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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
他又看出去。
这下看到了池琛在对着乔儿动手动脚。
先是碰了碰肩膀,又伸手去拽她的脖子上的丝巾,力气不小,一拽就给拽了下来。
乔儿也没反抗,就那么站着。
丝巾到了池琛手里,他还不知足,伸手想去抱乔儿,先是揽住了腰,还没往怀里抱方陆北就忍不下去了,他咬牙骂了句脏话,忽然推开车门朝着他们跑过去。
也就不到两分钟。
方陆北跑过来,一把抓住了乔儿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身后,正要招呼一拳到池琛的脸上,却被乔儿抓住了,“不要打人。”
也不知道她跟池琛说了什么。
两个人达成了奇怪的默契。
谁也没再说什么情深似海的话,散的很淡然,方陆北却对池琛拿乔儿丝巾的事不爽极了,就像拿走了定情信物一样。
在这里,他不顾路人的眼光,也不管乔儿怎么看。
指着池琛的鼻子便骂:“我让你跟她见一面,不是让你动手动脚的。”
乔儿觉得太过度。
再者说,她跟方陆北也不算是什么太正当的关系,“你别说了,我见过了,可以走了。”
方陆北对乔儿就没温柔过。
他的怒来的莫名,让乔儿不理解,她说完话,又被他顺便推开,险些跌倒在了一旁。
方陆北随手抢过了池琛手上的丝巾。
狠剜他一眼,扯着乔儿便走了。
自然会有人处理他,用不着自己操心,只是面前这个女人,实在太欠收拾。
-
乔儿被摔上车。
脑袋狠狠磕在了座椅上。
不等她坐直,方陆北便启动了车辆,突然加速的车子让乔儿始料不及,又被惯性作用下前倾过去,险些撞到脸。
她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
被这么一撒火,也是满头的雾水,“不是你让我来见他的吗?你现在又发什么疯?”
夜色渐渐降下来了。
阴风阵阵拂面。
尤其是机场这条路,车多人也多,方陆北的车开得快,这一会儿,乔儿再回头去看,已经看不到池琛,也不知道刚才那样,他会不会因此遭罪。
方陆北看到她担忧的脸色,阴阳怪气地加嘲讽着,“怎么,心疼了?”
“你是不是有病?!”乔儿实在受不了他这么性子,就算是为了钱,为了出国,她都不愿意委身这种人,“放我下去,我不要跟你坐在一起!”
现在池琛平安了。
她也没有了把柄捏在方陆北手里,真的容易一个冲动直接从这里跳下去。
高速路上都是车,根本不能停。
方陆北也跟她怄气,梁铭琛说得没错,他就是醋,醋池琛都做了这种事了乔儿还能笑着对他。
他自己呢,当初就因为跟别的女人有了点暧昧,她就头也不回地走。
他们在她心里占据的地位和份量,一下子就明晰了。
想多了这份火积累的就深。
方陆北攥紧了方向盘,字字句句加着重语气,“我让你跟他见面是道别的,你们倒好,调起情来了,真当我不存在呢?”
“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乔儿眼角眉梢都挂着厌弃,那种东西看得方陆北来气,“我从来也没说过愿意跟你在一起吧?既然这样,你也没资格要求我。”
车子冲破了夜色。
方陆北将车速提上去,恶狠狠地,“马上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了。”
乔儿心沉了下,“你干什么?”
没多久,他咬文嚼字地,让她听得清晰,“弄死你。”
第647章方乔篇-真有良心
方陆北折磨人的手段太多。
他知道乔儿放心不下池琛,就故意让他们见一面,要的无非是不留旧情。
她不听话。
硬要在他面前跟其他男人柔情蜜意。
回报到身上的,便是无穷的折磨,这次任乔儿怎么哭都没有用了。
好几年吃素,忽然碰见了荤腥,没有几个男人能忍着不碰,方陆北更是。
若是换了昨天、前天、之前,乔儿兴许还能求饶服软,可今天池琛被送走了,她要的无非是痛痛快快地死,所以嘴巴里说出来的话也都是存有激怒根源的。
方陆北又是个没有把控和分寸的。
在这种状况下,理智全无,整个被气得在发抖,尤其听到乔儿喊着说:“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我明天一定给你戴绿帽子,就像你当年给我戴一样。”
他气疯了。
将她的身子按在轻软的床单里,有一刻,真的要下了死手,可是看到乔儿充血的眼睛里落着泪花,又舍不得了。
突然放开手,让她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死而复生就是这种感觉。
生不如死也是。
-
乔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了。
只记得最后的最后,方陆北抱着她,摸着头发,在她耳边一声声地问,一声声地叹息,“我当年得多喜欢你,才忍着没走一步,你又是得多恨我,才走得那么果断?”
没有人能回答他。
乔儿也不知道答案,他更不懂。
对他的这些折磨手段,她学会了消化,甚至能够在白天醒来选择将一切都忘记。
知道乔儿是醒着的。
方陆北用手指绞着她栗色的头发,唇贴在耳朵边儿,一句句地解释,“那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没给你戴绿帽子,以前没有,以后在一起了也不会。”
乔儿不会再作声了。
他昨晚太狠了,算是要了她半条命,伸手在小腹替乔儿揉了半天,她不感动,也没有反应。
方陆北觉得累,也不揉了,继续强词夺理地解释,“不管我以前怎么样,你跟池琛那样,算是扯平了。”
说了这么多。
乔儿却只觉得他烦,捂住了耳朵,什么都不去听了。
方陆北这样又去吻她的手,等她受不了又将手放下他才继续,“现在他走了,你还不跟我在一起?”
他啰啰嗦嗦,像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言语一直没停。
乔儿接受过身体的折磨,醒来后又是心灵和耳朵的,方陆北在说话时她一直在捂着耳朵,可他根本不放过她,整整半个小时,一直没停。
今天他好像不需要去工作。
这对乔儿来说是足够绝望的,她没有独处的时间,别说离开了,就算伤害自己也困难。
方陆北惦记着她的身体,像个附属品似的挂在她耳边,问了好几声要不要去医院。
乔儿脑袋是麻木的。
这话他虚情假意地问了四五次。
终于在第六次时,她爆发着推开他,一双眼睛瞪肿了,嗓子也是哑掉的。
“你要是真有良心会干出哪种事吗?”
她没哭。
但是很脆弱,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这下方陆北不知道说什么,他的沉默让乔儿更崩溃,有几根头发掉在身上,像是把她捆住了,动弹不得,“几次了?”
这一句很冷静。
让方陆北更摸不着头脑,“什么?”
乔儿的唇恢复了健康的红色,衬托的肌肤颜色上升一个冷度,坐在那里,肩膀是圆润的,但线条却清瘦,绝望二字写在眼睛里,让方陆北后悔昨晚那么对她。
那是最狠的方式了。
乔儿却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这些羞辱,她早就受够了,也就麻木了。
她动了动唇,只是问:“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以她的能力根本养不起一个孩子。
更不会让自己在一个第三者的身份上养孩子。
时隔这么多年,如果再为方陆北流第二个孩子,她就觉得可笑了。
方陆北却轻描淡写的。
“那就去生下来。”
乔儿用一种“一定是你疯了”的表情看他。
天刚亮,初晨的光拨开云层见了大地,投射在窗上的第一抹一定是没有具体形状的,它们扩散,像病毒,却又是健康的颜色,逐渐落进每一个人眼里。
乔儿确信方陆北是看不到这些的。
因为他根本还没有清醒。
原本应该是温情的时刻,却被方陆北一句话掀起风暴,“你不愿意?”
“我为什么要愿意?”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方陆北好像早就看透了,只是不想戳穿他们之间仅剩的美好,“就像上一胎一样?”
乔儿高涨的气势落下一点。
“不一样。”
方陆北倒觉得好笑了,他伸出腿,脚尖踩到地面,随便在床头翻出那件有着褶皱的衬衫穿上,头发还是凌乱的,一边系纽扣一边低头看着乔儿时,脸上有很重的轻蔑,“谁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胎停育?”
一切都是她在说,她说是就是,她说做掉就做掉。
现在回想,当时太匆忙,他连仔细问问医生的时间都没有孩子就没有了。
一切分裂也都是从那个孩子消失以后。
乔儿奇异地没有反驳,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