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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林子巍带路,我还真不知道学校有这样一个安静而神秘的世外桃源。
那是我从没去过的老校区,大大的院子,一排三层小楼建的稍微靠后,院子前边大片的地方种着桃树,果子长得很大了,密密麻麻的压弯枝头,红彤彤的小脸蛋儿让人真的好想咬一口,果香四溢。
也许是没有人打理,地上落了一层熟透的果子,几只不知名的小鸟落在上面啄得分外投入,连有人来了都没有飞走。
风景不是绝美,却处处纯朴自然、很有点烟火人间的感觉。
我从小学画,爸爸和妈妈双管齐下,教会我发现美、欣赏美、保存美,面前这副虽有着明显的人工痕迹却仍在钢筋混凝土掩饰下的城市里带着超凡脱俗的味道,很正点的戳在我的审美观上。
“这里好美,我确实很喜欢。”我抬起眉毛问他,“你找到的?”
他又得意的哈哈大笑,带头打开一扇门走进去,“就说嘛,你肯定喜欢。请进,里边你会更喜欢的。”
我带着好奇心的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停下来,我才发现,他着实给了我一个惊喜。
那是一间构造特殊的房子,三面从上到下完整的玻璃墙,第四面和打通的一楼相接。深而阔的空间,错落有致的摆着几盆青翠的大型盆景,浅金色地板,窗上挂着淡青色窗纱,被乳白色挂钩撩起。
窗子没有关,微微的风拂起轻纱,大片大片的阳光投进来,轻纱妖娆摆仿佛柔美的女子摆动柳腰款款而舞。天空湛蓝,云朵高悬,一室光明,仿若仙境一般。
更让我惊喜的是靠着墙壁的一侧,摆了张很大的归纳台,上边全是各种笔、颜料、生熟宣纸、调色盘、笔洗、镇纸等等做画需要用到的工具和材料,最吸晴的则是一块蓝色带青花的镇纸,无论图案还是色泽,都勾着我的眼睛,久久无法移开。
“怎么样,不错吧?”林子巍抱着双臂,如玉的俊颜上挂着调皮的显摆,仿佛得了新玩具在和小伙伴炫耀的小男孩,有点萌萌的可爱。
我轻笑着斜眼睨他,带着点取笑的说,“喜欢,但很难想象这么梦幻的地方是男生布置的。”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话说得却很是真诚,“兰婵,你来这里作画吧。你是金教授的得意门生,又是大家都喜欢的助教,有你在,可以指点指点大家,我们都希望你来。他们知道我和你认识,特地委托我来邀请你。”
话说的好听,还不是别有用心。我就说嘛,那么大的学校,怎么就偏偏在那里和他偶遇,原来一切都是他的有意安排。
原来我在学校里还有知名度,以前倒是从没有注意过。
不过吧,金教授的名头确实足够响亮,他的得意门生也确实令人瞩目,关于这一点,我还是不和他犟了。
第229章城堡
要说作画,其实家里更安静,而我也喜欢在安静的环境里作画。只是家里的房子不够宽敞,没有那么大的画板,大一点幅面的画就会施展不开。
所以,从小我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拥有一间宽敞、明亮、设施齐全的画室。因为种种原因,这个愿望到现在也没能实现。
换个角度来说,林子巍带我来的这个地方,以另一种方式满足我对于画室的全部幻想。
这里面积足够大,画架、画板各种尺寸应有尽有,却又没有那种带着条条框框的束缚之感,完全满足我作画的需求。
这对于我来说,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林子巍,他用一间玻璃房成功打动了我。
由此可见,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不能说动的,也没有什么事是无法做到的。唐僧立志取不到真经不回还,却也在女儿国国王的温柔攻势下节节败退。端看你用什么方式去做,是不是真的做到投其所好。
所谓打蛇打七寸,林子巍正好打中我的七寸。
我被一间玻璃屋给攻略了,心甘情愿的。
“却之不恭啊,对了,这里这么美,给它取个名字吧,我喧宾夺主一下,叫水晶屋怎么样?”
就这样,当天下午,林子巍就在我家和水晶屋之间来回跑了几趟,把我画画用的东西都挪到水晶屋,并挑选阳光最好的位置给我布置了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工作室。
有了工作室,我每天早早跑过去画画,因为离家不远,可以小小的加个班,通常回家的时间会晚一些,一般在晚上八点以后。
有了舒适的环境,心情好到起飞,我的创作进度取得飞跃性进展。
对了,千禾的新材料我看了,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动,只是在一些微小的地方做了加细,完全不影响整体策划和布局。
可能是暑假的关系,来水晶屋画画的人不多,可以说很少,好多时候都是只有我和林子巍两个人。
林子巍是学油画的,他的画法和我的有着本质性的区别,对于艺术的理解上却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我休息的时候,会跑过去看他作画,和他讨论一些问题。
几天的时间,我和林子巍因为水晶屋和画建立起不错的友谊。
每天晚上回家,梁子傲都做好饭菜,和秦航一起等着我吃饭,什么时候我到家,什么时候开饭。
曾经说过几次,我回来得太晚,会影响他们正常的吃饭,让他们不要等我,只要给我留一点就可以。
但秦航说什么也不同意,坚持等我回来一起吃,说现在她和我是一家人,一家人一定要在一起吃饭才有家的感觉。
有人等待总是让人感到幸福,反正也推不过,我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了。
大哥的视频按照三顿饭的频率打过来,每次都是问候一些吃的什么、累不累、要注意休息啊之类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却仍然乐此不疲。
我和大哥都默契的没有再提滕静这个人,因为谁都知道,只要提起,可能话题就会跑偏,大哥会说他和她什么都没有,要我乖乖等她。而我会无限放大这个什么也没有背后的意思,各种猜想,抓心挠肝。
一个男人每天面对坐在病床上我见犹怜的女孩子,甚至这个女孩曾在多年前心仪过他、还救过他的命,如何能做到无动于衷?他的心又不是铁打的。
所以我不敢随意的提起,因为我害怕最后很可能不欢而散。不是我不相信大哥,我相信他对于感情的忠诚,但也深知他的性格,滕静的救命之恩,他是一定要回报的。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有点不太相信滕静。因为我总觉得,在灾难面前,多数情况是男人救女人,女人救男人除非是偶然,再有就是人为。我不想没良心的说滕静她是人为的,就是为了要大哥的一个报答,但总归有这个可能性。
更让我煎熬的是,滕静下肢不能动,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大哥究竟要怎么照顾她。她每天洗澡、更衣、洗手间这些事,大哥需做到哪一步。
除非克制着不去想,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恨不能背插双翅飞过去看看,滕静洗澡的时候,大哥他在哪里,有没有闭着眼睛给她搓背穿衣。
从知道救了大哥的人是滕静的时候起,我就没有一刻是安心的。多少次,我都想把亲自过去把大哥带走,让他不要再管了。
可我不能,大哥非常看重责任和道义,滕静为他受的伤,他不可能不管。
而我,也不能让大哥因为我落下个没有良心的罪名。
所以,我告诉我自己,我是大哥唯一爱的人,他绝不会做让我伤心难过的事情,我相信他。在魏渊珩那样以生命为代价的折磨我们时,大哥都没有一分钟放弃过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