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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之前说太晚了，改天去找厉司琛，但买完计生用品，谁还有那心思直接睡觉。
方潼直接在厉司琛院子里出了空间，摸黑推开了他的门。
房间里也黑乎乎的，隐约看见床的方向有什么动了一下。
“阿语？”
厉司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向被推开的房门，门口背光站着个人影，分明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一时分不清是做梦还是清醒。
“睡了吗？”
方潼明知故问，也没等他回答，又蛊惑道：“别睡，起来玩呀。”
她一扬手，抛给他一个麻布袋子。
“是什么？”厉司琛接过，打开来，也看不太清，摸索着要起来点油灯。
方潼嘿嘿笑了一声，关上门，走过去拦下了他点油灯的动作，拉着他回到床上。
“摸摸看，你知道是什么的。”
厉司琛一摸，是一只只四四方方的小锡纸包装，方潼给过他一个，那会儿他时常放在口袋里带着，这时候摸到，自然也知道了是什么。
至于数量……
一整个布袋子里，满满都是。
厉司琛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如果不是太黑，方潼就能看见他的脸红成了虾米一样的颜色。
所有十四盒，方潼全部拆了出来，一盒20只，这袋子里是整整280个。
懒得一次次带，索性都放厉司琛这儿了。
方潼完全没有考虑收到的人是怎样震惊的心情，看厉司琛呆愣着半天没有动静，还凑过去牵住他的手与他咬耳朵：“都是你的哦。”
厉司琛像是被启动了一样骤然有了动作，方潼被带着倒进床铺里，一个吻落下，久久纠缠。
夜晚才刚刚开始。
*
第二日，方潼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厉司琛也已经上工去了。
在她几次反抗之下，厉司琛已经学会了不再天不亮喊她起来，催她回知青宿舍。
方潼用的说法是“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厉司琛虽然不赞同，但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
并且或许心里是有一点隐秘的阴暗期待的，希望方潼被人发现从他这里出去。
桌上厉司琛给她留了早饭，是一碗麦粥，方潼拿起来喝了一口，清甜可口，厉司琛给她加了好多的糖。
方潼没有急着回去，她上午不上工大队长已经习惯，早就不用每次请假。
她回到空间，拿出给厉司琛买的麦乳精，起开盖子先用她的即热饮水机给自己冲了一杯。
麦香味很浓郁，闻起来甜丝丝的，喝一口油乎乎，暖融融的。
方潼挺喜欢，只是甜得有种喝奶茶时，过多摄入糖分的愧疚感。
在麦乳精的马口铁罐子里捞了捞，粉末和颗粒都有。
方潼将粉末筛去一部分，又倒进去半罐全营养素，搅拌搅拌，混合均匀，又是一整罐子麦乳精了。
偷天换日，看不大出来。
冲了一杯混合品尝尝，甜味淡了许多，麦香味还是很足，好喝的。
反正厉司琛估计没喝过正版，口味稍微有点差别，他也不会发现吧。
要是发现了每罐还能有生产差异呢，味道有点区别怎么了。
方潼满意地把盖子盖回罐子上按实，将罐子带出了空间，放到厉司琛桌上，留言一张“每天冲着喝，我要检查的”，压在了罐子底下。
放完麦乳精罐子，方潼又回到了空间，今天还有珠宝玉器要卖。
不像黄金在连锁的珠宝店就能回收，珠宝玉器没有什么统一的定价和回收途径，要出手就得找到买家。
去典当行当然是一个途径，但典当行这种关门做生意的，方潼还真不知道怎么进去。
据说去古玩城的玉器摊位也是一个方法，但她自己对玉器价格不了解，贸然去鱼龙混杂的地方卖可能被坑了都不知道。
方潼打算先找个鉴宝直播间，连上线的话，让帮忙看看价格。
挑了一个观众多一点的进去，工作日的大上午，没有什么人连线，直播间的美女老师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大家唠嗑，科普一些鉴定知识。
方潼刷了几个礼物，说想出点东西，不清楚价格，请老师看看。马上引起了注意。
“来活了来活了，来我们连线给这位宝友看看。”
廖秀秀热情地招呼方潼连线。
方潼将摄像头对到铺了绒布的桌上，先拿了一块带镂空浮雕的玉牌出来。
“老师，先帮我看看这个牌子。”
“嗯，薄了点，能看到小千吧。”
廖秀秀活泼的声音传来，“但这雕得倒真是不错，很有灵性，不像是机工了，应该是人工雕刻的。是人工雕的不妹子，是哪家师傅的手艺？”
“应该是手工雕的，祖上传下来的。”
那年代估计还没有激光雕刻这个事情，方潼回道，“谁雕的我也不知道了。”
廖秀秀有些纠结地皱起眉头，“有点难定价啊，有名气的师傅这雕一下600的料子能雕到6000。
“你要出的话挂我们的拍卖吧，市场上人工雕的也少了，喜欢的宝友会愿意出高一点的价钱的。”
“你们有拍卖吗，在哪里挂？”方潼问。
“是新观众呀？下我们的app呀宝友，卖方买方都能申请鉴定与估价，交易受监督，有保证，很合适私人转手。”廖秀秀乘机宣传了一波。
“听着不错，我回头看看。”
方潼挺高兴找到了出售的渠道，在本子上记了玉牌的估价，又接着拿其他的出来。
“鸳鸯簪子！和田玉的，您拿起来我看看。也不错啊，能估到一千五、两千这样。”
“哎呦！这扳指这么大一个鸽子蛋，款式有点老哦，但料是好料子，这今天直播间档次一下子上来了，能看到大万了，八万左右。”
“这坠子也不错，小万有的姐妹。”
“这个？这个是蜜蜡，琥珀的一个品种，您这个看着有点年份了，能看到五千。”
廖秀秀一个个看过去，给方潼报价，方潼的东西漂亮，她看得也有点兴奋起来。
看过一圈小的，方潼拿出了里面自己最喜欢的那只镯子。
“哇，这镯子，太漂亮了这手！老坑冰种起胶，小6啊姐妹，六位数，二三十拦不住，我看着要三十多。”
三十多！三十多万吗？前面那么些看下来，加起来也不只有十万出头，这镯子一只就要三十万！
方潼心情激动，她买那十块手表只花了1300块钱。换到的黄金首饰，合起来有将近70万了。
这是什么暴利的活？她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谢谢老师，就这些了，再有再要出的还来找你看。”
方潼勉强收拾心情，向直播间的美女老师道谢。
“还有？富婆！算命的说我吃不了硬东西！”
廖秀秀开着玩笑，弹幕也马上刷过一句句“富婆包养我”，把方潼也乐到了。
退了直播间，方潼下了廖秀秀说的app，走流程把东西都挂了上去。
镯子她实在喜欢，还是留下了，反正现在也没那么缺钱。
多卖个镯子也并不能让她马上买得起房子，喜欢的还是先留下。
反正还有下一批手表要卖，这些东西以后也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