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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共抓上了两个钥匙扣，一个兔子，一个小熊。

柳月寒意犹未尽，从包里拿出手机刚要扫钱换币，朋友圈冒了六个小红点。

【商鹤余，粥粥，江凛赞了你的朋友圈。】

【森林：给哥抓个】

【粥粥：好厉害哟哟哟哟~】

【商鹤余：是你。】

柳月寒指腹摩挲了下。

她情不自禁地点进商鹤余主页。

柳月寒捏着两个钥匙扣，拍了张照。

发给商鹤余。

【圆不圆软不软：20个币抓了两个^·^】

【商鹤余：厉害。】

柳月寒臊脸，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商鹤余又发消息来：【在哪？】

【圆不圆软不软：云边商场】

【商鹤余：离我很近。】

【商鹤余：晚点和我一起回家？】

【圆不圆软不软：你什么时候回？】

【商鹤余：等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

柳月寒回好。

收了手机，她看眼充值机，兴致缺缺。

乏味的很快。

浮躁的心情无法被娃娃机治愈，她捂着心脏，想到自己有了家，步伐都轻快不少。

耳机里传来电话铃声，柳月寒折而复返，刚放进包的手机又拿了出来。

唐生打来的。

接通，唐生散漫道：“柳月寒，你在哪呢？”

柳月寒站到路旁，低头看鞋，随着空气踢了下脚。

她心情好，笑着调侃：“大少爷有何吩咐？”

唐生啧声：“学坏了啊你，才几天没见就开始阴阳怪气我。”

柳月寒心忖何止几天。

她道：“你回芜江了？”

唐生意外，挑眉道：“你怎么知道？”

柳月寒敷衍：“猜的。”

唐生似笑了一声，干脆道：“刚到家，聚聚？”

两人从前就聚，唐生每回出远门回来，他们都会聚上一餐。

有时在外面吃，有时在家里吃。

彼此都觉得自在。

现如今不同了。

柳月寒言简意亥：“我结婚了。”

唐生不以为然：“那怎么了？我又不是要和你求婚。”

“……”

噎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唐生称第二，没人称第一。

柳月寒折中道：“出去吃？”

唐生答应得快，这次出门几个月，家里也没打扫。

出去挺好，不然吃个饭还得顺带咽两口灰。

唐生问她在哪，柳月寒答了，唐生说这地儿没好吃的，要带她去别地，好玩的地。

这人刚回来，不知道又是哪个门路找的店，唐生探店一向靠谱，柳月寒应了下来，到商场门口等唐生。

唐生就住在市中心，来得很快。

柳月寒坐在他亲亲宝马老婆的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突然想起什么，柳月寒从后座拿包，掏出手机给商鹤余发消息。

唐生咬着烟，没点，见状嗤一声：“怎么，还得报备一下啊？”

他戏谑一下，没想柳月寒真的嗯了声。

唐生：“？”

他伸手碰了下柳月寒的额头：“你没病吧？把我那不婚主义朋友还回来。”

【圆不圆软不软：我晚饭和朋友出去吃，你先回家吧。】

发完消息，柳月寒打掉他的手，瞥了眼唐生，看他又沧桑不少，导演真不好做。

她无情吐槽：“你那烟抽不抽，不抽丢了，你当你演古惑仔呢。”

唐生：“……”

他没在意，把烟别到耳后，启动了车。

转方向盘，唐生面朝前方看路，嘴不正经道：“我给你办个单身趴吧？别人有的咱也要有。”

柳月寒吭声：“两个人也算趴？”

唐生噎了下，骂了声“操”，乐了：“咱没朋友呗，能赖谁。”

按理说唐生这样的性格不缺朋友，但在导演圈里，他也算个人物，虚情假意巴结的人多了，他也没了交朋友的兴致。

简单点好。

褪去最佳导演的光芒，和三俩朋友喝顿酒，探探店。

他喜欢和柳月寒在一起玩，双方都轻松自在。

有时朋友之间也需要一根线牵着弦，惊鸿一瞥不一定诞生爱情。

也可以是纯粹的友谊。

车驶半小时，她收到商鹤余的回复。

【好。玩的开心。】

柳月寒心满意足，阖眼在车上浅寐。

等到了地方，唐生叫她起来，柳月寒迷糊地睁眼，望向外面，一时哑然。

周遭的环境从高楼大厦变为崇山峻岭。

往前望，是狭小到两人无法并排走的石子路。

她慢半拍道：“你说的好地方是爬山？”

唐生熄了火：“哪能啊，这叫世外桃源。”

柳月寒没听懂。

下了车，被唐生领着进了那石子路。

约莫走了五分钟，柳月寒才明白他所谓的世外桃源是什么意思。

不同于刚才的寂静，这儿的人间烟火气十足。

三间木屋挂着红灯笼，灯光亮起。

来往的人居多，唐生报了预约的名字，被带着进了‘112’包厢。

进到里间，又与外间的装饰截然不同。

幽静的山松摆在旁边，桌旁架着茶几和茶具。

悠然山野气扑面而来。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

唐生睨眼那道白萝卜炖羊肉，笑着说：“你猜它叫什么？”

柳月寒胡诌道：“萝卜炖肉。”

唐生‘嘶’了声：“好歹是个充满艺术细胞的漫画家，怎么取名字这么随意。”

柳月寒：“那你说它叫什么。”

“美人幽梦。”

柳月寒：“？”

你自己看看好不好听。

“还不如叫冬瓜炖土豆。”

唐生：“哪来的冬瓜和土豆？”

“土豆好吃比喻羊肉，冬瓜和萝卜不像吗？”

唐生又笑：“还是你有才。”

柳月寒没觉得这冷笑话有才。

她喝了口酸梅汁：“想上厕所。”

唐生：“...你尿频啊？”

“...没你频。”柳月寒白他一眼，出了门。

门敞开，她站定在原处不动。

唐生瞅她：“不频了赶紧回来。”

柳月寒无声地张了张唇。

两小时前说自己在市中心的商鹤余，此刻就在她面前。

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

柳月寒砰地关上了门。

唐生被吓到：“你干嘛呢？”

柳月寒冷静地转身：“我不小心捉/奸了。”

唐生：“？”

他刚要说你发什么疯，就见好友走到位置上，揉乱了头发，无神道：“完了，我要破产了。”

唐生：“……”

到底在说什么？

没等他问，门被敲响。

唐生吸了口气，见她愣着不动，只好从里侧出来。

以为是上菜的服务员，唐生随手开了门，站一旁等上菜。

见没动静，他探了一眼，与那人对上目光。

那人屹立在门外，矜贵疏离地别开视线。

唐生顺着他视线望，瞥见耷着脸一脸忧愁的柳月寒。

她背对着二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唐生眉梢一挑，顿时有了想法，开口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是...”

话音未落，被商鹤余打断。

他淡道：“柳月寒，出来一下。”

第 12 章

柳月寒耷着脑袋，站起身。

‘112’包厢关上门，她滞了滞，找补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商鹤余冷峻地望着她，瞥她碎发下的眉眼，看不真切。

他开口：“刚才那位是我的客户。”

柳月寒愣了愣，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她没有当面撞破商鹤余的‘花边事’，不至于净身出户。

余额还能抢救一下。

她温吞地说：“嗯...好。”

商鹤余：“柳月寒，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

见他如此直白，柳月寒有些错愕地抬眼。

商鹤余保持着常态，没有情绪的眸子倒影里，是她。

柳月寒的心瑟了一秒。

“...没有误会。”柳月寒岔开话题，“没想到我们还挺巧的，聚会都在一家聚。”

商鹤余嗯声：“那是你朋友？”

柳月寒以为他认出了唐生，记得商鹤余的确投资过影视方面，笑着说：“嗯，你认识他？”

商鹤余淡道：“不认识。”

柳月寒一噎，话不经大脑道：“是吗，他很有名的。”

商鹤余：“……”

柳月寒拇指掐了下指腹，落下一道横。

她的睫毛颤了颤，试探道：“你真不认识啊？”

商鹤余：“其实我也挺有名的。”

柳月寒默然。

他这话怎么说的这么不对劲。

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吧，柳月寒心想。

她安抚道：“当然了，你那么有钱，大家都认识你。”

商鹤余蹙了蹙眉，对她这个安抚并不满意。

‘111’包厢门打开，出来的不是刚才的女人。

是宴池。

宴池拧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他目光瞟了眼柳月寒，随即豁然开朗，轻浮地笑了声：“哥，你在这呢。”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里间的人都能听到。

“哟...”宴池把目光落在柳月寒身上，“嫂子也在呢。”

柳月寒窘红脸，朝宴池点了下头：“你好。”

宴池：“自己人还这么礼貌，你好你好。”

柳月寒干笑声，抬起眼皮看商鹤余，无声地问：他怎么在这？

商鹤余：“这项目准备交给他。”

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