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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们之间的战利品，如果你们要在这里吵个天荒地老，那么抱歉，恕我无法奉陪。”
乔清予抬手挥开了祁夜的手，弯腰从座位上拿起包和那张面试函，对林木森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谢谢，改天我会上门拜访老师。”
乔清予说罢，转身就朝着咖啡馆的大门走去。
祁夜望着林木森，到底没有再说话，转身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祁夜在乔清予打开车门的那瞬间上前，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下去。”
“你去哪？”
两段话被同时说出口。
乔清予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还吊着石膏的祁夜，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挪开了视线。
理智告诉她，这是祁夜欠他的，他间接害死了她，而他如今也不过是一只胳膊骨折而已。
但情感却无法让她在面对这样的祁夜，在面对他们二十多年感情的时候做到如此绝情。
因此，乔清予只是直视着前方，重复道：“下去，你现在应该在医院里好好休息。”
祁夜闻言，眼睛却亮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乔清予不自觉地转过头看向祁夜。
祁夜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心和隐忍。
以前，在她面前的祁夜永远是游刃有余的。
而如今……
乔清予转过头不再看他，将面试函和包都放下，面无表情地说：“你这么跑出来，护士找不到人，会受处罚。”
祁夜闻言，眼睛里的光亮瞬间熄灭了。
他靠着副驾驶的靠背，沉默良久后，突然看向乔清予，问：“你为什么要和林木森说，我们要离婚？”
“那不是事实吗？”乔清予没有看他，语气平淡地说，“既然说到这里，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乔清予！”祁夜几乎是踩着乔清予的尾音，怒吼出声。
乔清予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祁夜压上来，将她抵在靠背上，双目猩红：“我从来没有同意过离婚！”
乔清予望着他：“林木森说的很对，结婚或许需要两个人都同意，但离婚，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予予，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祁夜满脸隐忍，他仿佛处于爆发边缘，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离婚？现在乔盼夏已经被关进了，轻易不可能再出来，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为什么！”
他越说越难过，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狂吼出来的。
但乔清予却没有被他吓到。
她的眼睛也慢慢蓄上眼泪，用力将祁夜推开：“因为我不敢再爱你了！”
乔清予脑子里的那根弦似乎随着这一声怒吼，彻底绷断了。
她眨了一下眼睛，于是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她也崩溃地大吼起来：“你还想再让我死一次吗？祁夜，如果忽略我，在我面前对别的女人好，如果这些是你爱我的方式，那算我求求你，你不要再爱我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