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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魏清风抓住我的肘弯,拖着我朝前走。
“不要你管。”我用力的想要甩脱他,可他握得很紧,我根本就甩不开,被他拖着在泥水里被动的走着。
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太不好了。
我固执的不要魏清风管,魏清风固执的非管不可,我和他在狭窄的通道上你来我往的拉扯着僵持不下,引来前后不少人的悄悄关注,就连魏叔除了刚开始想上来阻止一下,接下来也是做全程的壁上观。
教授应该是知道我和大哥、魏清风之间的恩怨,也知道魏清风和大哥的关系,并没有参与进来,只是一直站在我身边护着我不受伤,眼尾扫了一下林子巍。
林子巍倒是聪明,斜跨一步抢到我前边,两只手分开,一只握住我手腕,另一只抓住魏清风的手腕,右手用力一掰再一甩,魏清风骤然失重噔噔倒退两步才堪堪站稳,脸色登时黑得不能看。
“怎么样?”林子巍放开我,担忧的盯着我那只被魏清风捏得发青的手腕。
我甩甩有些发麻的手,没再看魏清风,“教授,我们回去吧。”
教授点点头,带头走在前边,我和林巍跟在后边,魏清风和魏叔第三梯队。
沿着原路步行出去,天气虽然放晴,但路况并没有太明显的改善,难走依旧。
我踩着泥水,拖着又沉又冷的鞋子和裤腿,麻木的向前走,只觉满身满心的疲惫,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有那么一瞬,我甚至想不走了,留在这,就这么着吧,也好过以后去面对未知的人和事。
进山的时候也很累,可那时我一心牵挂大哥,再累也咬着牙坚持,带大哥回家的信念支持着我。
回去我却没有了这个动力,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大哥抱着别人大踏步的走远的背影,连回头都不曾有过。那一瞬的感受,让我终身难忘。
只是麻木而机械的走着,全凭本能。
回到宾馆,已经又是傍晚,距离下飞机,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这二十四小时,我见识了自然灾害的无情,也经历了情感上的喜悲。
大喜大悲让我异常疲惫。
进入浴室洗个澡,把脏得看不出原样的衣裤洗干净晾好,浑身酸痛的躺在床上时,才发现身上有好几处青紫,十指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其中几根是那种血肉模糊的程度,钻心的疼。
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疼!
草草的给手指抹上药,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门,魏清风站在门外,面色清冷,双手插在裤袋里,淡淡问我,“我们去医院,你去不去。”
“去。”
当然去啊,虽然大哥抱着别的女人走了,没给我任何的交代。可那是我大哥,是给过我承诺的人,是我未来打算爱一辈子的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可能将他弃之不顾。
情感上我接受不了,理智仍告诉我要相信他。
而且书上不都说了吗,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要用心去体会。
我的心告诉我,大哥他不会做让我伤心的事,吃醋什么的,都是我女孩子的小心眼儿作祟罢了。
哪怕承诺不可信,他做了让我伤心的事,那也要由他亲口告诉我,而不是我漫无目的的去猜。
再说,被困两天两夜,也不知道大哥他有没有受伤,我总要看看才能放心。
所以,去医院是必需。
医院急救室门前有点乱,好几个孩子因为长时间被困没有吃喝,都有不同程度的脱水情况,三四个严重的正在急诊科挂水,校长的头部受伤了,已经包扎完,躺在窄小的床上输液,睡着了也皱着眉头,看样子伤得不轻,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坐在旁边看着。
很庆幸,这次的泥石流不严重,并没有给学校所在的山谷中的小村子和学校造成太大的伤害,除了三四个重伤,没有死亡人员。
紧绷两天的情绪得到舒缓,伤者家属凑在一起心有余悸的聊这场事故,纷纷为家人的平安表示欣慰。
我在人群中寻找大哥的影子。
第217章 想他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也很杂乱,我连问带找一直从入口走到最里边,才看到大哥站在两扇紧闭的大铁门前垂着头发呆。
这时的大哥满身污泥,头发上还沾着草棍,挺拔的身体也有点佝偻,整个人看上去不只憔悴,也有几分颓然,还有那种很深的负重感。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站了足在五分钟,他都连动都没动一下,更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大哥。”我站在他身后两米远的地方,开口叫他。
大哥的很快的回过头,见到我时,似乎愣了一下,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我看不清楚。
我想,或许大哥的全部心思都在那个伤者的身上,根本忘了我的存在。
“怎么到这来了?”大哥扯起一抹疲惫的笑走过来,想要扶住我的肩膀,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缩了回去。指着靠墙摆着的长椅说,“这边坐吧。”
大哥坐下了,和我之间隔着一个位置,“我身上太脏。”
第一次,大哥和我之间有了距离感。
这绝不是我想得多,或因为看到他和别人的亲近而萌生出的不当想法,而是实实在在的距离。
虽然不过是咫尺,但有时候咫尺也是天涯。
好想问问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光。我千里迢迢的来找他,是我担心、我挂念,我害怕他出事。他可以不感动,甚至可以怪我自以为是,但不能不理我。
我来的时候一直告诉自己大哥一定不会有事的,我是来接他回家的。他看到我一定会很高兴,会像从前那样抱我,叫我宝贝。
可事实不是,和我所期待的完全不一样,他不仅没有高兴,也没有抱我,迎接我的除了那一幕,便只有疲惫和淡漠。
女孩子的心是敏感的,尤其对待感情。
我压制ʝʂɠ着心里的难受,告诉自己大哥他太累了,他只是太累了,你要理解他才是。莫清朗,平时都是大哥照顾你,现在大哥遭了那么大的难,也该你照顾他了。别想那些有的没有,别让无关的人扰乱了你的心。
对,我现在要做的是照顾好大哥,而不是胡思乱想。大哥他是个大好人,陌生人遇难他都会帮的。更何况是一起共事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管啊。如果他真的不管,那也不是我从小就崇拜的大哥了。
我往他身边凑过去,把身后的背包拿下来放在椅子上,蹲在他膝前,拿出一大包湿巾给他擦手。擦干净手再擦脸,头发。
他也不说话,任由我摆弄,偶尔抬起头看他,那双眸底有的只是深幽,而脸上除了疲惫,就是浓浓的担忧。
他在担忧谁?我不愿想。
“清尘,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下车我们就想过来看你,但负责人不让,说我们会影响医生的救治。”魏叔找到我们,几大步跨过来,弯腰站在大哥身边仔细的观察他,生怕错过一寸肌肤。
大哥握住我的手让我坐在他旁边,又拍了拍另一侧,强扯起一抹笑容,“爸,坐这儿。我没事,清风你给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省得妈惦记。”
“通道打通的时候就打过了,你妈哭的呀。听说这个信儿,你妈的眼泪就没停过,一夜没睡。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