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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致死率，但是它对于人的折磨确是显而易见的，比如说记忆障碍，性格行为的改变，痴呆等等。”

“最痛苦的是，这个病病至后期会让病人终日卧床，生活不能自理，不别亲疏，大小便失禁，终至完全痴呆……”

那一刻，程铮默默往后退了退，他不敢相信，那个倔强明媚的女人，最后变成这样的话，该是如何的。

最重要一点，他的家族，是不可能接受的，他要怎么做……

季子枫听完后，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件事不要告诉病人，一切问题我负责。”

程铮蒙了，然后吼道：“你疯了！”

季子枫深吸口气：“程铮，回去吧，程家不会接受这样的儿媳，我不愿意在让她受到任何委屈了，就这么说吧，如果让你一辈子这么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你能做到吗？好好思考在回答。”

程铮卡壳，所有话语都卡在喉咙里无法吐出，他想说可以，但是现实的很多问题又让他无法反驳。

季子枫接下来说道：“还有一点，你既然早就调查了温心暖的问题，也知道温家的事情，那么民政局那天你为什么会没有做好防范，你其实也是希望他如果事情真的发生，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温心暖就会偏向你这边了，对吗？”

“……”程铮脚步发软地往后退了退，表情说明了一切。

季子枫没有说什么，只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对她恐怕也只有欣赏和喜欢，如果是爱，你早就出手了，回家吧，这滩浑水你别搅和了。”

“我……”程铮话还未说完，就被季子枫堵住，“别想着现在走就等于背信弃义，我会对她说是我撵你走的，而且与她而言，豪门应该也是噩梦，外面的风言风语我不想她在听见，程铮，你还没资本护住他，回去吧。”

程铮将他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甩开，质问道：“那你又可以？你们季家……”

“两老已经被我送出国，季家的下面已经整顿了一番，我架空了所有人！”

短短一句话，就直接戳破了程铮此刻和季子枫的距离。

良久后，他自嘲一笑：“终究啊，我还是没你有本事能护住她，那我能来看她吗？”

季子枫沉默了以后，点头道：“我不会再强迫她任何，你来，我欢迎，这一次换我好好追她。”

离去前，程铮深深看了他一眼，随风说道：“很抱歉，我还是想去争取一把。”

季子枫看着这小子的背影，许久才吐出一句他几乎不说的脏话：“狗东西。”

第十八章 我妻子的事情

三天后。

温家宣布破产，别墅也被封存。

温母多次来医院大闹都被季子枫的保镖赶走，温父去找媒体曝光，也被全部封锁。

两老来到看守所，看着已然憔悴的儿子，温母眼底全是泪：“我的儿啊，你真是受苦了啊……”

温成哲在里面被欺负的非常狠，他看着父母，大哭道：“妈，你快和爸救救我啊，那些家伙是季家的人，天天打我，都在看不见的地方，我太疼了，我真的太疼了！”

温母此刻心都要碎了，都想抱着儿子一起哭，反倒是温父，此刻早已万念俱灰：“都是你们造的孽啊！如果好好对女儿，哪能到这个地步，那季子枫明显就是爱着心暖的！”

温母当场大吼：“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你也同意的不是吗！现在你还怪儿子，你还要不要脸了！”

温父冷哼：“我可没让我自己的儿子杀自己女儿，老子起码还知道虎毒不食子！不像你教出来的儿子，都不像个人了！”

温成哲没料到自己老爹会这么说，当场拍桌大吼：“你还是我爸吗？小时候就只会听奶奶的话，她老人家一句话你连屁都不敢吭一个，老人走了你才敢扬武扬威，当初我做这事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沉默不就代表认同了吗？我的好父亲啊，你别逼我把你也拉下水！”

温父没料到自己儿子居然敢威胁自己，当场气的眼红脖子粗：“反了你了，没有我们帮你，你以为这里面你出得去？老子看你就在这里面被人打死的好！”

温母看着两人，突然大哭出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真是最福薄的人啊，作孽哦——！”

温成哲看着老妈那犹如泼妇骂街的模样，眼底全是嫌弃：“够了，那丫头不是还没死吗？总之只要她醒过来以后翻口供，我就还能出来，妈，赶紧去劝劝那死丫头，要这次没我，能知道季家对她这么好吗？她醒过来要感谢老子啊！”

温父看着自己儿子那一副不知悔改，媳妇那毫无底线的宠溺，无奈的起身摇了摇头，心底也是很明白，心暖那孩子怕是再也不会原谅他们了。

医院里。

温心暖已经醒了过来，但因为割伤了喉管，现在都是插管流食，痛苦不言而喻。

因为不能说话，所以很多时候只能通过眼神和手势来比划心底要说的东西，但是每当季子枫进来后，她都会选择沉默，慢慢闭上了眼。

季子枫看着一旁坐着的程铮，眼底的冷意毫不掩盖：“你怎么又来了？”

程铮冷笑：“我来追求我喜欢的女人，不可以吗？”

季子枫拉开一旁的椅子，慢慢坐下：“听说你们学校的女老师针对过心暖，怎么没见你处理。”

程铮面色一僵，自然之道他说的是谁：“这个问题我会交给校长处理，那些帖子我已经让人删了，至于其他的……季总，这么调查别人身家背景，恐怕不妥吧？”

季子枫温和一笑：“抱歉，毕竟是我妻子的事情，难免会上心了一些，见谅。”

他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一抹探究的视线，转头过去正好与温心暖四目相对，他笑了笑轻声问道：“今天好点了吗？”

温心暖就这么看着他，良久后，慢慢闭上了眼，明确了拒绝。

程铮双肩抖了抖，然后起身替她盖上了被子：“有些人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非要过来给自己找罪受，难受吗？我去给你接点温水擦擦脸。”

季子枫听见这话，立马自告奋勇起身去卫生间。

程铮哪能让别人抢了自己的先，连忙跟了上去。

并创立，温心暖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看着两个男人的背影，眼底全是诧异和无奈。

忽然，房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一道女声喊道：“温心暖，你赶紧把你哥哥救出来！”

第十九章 一命偿一命

温心暖转过头去，发现此刻的温母早没了当初的贵妇模样，反而有些狼狈，一旁的温父也是眼神躲闪

对于温氏集团的问题，她这几天在电视上多多少少看到了一些，也明白温家破产了，而伤害自己的人，就是她大哥，那个她唯一的亲哥哥。

心脏抽扯般的疼痛，她多么想转头避开这幅家人的嘴脸。

温母却像看不见自己女儿的抵触一般，径直走上前说道：“既然醒来，那你就赶紧去跟警察说，你没事，一切都是误会，赶紧把你大哥放出来，我告诉你，如果我们温家要是断了后，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温心暖此刻还插着管子，根本不能说话，但眼底的死寂还是代表了她对父母的绝望。

温母见她没有反应，抬手就要去打，结果扬起的手臂被人从后抓住，她连忙转头看去，发现居然是季子枫，连忙笑脸盈盈地喊道：“女婿，是你啊。”

季子枫此刻眼底全是阴冷，他攥紧的手臂几乎快要将温母的手腕捏断，直到对方哼疼才将她甩开：“滚。”

温母哪舍得离开，好不容易终于找到季子枫了，连忙跪在地上恳求道：“女婿啊，你小舅子也是为了让你们夫妻关系好才这样的，只是力度没把握好，你看你现在不就跟心暖关系好了吗，你也认清了对她的感情不是，女婿啊，帮帮我们吧。”

温心暖就这么静静看着自己母亲下跪滤走磕头，父亲在一旁不停跟着符合，那荒唐的一幕让她宛如万剑穿心般的疼，都说骨肉亲情最是浓烈，可为什么在她这里，却变成了诛心的一剑呢。

眼眶慢慢浸润湿意，她多想爬起来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真的舍得我死，为什么大哥明明做错了事，几乎杀了我！而你们却依然愿意保护他牺牲我！

就因为……我是女孩吗？！

季子枫看着病床上红着眼，浑身发抖的温心暖，深吸口气，重重吐出：“你儿子，我要他一命偿一命！”

温母当即双通大瞪：“不，不要啊，我家成哲还是个孩子啊！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是我让他做的，抓我，抓我好了，心暖，你快去说啊——！！”

在卫生间站了许久的程铮，再也听不下去，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温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