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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辞没有再多说。
因为他知道一切都是无用的。
他和千灵曦之间光有爱慕是不够的，那道世仇的裂缝彻底将两人割裂开来。
“上药。”他说。
这次，千灵曦没有再阻拦他。
亦如昨晚那样，他帮她擦药，可是心境完全不同。
擦完药，千灵曦说：“我要回去。”
“不行。”
“你！”
千灵曦气馁，虽然知道会是这种回答，但听到那一瞬间还是很生气。
“岑清辞，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她说。
岑清辞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皇后娘娘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唯独离开不行。”
千灵曦攒紧了拳头，指甲撕裂了掌心：“你会后悔的。”
闻言，岑清辞轻抚她的脸颊，所到之处留下一股药草香味。
他说：“只要将你留在身边，我就不会后悔。”
千灵曦甩开他的手，不愿再理他。
如此，千灵曦又回到了宫中，只不过所住的地方不再是玄鹿塔。
而是在皇帝寝宫的偏殿。
过了好几日，千灵曦一句话也没说，肉眼可见的消瘦了。
要不是岑清辞每次都过来给她喂饭，都会怀疑她故意不吃饭。
有太医提醒道：“娘娘心思有愁，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就算吃再多药也没有。”
岑清辞掐住千灵曦的下巴，双目对视：“过去的已经两清了，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千灵曦睫毛微颤，没有说话。
岑清辞恼怒甩开手，起身离开。
次日，岑清辞还在想千灵曦有没有好好吃饭，突然老太监一脸惊慌地跑了过来。
“陛下，皇后娘娘她……”
岑清辞心一紧，连忙起身去了偏殿。
只见千灵曦爬到了树顶上，下面五六个宫女惊慌地喊着，随时注意她会不会掉下来。
岑清辞一怒：“千灵曦！”
她这是要自杀？
没想到千灵曦被他一吼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落下来。
“啊！”宫女惊慌失措。
岑清辞一跃而起，将人搂入怀中。
他怒斥道：“你疯了吗？就这么想死？！”
千灵曦震惊地眨了眨眼睛，喃喃道：“糖葫芦？”
岑清辞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丫头？”
千灵曦顿时露出欢喜的笑容，猛地抱住了岑清辞的脑袋，蹭了蹭：“是糖葫芦！丫头好怕，丫头不认识她们。”
岑清辞下意识将怀中人抱紧，但是心里越来越凉。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了绝望，怀中人是她却又不是她。
这时，千灵曦揉了揉肚子，说：“糖葫芦，丫头饿了。”
岑清辞回过神来，回头吩咐道：“准备膳jsg食。”
“是！”宫女散去。
岑清辞牵着千灵曦回了房间，过了一会儿才拿到宫女送来的吃食。
千灵曦吃得欢快，瘦得凹进去的脸颊也被填满了食物。
岑清辞一边照顾千灵曦一边猜测这是怎么回事。
按照以往规律，千灵曦明明只有发烧、碰撞头的情况下才会发病。
这时候怎么会突然发病了？
他招来宫女询问。
宫女说：“娘娘早上刚醒来就这样了。”
找不到缘由，岑清辞便尝试地问了千灵曦：“丫头，另一个你……她怎么……”
千灵曦露出困惑的表情。
岑清辞放弃了。
什么叫另一个你，丫头也是千灵曦，不过现在神志不清罢了。
突然，千灵曦开口道：“她不想见你。”
岑清辞猛地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