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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给你我没话说。但是!我嫁给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这么打发我?”
分不到东西,分不到孩子,钱更是一分没有,她不甘心。
葛母几人见大女儿支棱起来了,态度瞬间转变,“就是,我一清白闺女嫁给你,任劳任怨操持家里家外,合着到最后什么都没捞着,老方家不做人呐。”
大腿打得啪啪响,光干嚎不落泪。
米季远冷眼瞅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遂咳嗽,提醒大舅哥速战速决。
方亮恼火,又懒得跟他们纠缠,冷冷说,“赔偿的那一百里抽五十出来给她,扯张纸条写明签字。”
“五十?太少了吧……”葛母还想讨价还价,看能不能再多要点,最好把那一百块彻底抵消。
“别给脸不要脸,嫌少的话,我也可以一份不给。”
方亮不惯他们。
“行行行,大梅啊,去拿纸笔。”
陪大舅哥解决好离婚事宜,米季远婉拒了岳母留饭的邀请,赶天光早早归家。
……
花开花谢,春去秋来,米歌三岁了。
三岁的糯米团子坐在门前不远的大树墩下,手里捧着半个石榴吃得不亦乐乎。
石榴籽多,吃起来麻烦,但耐不住果汁甜美可口,米歌愿意为美食承受这点麻烦。
她爱干净,讲素质,吃完的籽会吐进另外一只手的手心里,然后一并丢给院里的小鸡仔吃。
路过的人看到后忍不住停下调侃,“小米歌好像城里崽,那么讲究卫生呢。”
米歌报以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贝齿乖巧回道,“妈妈教的,不能随便乱扔垃圾,村里的公共卫生要靠我们大家一起维护好。”
“诶哟,公共卫生,真是新鲜词”,那人夸张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词。
这种语气,这种神情让米歌很不喜欢。当然她明白村里人就是这样的,没有恶意,只是习惯性的调侃罢了。
小团子滑溜下椅子,脸蛋绷紧,亦步亦趋往院子里走去。圆乎乎的小屁股一甩一甩,像只骄傲的小白鹅。
路人被小家伙下了脸也没生气,收回视线后乐呵呵地将锄头继续扛肩上,往靠近山脚的水田走去。
“歌儿,在干嘛呢?”
在房间收拾衣物的方棠忽然感觉家里静悄悄的,心尖一抖,立马放下折到一半的短褂朝窗外大喊。
“歌儿…,宝宝,在外面吗?”喊了好几声都没应,方棠急了,匆匆跑出房间,刚好撞上进院准备喂鸡的女儿。
她拍着胸脯压惊,“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跑出去玩了。”
孩子静悄悄,不是作妖,就是瞎跑出去玩。
“没有呢妈妈,我就在外边的大树下玩,喏,这是吃完的石榴籽,留着喂鸡仔。”
方棠摸摸女儿柔顺乌黑的头发,温柔似水,“如果想去外面玩,一定要告诉妈妈知不知道?”
“嗯嗯,知道。外面有人贩子,专门偷小孩。”
三年的幼儿生涯,让米歌逐渐放下成年灵魂的思想,与本体合二为一,彻底交融。
虽早慧,但一言一行和三岁孩子并无差别,方棠与米季远偷偷松了一口气。
自从家里的日子慢慢好起来,米歌就很少往外拿东西了。只有过年过节时才会进空间,选选礼物或者对父母来说较为新奇的食品,拿出来给他们尝尝鲜。
“妈妈去做饭,你要不要一起?”
“好呀,我陪妈妈做饭。”
因为要顾着孩子,所以方棠每天上工的时间要比其他妇女缩短很多。
即使这样,米家每年年底也能分到不少粮食和工分钱。
米季远体格好,能力强,每天都可以领到实打实的十公分,一人足以养活全家。
更别提还有米歌时不时用空间给父母打牙祭,补营养。
两口子的身体素质远超村里的同龄人。
“棠棠,歌儿,我回来了。”
米歌扔掉玉米棒子,啊地一声往爸爸声音的方向扑去,她对米季远的依赖不亚于对方棠的亲热。
明天去接知青
“瞧,这是什么?”米季远摊开手掌,几颗拇指大小的鲜红果子冒出头来。
米歌配合地瞪大水汪汪的眼睛,“哇噢,小甜果。”
“自己拿去洗了吃,乖。”
打发走女儿,米季远来到妻子身旁看有没有要帮忙的活计。
方棠心疼丈夫上工劳累,不让他动手,“你也去洗手,把脸也洗了,全是泥。”
知道妻女爱干净,米季远回家前特意去湖边洗了一遍的,哪想还是被嫌弃了。
米家的中饭很「丰盛」,三个荷包蛋,一盘蘑菇炒鸡肉,再加一碗青菜汤。
经米歌不厌其烦地各种暗示与明示,荤素搭配这四个字已经深深刻在妈妈方棠的脑海里。
“家里最后一点野鸡肉都在这里了,明天就没肉吃了哦。”
米歌抬起头,嘴角粘着一粒白米饭,软糯道:“吃面,凉拌面!”
夏天热死人,正好可以让妈妈做点凉拌面开胃。
“凉拌面?怎么做的,听都没听过”,方棠疑惑。
“很简单啦,我可以教妈妈。”
夏季虽炎热,但米家位置好,打开门窗便有凉爽的微风吹进来,非常舒服。
一家三口在饭桌上的话题常常多到聊不完,从衣食住行开始,以村中八卦结束。
米季远放下筷子,顺手拿起手帕帮坐在对面的女儿擦干净油嘴,拿掉饭粒。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上午村支书找我,让我明天跟他去县城火车站接知青。”
知青……,好有年代感的词。一秒将米歌带回那些年陪奶奶看电视剧的日子,伦理剧中总有回城知青的故事。
“这么突然?”不怪方棠惊诧,之前十里八乡就没有知青下来过,今年怎的。
“谁知道呢,具体的情况村支书没交代,我估摸着应该是近两年下山知青越来越多,其他地方都接收满了,就剩下咱们这。”
“明早就不上工啦,工分怎么算?”
“照常算,我又不是去干私事,村支书那边有数,已经通知计分员了。”
米季远牵着女儿往后屋空地去,那是他专门整出来做手工的地方。
顶上有棚,可以遮阳防雨,而靠墙放的竹床,一般用来午睡,或者傍晚歇凉。
“歌儿,爸爸给你的书桌刻上几朵花好不好,显得好看些。”米季远蹲在地上挑拣工具,一边征求闺女的意见。
米歌坐在竹床边晃着脚摇头,“简单一点就好啦,不用那么复杂。”
刻花是细致活,弄不好很容易伤手,她才不舍得让爸爸受伤呢。
“就刻两朵,一个抽屉一朵花。”
“爸爸,你下午还得上工,先抓紧时间补眠养精神,书桌不急。”
闺女的关心,听在老父亲耳朵里甜滋滋的,他笑呵呵道,“很快的,弄完有时间午睡”。
每天干完农活回来,米季远会花两三个小时用在练习家具制作上。闺女送他的「家具设计与构造图解」不能白白浪费,他要尽快练上手,到时候接生意做。
中午休息一个钟头后,村民们陆陆续续出工。
方棠挎着竹篮跟在丈夫身后,锁门时不忘再三嘱咐女儿好好待房间里练字,不能乱跑,有人敲门也不能开。
“桌上有零嘴,水壶已经给你灌满了,妈妈采完猪草就回。”
米歌站在屋内挥手,“嗯嗯,爸爸妈妈拜拜”。
等人一走,她缓缓吐气,转身爬上床铺继续躺着。练字?那大字一下就写完了。
头顶上方是老旧发黄的蚊帐,米歌盯着看ʝʂɠ了会,然后闭眼进了空间。
两年来,空间储存的货物消耗并不大,三面墙壁依然堆砌得满满当当。
诶,说来也憋屈,身怀宝藏却不能物尽其用。偶尔拿点好东西出来都得偷偷摸摸,不能被邻居发现。
相当于这空间发挥不了它最大作用呀。
米歌抬起小短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思考如何将空间的优势发挥最大化。
“咦,有了!”米歌打了个响指,像只偷腥的猫咪。
隔日清晨,天蒙蒙亮,米季远被村支书喊醒赶驴车去接城里知青。
夏日天亮的早,五点多就有光线从天边照射下来洒落大地。
米季远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一边和村支书唠嗑。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米歌。
村支书嘴里叼着一支烟,中气十足的声音随风飘进身旁人的耳朵里,“你和阿棠不准备再生一个?”
米季远覆下眼睑,抽了把绳子,回他,“老天爷不让我们生啊”。
沉默两秒后,又加了句,“这样也好,我和阿棠可以一心一意对歌儿好,将所有的爱都给她。”
“啧,一个闺女……不值当吧。你们还年轻,终究要有个儿子才好。”老辈的传统思想里,儿子是继承香火,传宗接代的,而女儿会嫁出去,成为别人家的人。
米季远打心眼里不认同这种说法,但他也知道,反驳不了村支书这类型的长辈,索性闭嘴,扭过头去欣赏朝阳。
赶了两个多钟头的路,驴车终于到达县城火车站。
驴车进不去,只能在外面马路牙子上等。
村支书安排米季远去站内接人。
“叔,我不认识啊。”
“那我也不认识他们啊,放心,城里来的知青很好认,你就瞅他们的脸白不白,要长得跟你们家小歌儿似的白里透红,就准是。”
“……行吧,我试试。”
进入破烂寒酸的火车站站台,正巧碰上列车到站,一大批一大批的乘客往下涌。
米季远站在门口看着,感觉头要爆炸。太多人了,男女老少,大家穿的都差不多,灰扑扑的,哪分得清谁是知青!
“兰兰,快跟上,我们不要走丢了,许主任说等出站会有公社的人来接。”清亮的男声猝不及防传进他耳朵,米季远快速寻着方向看过去。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四五个皮肤白皙的年轻人穿着半旧不新的绿色军装从他侧前方走过来,手上,背上,大包小包,准是知青没错了!
米季远上前一步拦住他们,“你们好,请问是李勇,萧兰,傅慧英,闻书阳,陈瑾川几人吗?”他照着村支书給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