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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歆宁喉咙干涩，下意识道：“哥哥……”
苏听肆对她来说，永远是不一样的。
他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的亲哥哥！
他为她遮风挡雨十几年，他们相依为命，他将她像公主一样保护着长大。
“我家言言，要过的比所有女孩都幸福。”
可是后来，哥哥也爱上了宋卿。
此刻，看着顾歆宁这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苏听肆莫名想起她小时候穿着公主裙抱自己，他眼神一紧，随即又回忆起宋卿惨死的画面。
他压下那股异样，沉声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顾歆宁，现在你经受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这一生，我喜欢过卿卿这一个女孩，你究竟为什么，非要她死？”
他的恨意是那样的浓烈，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可，她从来没有害过宋卿啊！
“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冥顽不灵！”苏听肆直接朝保镖使了个颜色，“将她绑在车尾，今天，我要带着她游、街、示、众！”
游街示众！
顾歆宁一震，紧接着，看到江燃、顾阎、许燃也从不远处走来。
四个男人一起上了车。
不顾她惨白的神色，也不顾她有没有准备好，苏听肆坐在前面，冷声吩咐司机：“开车。”
汽车发动，拖着顾歆宁开始前行。
她因为受了整整三天的折磨，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只能就这么被捆住双手，拖在地上，像条死鱼般被拖着走。
道路两旁有不少人此刻也停了下来，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全身也因为剧烈的摩擦产生剧痛，车子越来越快，她被吊起的双手像要被即将扯断一般！
开车的人对她毫无怜惜，将她绑在后面行驶了足足十公里。
鲜血一路流淌，她的意识也逐渐涣散。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可是，她不能死啊，有人还在等着她呢……
顾歆宁竭力想让自己恢复意识，可疼痛剧烈袭来，她整个人都像要被撕裂一般
“噗！”
她再也忍不住，猛吐了一口鲜血，而后，无数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来……
不知开了多久，江燃突然回了一下头，却察觉到后面毫无动静。
车子立马停下。
保镖飞快的跑过去，伸手在浑身是血的顾歆宁鼻子下探了一下，下一秒，脸色瞬间惨白。
颤颤巍巍道：“人，好像……没气了！”


第4章

几个男人立马推门下车！
“立马送医院！”
顾歆宁的确已经奄奄一息，气息微弱。
送进抢救室抢救了整整一天，才终于救回了一条命。
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她躺在病床上，四个男人都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
如今只要看到这四张脸，顾歆宁就忍不住害怕。
看见她发抖的动作，许燃冷笑了一声：“怎么，不想见到我们？”
顾歆宁浑身战栗，整个人止不住往最里面缩，泪水流了满面，“你们再恨我，也已经折磨过我了，可以放过我了吗？”
江燃冷笑，“你想得美，你的罪一辈子都赎不完，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休想！”
顾阎也面无表情的开口：“你害死卿卿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苏听肆更是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道：“顾歆宁，好好活着，我要让你用一辈子，来给卿卿赎罪。”
说着，几个人丢下她离开了病房。
但是却并没有放她自由，病房外永远有几个保镖守着，她一步都她不出去。
过了三天，当顾歆宁勉强能下床之后，他们就不让她再接受治疗了。
而是直接把她扔去了会所。
澜悦会所。

经理看着瘦弱无比还一身是伤的顾歆宁，满脸嫌弃，把一套保洁员的制服扔在她身上。

“傅总吩咐了，你以后就留在这儿工作，每天去清扫马桶，干活认真点，听到没有！”
顾歆宁捡起地上的制服，知道这就是他们最新折磨自己的方法，
她惨白一张脸，套上衣服，便拿起清扫。
在会所的日子同样很难熬，其他员工知道顾歆宁坐过牢，都欺负她，说不想跟杀人犯一起，让她一个人打扰所有的洗手间。
会所经理也都对这些排挤睁只眼闭只眼，给她住最差的杂间，吃剩下的饭菜。
顾歆宁每天的休息时间只有一个小时，除了这一个小时能让她睡觉，其他时候，她都必须在洗手间刷马桶！
但是，他们对她的折磨还不仅仅是这些。
他们四个经常来会所，还会带上很多圈子里的其他富少名媛，把她一起叫进来羞辱。
有时，他们会故意打碎酒瓶，让她在碎渣上走路；
有时，他们会让她跪着唱100遍歌；
有时，他们会疯狂给她灌酒，喝到胃出血都不准停。
VIP包厢内，一群圈子里的富二代看着顾歆宁毫无自尊的举着酒瓶喝酒，纷纷大笑。
这群人，无一不是曾经追捧过她的人，他们曾经视顾歆宁为白月光，如今却对她肆意嘲笑。
人总是趋利避害，白月光坠落泥潭，谁都想来踩一脚。
“谁能想到当年那么骄傲的苏大小姐，会沦落到现在这样。”
“简直活的像条狗，真是好笑。”
“你看她喝得这么爽快，在澜悦这么久，估计早被人玩烂了吧。”
一句又一句污言秽语，但是那四个曾经宠她入骨的男人，依旧仿佛没听到一般。


第5章

他们淡然的分别坐在几个沙发上，漠视她所受到的一切羞辱。
顾歆宁无论是身上还是心里都汹涌着剧烈的痛意，她每天都像身处地狱，不得脱身。
她又混乱的往嘴里灌着酒，仿佛只要醉死过去，就不用再面对这些了。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人都玩够了，离开了。
顾歆宁意识不清的倒在肮脏的地上。
她听到有人说，顾歆宁，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顾歆宁闭着眼睛，没有力气回答，但脑子里却不停冒出一句话。
她还不能死。
她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哪怕他们百般折辱自己，所以哪怕活在地狱，她也要活着爬出去。
……
她麻木的在会所里过着每一天。
白天要一刻不歇的清扫马桶，晚上又要被叫进包厢羞辱。
但渐渐的，他们忙了起来，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来过会所。
但哪怕他们不亲自来，也会让别的公子哥们欺负她。
“顾歆宁，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当初还拒绝我？”
包厢里，一个男人喝醉了，醉醺醺的拉住顾歆宁的手：“你现在这么惨，不如跟着我，我一个月给你五万块包你，怎么样？”
顾歆宁脸色一白，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四周瞬间传来一阵哄笑。
“李少，你现在怎么连这种货色都看得上啊？”
“五万？五百我都嫌多！”
“她现在满身马桶味儿，你不反胃啊？”
被叫做李少的人猥琐一笑，顺着她的手去摸顾歆宁的大腿，扯她的衣服。
“你们懂什么，老子这叫念旧，你今晚就跟我走，我非要玩玩儿你不可。”
顾歆宁浑身发抖，“你放开，我不跟你走！”
男人根本不管，他看向经理，直接甩给他一沓钱：“她归我了！”
经理有些为难，虽然他并不在乎顾歆宁的死活，可是也没权利决定把她卖给谁啊。
“李少爷，她归谁，还是要问问傅总他们。”
闻言，一旁奋力挣扎的顾歆宁停止挣扎，整个人几近绝望。
因为她知道，他们四个一定会把自己卖出去。
毕竟，看到自己受折磨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就在男人即将把她拖走的时候，包厢门突然被打开。
只见已经一个多月没出现的江燃、顾阎、许燃、苏听肆就站在门口，看见顾歆宁衣不蔽体的的模样，脸色沉了下来。
那李少丝毫不害怕，甚至笑着开口：“正好，说曹操曹操到，我想买顾歆宁，您几位开个价吧。”
没人觉得他们会拒绝，毕竟整个鹿城都知道，宋卿死后，他们恨顾歆宁入骨。
江燃阴沉的看向顾歆宁：“沦落成这样，居然还能勾引到男人，你真是好本事。”
接着，顾阎冷淡的开口：“她不能给你。”
顾歆宁浑身一震，似乎是没想到他们会拒绝。
包厢里的人也都愣了，许燃直接一脚踢开李少，大力将顾歆宁从他手中拖过来。
“滚，她的命是我的！”
说完，四人就带着顾歆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