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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姐……”
沈堰没事,沈姝抽泣这扑倒在凝萱怀里,心疼她二哥,也是怒气横生。
“他这么回去,肯定又少不了爹娘一顿打骂……”
凝萱抱着小姝的手臂紧了紧,瞧沈堰这般,谁也是恨铁不成钢,可小姝说,沈家父母已是大病缠身,沈堰这一回去,定然又是火上浇油。
“那就……先别回去了!”
凝萱撩开车帘,雨水斜着划过她的脸,这时也不知有没有客栈。
“蕴姐,我们到城外,就停下来吧。”
半顷,马车很快歇止而息。
凝萱先下马,定睛一看,有些熟悉的牌匾上刻着“邢氏酒馆”四字。
向邢蕴投去感激的微笑,上次打断沈堰半条胳膊,这下却是救了沈堰半条命。
“那……那就谢谢你了。”
沈姝扭捏道,顾不得许多,赶忙前去照顾路上因高烧发作已昏睡的沈堰。
邢蕴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瞧了眼半死不活的沈堰,歪头道。
“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等废物,我平生最瞧不起……”
好在只是头脑发热,阿胖取来几床棉被摞上,又灌进几服药,沈姝才放心。可沈堰嘴里仍是三句两句念叨“如雁”,沈姝药碗一摔。
“别叫唤了!”
说着,瞧向凝萱和邢蕴,默淡道。
“我三姐姐哪点比那女人差,你真是瞎了眼。”
沈姝对凝萱喜爱十分,她与沈堰青梅竹马,交情深厚,可沈姝几次撮合,沈堰都不为所动,后来眼睁睁看凝萱嫁入佟府,凝萱与佟煜和离之后,沈堰关切几句,已是一心扑在那如雁身上了。沈姝愿望彻底落空。
“就连……就连邢蕴姐姐,也……”
邢蕴一口茶水险些吐出来,佯装不满道。
“小娃娃,你可别带我!”
“事实嘛!”
安置好沈堰,沈姝也累得睡熟过去,凝萱与邢蕴却是过了那点,怎也合不上眼。二人来到酒馆后院,石方小亭,雨珠循飞檐落下,形成断断续续的翠帘,滴答作响,于这寂寥中加了几分脆响,知道凝萱喝不下烈酒,邢蕴煮上清茶,氤氲花香,沁人心蕊。
“我真是好奇,你怎么会认识那等混蛋玩意儿!”
见凝萱举止文娴,说话也是文绉绉的,可不像沈堰,人模人样,却是闹腾十足,上次,险些将她的店铺掀翻。
“说来话长。”
凝萱掩面轻笑,想邢蕴不是个好气性,沈堰咋呼起来,也是不分青红皂白,不过误会已解,她也放心。
“蕴姐,沈堰不是个坏人,你不要介怀。原谅他吧!何况,他那胳膊在你手下,险些不保,这一来一去,平了!”
试图安抚邢蕴,多次相救,她算是知道,这是个嘴硬心软的。
“坏人可不会这等没脑子!”
邢蕴喝下口酒,骂了句,算是认可了沈堰。
“对了,蕴姐,上次,那个……杨师傅如何……”
凝萱放下茶盏,上次走得急,许多事没来得及多问。
“还有,还没请教,你的来历呢!”
邢蕴大笑,有种女子少年的潇洒不脱。
“可不敢说‘来历’,又不是什么大门大户的。你也知道,对面玉器行是我叔叔,我们邢家在乡下,本以养牲卖畜为生,我自小跟着学些狩猎本事,可近几年行情不好,亏本得多,我们叔侄二人便到这垠城来了!”
邢叔无字无女,一生以玉为伴,她呢父母去后也是独身一人,与这叔叔自小十分亲近,便一同过了来,自己试着经营家酒馆。
说到这儿,邢蕴脸色变了变,忽道。
“你说起那盲老,我倒想起来,他可是有些奇怪!上次听叔叔说,尤是他刚到这儿时,常常打听地处人际,夜晚与他一同住的伙计常道,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求教求饶……好像咱们把他吃了似的——”
邢蕴想了想,但自那人来之后,邢氏行当生意的确满涨满销,这也是邢叔没赶其走的原因。
“或许是我多想吧!”
想起易寒说那人做过下背叛之举,若非他盲眼高龄,又手无缚鸡,她也不会将其送到邢氏那儿去。
“蕴——”
“谁?”
凝萱正要说话,邢蕴已厉声打断,起身呈警惕状,望向偏房那一漆黑角落。
“出来吧!”
66.送衣
凝萱与邢蕴一同瞧向那悠深处,许久,没有半丝动静。
“不知好歹!”
就在凝萱都怀疑二人是否看错了的时候,一声嗟叹,邢蕴手中,一把状如菜刀,轻如薄翼的尖利已飞了出去。
蝉鸣皆起,两道兵器锤击寒光闪过,那人一跃而起,为求躲避不得不显露身份。
“谁!”
邢蕴平淡神情更显焦色,只这一招便能看出,这人武功,至少轻功极不错,此刻根本来不及想,这黑衣人究竟为何而来。
邢蕴上前几步,摸到的口哨已抬至嘴角,正欲使音唤人时,这人腾空而起的身体却忽得一晃,一脚落下墙檐,像只被忽得袭击的鸟儿般摔了下来,重重倚在草间,再也扑腾不起来。
邢蕴与凝萱相视一眼,缓缓走近那深呼喘息,似要毙命的黑衣身影,后者紧身束腰的躯体微颤,再近些时,显然除了嘴角流落的血迹,已没了动响。
小心翼翼,只有那双微闭的眸,可凝萱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阿……阿陋……”
“你认识!”
邢蕴惊着回头。
轻声将阿陋抬到客房,邢蕴取药,凝萱点起烛灯,本想为其清理包扎伤口,可寻来寻去,根本找不到。
凝萱叹气,将热毛巾腾上阿陋额头,开始为其解衣宽襟,她身上,明明有股浓重的血腥气息。
伸手将其对襟长肘内衬缓缓脱下,凝萱瞳底蓦得张开,她紧紧咬着下唇,根本想不到,她是如何忍受,又是如何活到现在的!肉肤脱落,血痂鳞鳞,鞭痕刀口淋漓,就连胸前,也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肌肤,尽量小心下来的手微微瑟抖,却仍是被迫停下,那未痊似愈的粘稠将几层厚重布料粘在一起,贴在肌肤上,根本揭不下来。
心上扎下荆棘般,凝萱脑海里浮出的,是易寒那遍布躯体的伤痕,莫非她……
“怎么会这样?”
正用热水浸湿布绢想和润血液,邢蕴已搂了几大包荡下灰尘的药进了来,见状,就连其那几近少吐露怜悯的英气面庞也呈上不忍,惊着道。
“好狠的心肠!”
这就能理解,为何其会在施展轻功时忽击倒下,那东西全身发力,这般刻骨痛楚平常人根本承受不来,想来能使其拼命到这邢氏酒馆来的,是不得了的大事。
凝萱握住阿陋血衫的手冰凉刺肤,她多次相救,上次毕硼过来,应该就是她,可如今却又是为了自己,将她害成这样,想起多次疑觉背后那双尾随的眼睛,难道就是阿陋?
自己身上究竟有何端倪,使得苏禹唤如此青睐!难道仍是因为卫府!
邢蕴愣了愣,见凝萱如此,大抵也明白这人的用意。取来剪刀,将凝萱攥着的布料直接切断,节约时间,也方便治伤。
“这丫头怎么回事!”
见阿陋这会儿还未揭下的黑面具,邢蕴叹气道,以为其只是遮面而用,抬手拿下,哪有人睡觉还戴着这个?
“蕴姐!”
怔神间,瞥到邢蕴动作,凝萱赶忙出声制止,却是应声已迟,那面具已被轻易拿下。
一瞬,不只是凝萱,就连邢蕴也惊得呆神,只因这张脸,简直巧如仙女,靓如画尘,五官精美,灵动如斯,即使这般凝眉蹙稍,在这巴掌大小的颊下,也如初生婴儿般,叫人移不开目光。不似邢蕴的英气和凝萱的淡柔,是小,小巧玲珑,简直如十几岁的孩童。
“好,好漂亮的女娃!”
邢蕴忍不住慨叹。
翌日一早,交代完邢蕴,凝萱便早早离开。沈堰大醉未醒,好在有沈姝照料,应该没事。只是将阿陋留下,凝萱愧疚不已,邢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