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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鹤余保持着常态，没有情绪的眸子倒影里，是她。
柳月寒的心瑟了一秒。
“...没有误会。”柳月寒岔开话题，“没想到我们还挺巧的，聚会都在一家聚。”
商鹤余嗯声：“那是你朋友？”
柳月寒以为他认出了唐生，记得商鹤余的确投资过影视方面，笑着说：“嗯，你认识他？”
商鹤余淡道：“不认识。”
柳月寒一噎，话不经大脑道：“是吗，他很有名的。”
商鹤余：“……”
柳月寒拇指掐了下指腹，落下一道横。
她的睫毛颤了颤，试探道：“你真不认识啊？”
商鹤余：“其实我也挺有名的。”
柳月寒默然。
他这话怎么说的这么不对劲。
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吧，柳月寒心想。
她安抚道：“当然了，你那么有钱，大家都认识你。”
商鹤余蹙了蹙眉，对她这个安抚并不满意。
‘111’包厢门打开，出来的不是刚才的女人。
是宴池。
宴池拧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他目光瞟了眼柳月寒，随即豁然开朗，轻浮地笑了声：“哥，你在这呢。”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里间的人都能听到。
“哟...”宴池把目光落在柳月寒身上，“嫂子也在呢。”
柳月寒窘红脸，朝宴池点了下头：“你好。”
宴池：“自己人还这么礼貌，你好你好。”
柳月寒干笑声，抬起眼皮看商鹤余，无声地问：他怎么在这？
商鹤余：“这项目准备交给他。”
意思是他只是来个过场，起震慑作用。
商鹤余解释道：“来的也不止刚才那一位，我和她是在门口碰见的。”
柳月寒说：“这样啊...”
她还以为商鹤余是来吃1v1浪漫烛光晚餐的。
柳月寒回过神，识大体道：“那你快去忙，我也要回去了。”
宴池倚在门边，环手道：“嫂子去哪啊？”
柳月寒抬头：“我在112吃饭。”
“啊？”宴池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我还以为是哥把你带来介绍给客户认识呢。”
毕竟里间那位，心心念念的人可是商鹤余。
柳月寒摆手：“我和朋友来的。”
宴池嘴碎：“男朋友女朋友啊？”
“宴池。”
商鹤余不咸不淡地开口，打断他的念叨。
“进去。”
宴池耸了下肩，他是因为无趣才出来透气的。
“行。”他哥的命令，宴池不反驳，“哥，我在里面等你啊。”
商鹤余嗯声，包厢门彻底关上。
他的视线重新落在柳月寒身上，道：“我送你回家？”
柳月寒摇头：“我朋友会送我。”
商鹤余不再多说：“好。”
柳月寒觉得自己要是不说再见，商鹤余可能会和她一起站在这到里面的谈话结束。
她迟疑一秒，说：“我先进去了。”
商鹤余没说话。
柳月寒开了门，手握着门柄，转身瞄了眼商鹤余：“拜拜。”
商鹤余点了下头，才走。
关上门，她的心落下。
屋内弥漫着烟味，唐生面前放着一个烟灰缸。他指腹搭着烟，抽了一口，吐出烟圈。
唐生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咬着烟。柳月寒呛得咳嗽几声，眼尾潮湿。
余光瞥见一抹身影，他一顿，摘下烟摁灭。
唐生：“聊完了？”
柳月寒嗯声：“臭死了。”
唐生好笑：“谁想到你这么快。”
柳月寒低喃：“也没什么好说的。”
唐生新奇地看着好友的反应，结婚真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我记得他。”唐生说，“在原启粱的片场里。”
柳月寒不认识原启粱，干‘哦’了声。
“这可是个大人物，你老公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