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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桑莞都怀疑季慕白是否是吃醋了。
可惜，谁叫她眼神实在太好，轻易就瞥见了遗落在后座下方的女性丝袜。
上次是内衣这次是丝袜，季慕白这些车也不知坐过了多少女人。
“找我画画的。”桑莞实话实说。
季慕白抚在她腿上的手让两人此刻姿态实在暧.昧。
虽说男人停车的地方没有摄像头，但这位置也很容易有学生老师路过。
万一有人路过看到他两的这一幕，桑莞恐怕得在学校声名狼藉。
桑莞便想挪开腿离开他的手，男人却更发用力握住了她漂亮笔直的腿。
“你很缺钱？”季慕白问。
“嗯。”桑莞诚实点头。
于是男人也没含糊，他终于离开了她的腿，然后随手丢过来了一个钱夹。
“拿去买零食。”
他袒露他的不悦：
“以后别因为这种事耽搁我的时间。”
……原来是嫌她来得晚了？
桑莞总觉得季慕白今天似乎心情不好。
不过，贺总素来日理万机，计较这几分钟时间，似乎也不奇怪。
桑莞握着那鼓囊囊的钱包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不等她思考出要怎么做，季慕白已经发动了车子。
……
车子疾驰在马路上，桑莞直怀疑自己今天上的是阎王爷的车。
她系着安全带，双手还要拉着车门边缘以及车座，不然总有种自己会被甩出去的错觉。
“小舅舅，你开慢点。”她忍不住大声。
可惜声音都吹进了风里，或者是季慕白听见了也没理。
最后一声尖锐刹车声，车子停在红灯前。
桑莞感觉自己都快被惯性推了出去，她的手机偏生还在此时不合时宜地一直跳出有信息发来的声音。
弄得季慕白都侧首过来看向了她的包。
“你有急事？”
“……”
桑莞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能先拿出手机看一看。
这一看才发现，是刚才找她画画的那位男生给她发的消息。
【嗨美女学姐】
这个时代，人们称呼中的美女帅哥和你好一样稀疏平常。
只是，再往下看就不对劲了。
【你和小李同班啊？之前都没见过你。】
【今天你站在那儿我很远就被你的背影吸引了】
这之后桑莞一直没回，不知是不是对面误会了什么，又才给她发来一张花瓶的图片。
【画这个可以吗[图片]】
桑莞看到绘画相关就犯职业病，刚想回复对面当然可以画，季慕白就偏头来扫了眼她的手机屏幕。
“赛尔拍卖会的青花瓷瓶，现在这支花瓶在我家里，他拿一张宣传图要你画它干什么？”
“……”
呃。
桑莞这才仔细看了一眼那张图片，果不其然，图片来源的水印都在右下角。
“可能，他就是喜欢这支花瓶？”桑莞只能如此猜测。
季慕白笑出声来，有点儿像是嗤笑，但不等桑莞发问，红灯变为绿灯，车子又飞一般地开了出去。
桑莞的手机都险些甩脱手。
季慕白说带她兜兜风。
两人一路疾驰上了盘山公路的山顶。
盘山公路急弯颇多，桑莞好几次都要被甩吐，倒是季慕白，身上的白衬衫整洁一如既往，除了领口不羁地大开着，神态姿势不见丝毫浮夸与狼狈。
桑莞在重力旋转中意识到季慕白似乎今天心情不好。
她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但她深知，人脆弱的时候，是最容易被攻陷的时候。
既然他失落，那她何不做他的“贴身小棉袄”？
只要露出弱点，那可就是事半功倍。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桑莞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
终于，车子在山顶停下了。
山顶风很大，有一个很大的观景台，以及一个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小咖啡馆。
桑莞深吸一口气，把方才疾驰中的慌乱压下，顺便脑中酝酿好了各式安慰人的说辞。
谁知季慕白从摸出口袋中的黑金烟盒，再顺手拿出了那支外表熟悉的打火机。
“……？！”桑莞险些没能控制住表情。
季慕白这个身价的人，和她一样用二十块的同款打火机？
想也不可能。
那火机已经有使用过的痕迹，桑莞记得，火机右下方有她发饰的擦痕。
季慕白手里这支，就是她昨天遗落的那支打火机。
桑莞不敢出声，此刻多希望自己是只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