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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被救回来了。”
我听出他口中略带可惜的语气，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他，露出茫然和心疼的神情。
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所以……系统所指的摧毁位面世界，指的是男主的生死。
并不是他做了什么坏事。
为什么像他这样疯魔、伤害别人的人，会因为我而想不开？
难道真的是有什么隐情，是有什么误会没有解开吗？
我离开位面世界两年的时间，系统说新攻略者没几个月就被判定攻略失败。
陆鹤年那两年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不敢想，也不敢问。
怕我知道、看到真相以后，恨不得把陆鹤年揉进自己的骨血。
心中缝转千回，尝过一遍又一遍的疼。
他看出异样，迅速调转了话题。
闲聊了一些生活琐事，他逐渐困倦，我却越来越清醒。
陆鹤年问我能不能给他拿一床被子。
我反应了一会说：“不用，你睡卧室。”
他倒一点也不害臊，连推辞都没有一句，屁颠屁颠就跑去了卧室。
夜深人静，深夜十二点。
他的呼吸渐渐平缓，知道他已经浅浅睡去，我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陆鹤年跟我说的事情信息量太大。
我思绪乱糟糟的，说不上来滋味。
潜意识里告诉我，事实或许比他亲口说的更是残酷。
泪水一滴滴地流下，内心的痛苦如刀割般撕裂我的心脏。
突然，他凑过来抱住我。
我还以为是我吵醒了他，近看才发现，他眼睛并未睁开。
像是在梦里，他喃喃道，“桑桑你怎么不睡？”
我轻轻回道：“因为不困。”
他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我。
明明不见天光，我却在他的眸中看到了亮光。
紧接着，我的下唇被他轻轻吻了一下，又立马退开。
我没有动作，等着他的下一步。
可陆鹤年只是埋进我怀里，很小声很小声地诉说着，“我知道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博桑桑的同情，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办法，我只爱你，见不到你，我就会想你，想你想到发疯。”
陆鹤年语气颤抖，眼泪不停地滴在我的脖颈，滚烫。
我把他紧抱在怀中，轻哄着：“我就在这，就在你身边。”
他擦去脸上的泪，紧紧扣住我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不知不觉，怀里的人没了动静，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早已日上三竿。
陆鹤年还沉沉地睡着，看他睡的香，我轻手轻脚着下床。
脚还未落地，便听见陆鹤年的声音：“桑桑，别走。”
我还以为他又在做梦，回头看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他的眼睛无神发灰，语气带着哀求，“桑桑……”
我恍惚了一阵，目光在陆鹤年的身上停留了许久才解释：“我是想给你做早餐，没想过要走。”
陆鹤年还是愣愣地看着我，确认了很多遍才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提议道：“我和桑桑一起吧。”
我以为是我之前拒绝了他太多次，才导致陆鹤年有些缺乏安全感。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我看你还是有点累，再睡会吧，我待会叫你吃饭。”
我在厨房忙活了一阵，做完后把饭菜端上餐桌。
进卧室看到陆鹤年还在睡。
不禁想他是多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
思绪被陆鹤年打断，我的手被他握住，他问我：“怎么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