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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的表情，反而有些想笑。
　　“你不想留在家里的话，我可以帮你订酒店。爸爸那里我可以解释，你可以放心搬出去。”
　　她歪着头笑，身子靠在栏杆，微微凌乱的头发垂在脸颊和柔软的睡衣上：“不会让你为难的，哥哥～”
　　她拉长了语调，轻轻一笑，带着些挑衅的味道。说完便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还没迈出一步，身子就被颜斯昱拉回来推到了墙上。
　　颜斯昱的身子压了过来，将她双手举过头顶，一旁的画差点因为两人的动作砸落下去。
　　颜斯昱呼吸的频率很快，颜知沐知道他生气。
　　一开始她就知道会面对什么，颜斯昱这个疯子知道她母亲会过来，把家里掀翻都是轻的。
　　“生什么气啊哥哥。”
　　她抬头眯着眼对他笑。
　　颜斯昱也笑了
　　“哥哥怎么会生妹妹的气呢。”
　　他俯下头来贴到她耳畔轻声说：“我巴不得你妈过来，最好看看自己的乖女儿……”
　　“你说，你妈会不会被你气死啊。”
　　颜知沐的笑容停住了。
　　她抬眸，眉头微皱，“你不敢。”
　　这样的表情在她脸上实属难得。
　　颜斯昱抬眸，将目光转到她的脸上。他能够轻易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呼吸起伏，他看着她生气时毫不掩饰的表情，这个角度能看到她双颊上还有一点点肉，像是被他气出来的鼓包。
　　小的时候她的脸还圆圆的，又软又好捏。现在长大了，脸颊瘦瘦尖尖的，很漂亮，但不见小时候那种可爱的肉肉了。　　她不会再围着他叫哥哥，他也依旧不会去捏她的脸颊。
　　颜斯昱就这样看着，想着。
　　他笑着的唇角渐渐放了下去，身子却越靠越近。
　　他垂下头，慢慢贴近她的脸庞，在吻到她的双唇之前她偏头躲了过去。
　　她不想和他接吻。
　　他便将吻落在了她的下巴上。
　　“真可爱，妹妹。”
　　他的眸子垂下去，看到她洁白的脖子上因为侧头而凸起的一条肌肉，他便伸手扶住她的后腰，半弓着身子去吻她的脖子。　　吻变成了吮，她疼得“嘶”一声，颜斯昱却毫不在意地吻着，固执地在那块肌肉上留下一道吻痕。
　　他的头发挠着她的下巴和脸侧，她被迫仰起头承受着颜斯昱发疯一般的吻。像是恨不得让她脖子上布满数血红痕才肯罢休。
　　最后她的脖子被吻出一朵几乎要渗出血的玫瑰，他才松开唇起身。颜知沐的呼吸扰的他心烦意乱。
　　他拨开她垂在脸庞前的发，看见她在哭。闭着眼睛，泪痕划过唇角浸湿了头发，他却一点声音也没听见。
　　颜斯昱按了按太阳穴，将她的双手松开：“这就疼了，待会儿怎么办，嗯？”
　　话音刚落，颜知沐便突然伸出手，用力地、重重将他推开。
　　他被这突然的力气逼得不断后退，最后后腰撞上栏杆，虎口因为紧急地抓握勒出一条红痕。
　　如果不是他从小练出来的反应力，他早就从二楼翻下去了。
　　他侧头看了一眼跌落下去的距离，他知道，颜知沐是真的想要把他推下去。
　　颜斯昱面无表情地转回来，一步一步靠近她。她早就装作无辜一样蹲下来，双手抱着膝盖，长发像洋娃娃一样将她蜷缩着的身体盖住，看一眼便让人心生怜悯。
　　“诡计没得逞，是不是更难过了？”
　　颜斯昱揉按着发疼的虎口，挑着眉笑，蹲下身子将她的下巴抬起来正视自己。是她没见过的狠戾表情。
　　她甚至愣了愣。知道颜斯昱不会饶了她的欺骗和伪装。
　　颜斯昱将她揽腰抱到了卧室里，反手锁上门把她扔到床上。
　　她的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淡淡的香气和烟味，是颜斯昱身上的味道。
　　颜斯昱没有直接压下来，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他揉着太阳穴，表情很不好。伸手拿过一旁矮桌上未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酒里的冰块早就化完了，喧宾夺主，冲淡了酒味。在杯子上凝结出重重的水雾。
　　他起身从冰箱里夹出一整块冰球，将柜子上的威士忌倒进杯子里。一整杯。
　　他坐到沙发上，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仰头将烈酒喝下一大杯。
　　“不打算和哥哥道歉么。”
　　他微皱着眉，握着杯子的手越发用力。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颜知沐会想让他死。她再怎么讨厌他，也不过是他在的时候气他，不在的时候当没有他这个人而已。前段时间，还想着要和他和解。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这么恨他了。恨到想杀了自己。
　　冰冷的温度从杯壁传到他的手心，他站起身来往床边走。
　　她明明已经知道他生气了，却连向他服个软也不愿意。
　　颜斯昱将她拉起来，她便跪坐在床上，微红着眼睛瞪他。他毫不在意，只是饮下一口酒将杯子递到她唇前：“喝。”
　　“乖，喝醉了，待会儿就不疼了。”
　　颜知沐没动，他便眯着眼等她。等到不耐烦了，手指满是冰凉的时候，便伸手去捏住她的下巴，将冰凉又烈的威士忌往她嘴里灌，粗鲁又狠厉，满嘴的烟熏泥煤味。
　　她讨厌，但没挣扎，任由他往喉咙里灌。
　　最后一滴也被灌进嘴里，杯子里只剩下一颗冰球。
　　他松开手，她的双颊上留下两抹被捏出的红痕。她垂下头，捂着胸腔咳嗽。
　　“想杀我？”
　　他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却一转手腕将杯子里的冰球倒在了手心，“嗯？”
　　他将颜知沐推到床上，用手中的冰块在她面前晃了晃，看到她的眼皮抬了抬，他才笑着用冰球划过她的脸侧。
　　她被冰得身子一颤。他便勾着唇将冰块继续往下滑。一路留下水痕。
　　他轻易就脱去了那宽松的睡衣，用衣服将她的双手……
　　如果是以前，他会为此着迷而多看几眼。可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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