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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深的话在现场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姜念晚整个人像灵魂被抽空般，甚至到最后，都不知道签售会是怎么结束的。
回过神时，人已经回到了VOI声工场。
休息室里，宿雪声音里是压不下的怒火。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虐杀CP粉是多严重的事情？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念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向正低头打字的周聿深。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周聿深抬起头：“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女朋友受委屈。”
宿雪哑然了瞬。
姜念晚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曾经在一起时，总是她顺着周聿深，体贴他的心情。
那时候她以为周聿深生性不会退让，但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不会，只是能让他无底线宠溺的人不是自己！
宿雪见两人都不说话，叹了口气：“算了，之后我会安排个机会让你们营业，粉丝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别再胡闹了。”
说完，她率先离开了休息室。
没过多久，周聿深也站起身往外走。
习惯快大脑一步，姜念晚喊住了他：“周聿深。”
周聿深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姜念晚咽了咽喉咙：“她……你很喜欢她吗？”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也不想去探寻。
她在乎的，只是周聿深。
周聿深也没有回避，语气不容置疑。
“是。”
姜念晚只觉得这一个字像是锤子，一寸寸敲断了她的脊柱。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想要怎么挽回他们这段感情。
如今才明白，爱情就像是拔河，一旦一方松手，另一方注定会受伤。
倒不如也学着干脆放手，及时止损。
但即使如此，姜念晚心里还是一阵阵剜心的疼。
从喜欢上周聿深的那天起，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要逼自己放手！
可好像……也只能到这儿了依譁。
姜念晚垂下眼睫：“我明白了。”
这样沉寂的姜念晚也是周聿深没见过的。
他原地站了会儿，最后还是缄默的出了门。
门锁合起的一瞬间，一滴泪从姜念晚的眼中掉落，无声无息……
宿雪安排的营业在三天后，是一场连麦直播。
姜念晚听着手机里宿雪的告诫话语，声音沙哑：“易川那边，我来通知吧。”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电话那头，宿雪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转眼三天后，晚八点直播连麦。
麦位上除了主持人，就只有姜念晚一个人。
她没有通知周聿深，或者说从那天从声工场离开之后，她就再没联系过周聿深。
耳机里，主持人跳过了介绍流程，直接切入了主题。
“阿锦，上次签售会之后，你和易川怎么没有别的互动了？”
“对易川大大的彩虹屁，酝酿好了吗？虽然他人没在，不过我可以替你转达给他！”
闻言，姜念晚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管同行也好，粉丝也好，没有人不知道她当年进入配音圈，成为配音演员是因为周聿深。
这些年，只要姜念晚的采访里提到周聿深，紧跟着的就一定是她的告白！
然而这次直播从开始到现在，姜念晚却没有提及周聿深一句。
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弹幕上也开始刷起了周聿深的名字。
姜念晚看着，一条一条，似是要将这个名字刻进血肉里。
直到主持人再次催促，她才闭了闭眼，开口回答：
“人会走，茶会凉，我的喜欢也不能像永动机一直延续，现在……该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