁还能有陛下你大啊。”
明明这是一句“正常”的恭维,可叶瑶说完就觉得这话怪怪的。
大不大的,这怎么好像是在说……叶瑶垂眸朝岑䘝下面那个部位看去。
岑䘝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顿时黑了脸。
“叶瑶,朕看你是真的嫌命太长。”
叶瑶立马摇头:“陛下我错了,我真没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你不大,不是,你很大……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瑶头皮发麻,感觉自已这颗脑袋真的保不准哪天就不在自已脖子上了。
岑䘝似笑非笑地打量她:“朕还真不知道丞相之女竟是如此超凡脱俗的高人,难怪京中才子们人人都称你一句瑶枝先生,你这心性真是当得起一句先生。”
这话真是揶揄到极致。
自从公主府那天后,她作的几首诗确实被传了出去,京中人人都夸她为盛京才女,还有人尊称她为瑶枝先生,以示对她的尊重。
可这句先生经由岑䘝的嘴说出来,听着怎么就不是那么正经呢。
叶瑶涨红了脸,她这会儿腿麻了,也不能跪下去扣地求饶,只能干巴巴地跟岑䘝说:“陛下,臣女错了。”
岑䘝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冷笑一声不搭理她了。
岑䘝转身让另外的随行太监上前,给他撑着伞,他举步就朝慈宁宫走去。
叶瑶觉得自已败了。
哪怕岑䘝不是皇帝,她也败了。
败在脸皮不够厚,嘴巴不够毒。
她借着福林的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刚刚岑䘝吩咐要软轿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去办了,没一会儿软轿到了,福林扶着叶瑶上了软轿。
叶瑶坐在软轿上其实特别后悔,因为这顶软轿是靠人抬着的。
叶瑶甚至提出了拒绝,她腿虽然动一下还是钻心的疼,可也不是完全不能走。
但福林跟她道:“宋姑娘,陛下吩咐过奴才,让你坐软轿过去,你别让奴才难做。”
叶瑶这才偃旗息鼓。
只是怅然若失了许久。
她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教育,无法坦然地享受特级权利,所以她注定在这个人权还未觉醒的封建时代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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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䘝走进慈宁宫内,仝公公看到他便朝他行礼:“奴才参见陛下。”
岑䘝往里看了一眼:“太后还未醒?”
仝公公听到这句话就知道岑䘝跟外面的叶瑶对过话了,仝公公只能道:“回陛下,太后近日睡得不好,今日吃了太医院送来的安神药之后,才睡得久了一些。不过想来太后也快醒了,容奴才进去瞧一瞧。”
岑䘝双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地扫过仝公公。
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去吧。”
“谢陛下。”仝公公连忙起身,躬着身体进了里屋。
岑䘝等了没一会儿,仝公公就出来请他进去。
岑䘝走进去后,太后正闭着眼睛坐在软塌上,身后一个小宫女动作轻柔地帮她揉着额角。
“听说母后近来身体不适,太医院怎么说?”岑䘝直接坐到了太后身旁的座椅上,直截了当地问。
太后呼吸微重,她抬手打断了宫女的动作,宫女收了手退到了一边。
她睁开眼朝岑䘝看去,笑着道:“就是睡得不踏实,想来是年纪大了,没什么大碍。”
岑䘝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道:“叫太医过来看看吧,否则也不知道哪日母后连朕都不想见了。”
太后神色微顿。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第24章 太后将她认作了义女
良久后,太后低笑一声,一双美目朝岑䘝看去,“哀家还道皇上近来孝顺了,也知道关心母后的身体了,原来皇上关心的不是哀家,而是外面的丞相之女。”
她将话挑的这样明白, 尖锐而嘲讽。
他们母子关系向来不好,这种程度的斗嘴很是稀疏平常。
“既然皇上那么关心外面那个,小仝子,去将人请进来。”太后吩咐道。
仝公公还没来得及应声,岑䘝就先道:“不用了。”
太后朝他看去。
岑䘝从容道:“朕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萧宋氏晕倒在地上,就让福林先送她去了紫宸殿后堂看太医。”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外面的人有没有晕,她还能不清楚吗。
太后憋着一肚子火气,却无从发起。
她这个儿子,向来是只会惹她生气,孝顺二字于他而言,简直是痴人说梦。
“朕擅自将人带走,母后不会生气吧?”彼时宫女已经送了茶放到了岑䘝手边,岑䘝端起茶杯轻抿一日,不甚上心道,“主要是朕也怕她跪死在母后宫门日,好歹是丞相府的嫡女。”
太后冷笑一声:“哀家生什么气?皇上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难道哀家还敢插手管教皇上吗?”
岑䘝放下茶杯,也笑道:“朕是天子,母后自是不敢管朕的。”
太后捏在手里的佛珠差点都拿不稳当了。
这就是她的好儿子!
“自然母后无事,朕就先走了。”岑䘝说着就要起身。
“等等。”太后叫住他,抬眼朝他看去,“哀家叫那萧宋氏过来是有话要对她说,皇上既然把人送走了,那就代哀家转告吧。”
岑䘝看着她,等着她下句话。
太后出声道:“子骞那孩子前些日子从边关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女子,哀家与那女子投缘,打算将她认作义女,封她为柯柔郡主。她与子骞是同生共死的情谊,哀家便做主给她和子骞赐婚,让她嫁给子骞做平妻。”
柯柔郡主,平妻。
这两个称号压得是叶瑶,可打的却是岑䘝的脸。
楚痕跟叶瑶是他这个皇帝赐的婚,这不过两年太后又要赐个郡主给楚痕,摆明了是在对外说不满意他赐的这桩婚事。
“皇上也别觉得哀家是不满意那萧宋氏,子骞那孩子命苦,父母早亡,萧家子嗣单薄,他这么多年都是自已一个人过的,好不容易娶个夫人进府,结果两年无所出,他府上又没个小妾,哀家也是为了将军府的子嗣着想。”
太后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是真的因为子嗣原因,才赐了这桩婚事。
岑䘝将手负于身后,轻蔑道:“母后,子骞在边关两年,若萧宋氏真在这两年内有了孩子,那可真是了不得了。”
太后被气的喉头一哽,脸色发白。
“不过母后既然要做这个善人,那就做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