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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为暄还爱我吗？”
苏意知在心中问自己。
可很快就否定了：“不可能。”
这不过是因为自己死了，所以愧疚罢了。
更何况，自己死之前，还和他提了分手。
没有哪个男人被女人甩了以后，还能无动于衷。
……
苏意知跟在故为暄身边，接下来的几天，她跟着故为暄去了许多地方。
花店，电影院，白鸽广场……
每个地方，都很熟悉。
走遍这些地方，苏意知一下就认出来了。
这些地方，都是自己和故为暄约会过的对方。
晚上，故为暄才终于在白鸽广场的椅子下坐下。
一望无际的黑色水面，映照着城市五彩斑斓的霓虹灯。
河对岸，车水马龙，连成一条光线，恍若游龙。
苏意知有些不明白：“故为暄，你来这里做什么？”
故为暄望着边上空余的位置，微微眯起了眼睛，脑子里全是苏意知的一眸一笑。
想着想着，嘴角翘起。
苏意知看着故为暄嘴角翘起，更疑惑了。
他想到了什么？
在一头雾水中，苏意知跟着故为暄回到家。
夜越来越深，故为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思念就像一条蛇，在他心头越盘越紧。
“知知，知知……”
苏意知听见故为暄念叨，转头就见他紧闭双眼。
他梦到了什么？
苏意知看着故为暄颓废了好几天，直到这天，林嘉斌上门了。
看到故为暄这幅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顾队，你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
苏意知其实也不忍心看到故为暄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可故为暄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队里有你看着就行了。”
苏意知不由蹙眉，声音凌厉：“故为暄，你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了——”
话音还未落，苏意知猛然就见故为暄划过头，凝眸望着自己的方向，就好像能看到自己一般。
她忽然一顿，接下来的话，都忘记说了。
故为暄忽然蹙了蹙眉，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扭头望向身边。
可却什么也没看到，他收回视线。
苏意知松了一口气。
反正他现在看不到自己的。
林嘉斌继续说：“我知道你重情义，苏意知的死可能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可你这样对赵卉不公平。”
“她整日以泪洗面，在等着你看她一眼。”
苏意知想象了一下赵卉以泪洗面的样子。
在心底否认，她不是这种人。
故为暄冷淡地开口：“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
林嘉斌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无奈，站起身来，气愤地说：“行，赵卉你不在乎，那我们这些兄弟们呢，这些日子，上级领导已经安排了一个指导员来教我们，你知道的，我们只认你一个。”
故为暄没有说话，眼底没有一丝涟漪。
林嘉斌最后扔下一句：“如果你还在乎，就尽早归队。”
他离开后，屋内就只剩下故为暄了。
一片静悄悄的。
苏意知看着故为暄面无表情的面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淡淡开口：“故为暄，我已经死了，你早晚要归队的，至少，不要让兄弟们失望。”
空气中，一片宁静。
第二天，故为暄就回了枋湖路搜救队。
在一众队员的瞩目下，进入了领导办公室。
苏意知跟着他进去，却没想到他开森*晚*整*理口第一句便是：“站长，我决定了，我不配再待在枋湖路搜救站，申请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