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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卿邺的身形就消散在了空气中，只有那枚玉简落在菁羽的手中，提醒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卿邺……”

菁羽喃声重复着这个字，心口却愕然升起一阵疼痛。

不似受伤时的皮肉之苦，倒像是穿透脑海，痛断肝肠。

菁羽紧攥着玉简，一手紧捂着胸口，心痛难当。

他……到底是谁？

菁羽没有答案，本是打算第二日问问无夭，却在张口时又咽了回去。

那人既是避着和尚，想必是不想和尚知道，她又何必多生事端呢？反正那人已经离开了。

菁羽如此想着，敛了心绪。

“施主，小僧明日起便要启程回灵渠寺了。不知施主有何打算？”

无夭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菁羽出声道。

菁羽闻言愣了愣，而后道：“同你一路吧，和尚，回去之后，你还会出来么？”

“小僧不知。”

菁羽闻言有些失望，这世间她谁都不识，除了无夭。

可要她真的在寺里无聊度日，整日听些佛理禅法，她定然是待不住的!

菁羽想着，心中有些难受，这么快，她便要同无夭分开了么？

无夭看着她的愁苦模样，眼中闪过抹无奈。

“施主，缘来则聚，缘去则散，万法缘生，皆系缘分，万勿强求。”无夭劝解着，道了声佛偈。

菁羽闻言哀怨的看了眼无夭道：“和尚，你活了这么久，就没有什么是你舍不得的事情么？”

“阿弥陀佛，舍不得即是贪念，欲念，妄念。佛祖有云……”

无夭的话刚出口，便被菁羽打断，只听得她道：“得，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有一大堆的佛理，真不知道你们出家人这般执拗佛法，算不算得贪念，欲念，妄念！”

菁羽说着这话，起身离去。

倒是无夭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执着佛法，也是强求么？

第32章 你是我的妻

转眼五日已过，菁羽和无夭二人也终于回到了灵渠寺。

寺门前，无夭站在门内，看着站在门外，脚步不曾抬起的菁羽蹙了蹙眉：“施主？”

“和尚，你知道的，我最是不喜你们出家人张口闭口的佛祖有云，阿弥陀佛，这灵渠寺，我便不进去了。”

菁羽说着，嘴角扯出一抹笑。

看的无夭心中莫名一慌。

“和尚，是你说的，缘来则聚，缘去则散。想来今日，也是我们缘去该散之时了，我……走了。”

菁羽说着，脸上的笑容深了些许，可眼中的泪也盈润了满眼。

转身，抬步。

菁羽没有再说什么，一步一步远走。

她不知她对无夭是个什么感情，他是她唯一记得的人，同他日日相处，早就习惯了身边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如今真的要分开了，她……不舍。

她不知道无夭会不会如她一般，有着这样的曲折心思。

想到这儿，菁羽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那个和尚将这些看的最是通透，怕是她死在他面前，他也不过是像在修远寺时一般，给她念个往生咒罢了！

菁羽这般调侃着自己，可心中的难受依旧半分不曾好。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一个人了啊……

菁羽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愈发的快。

长安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叫卖声络绎不绝。

菁羽穿梭在其中，却是没了往常的欢喜心思，只觉孤寂。

“一壶花颜醉。”

菁羽钻进了一家酒馆，看着头顶挂着的木块上写着的酒名，挑了个好听的便转身寻了个角落坐下。

酒来的很快，菁羽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耳边是酒客的混言。

菁羽就这般的听着，不知为何，脑中忽然想起了卿邺的面容。

她下意识将挂在腰间的玉简拿起，细细打量着，而后狠了狠心掰断了它！

菁羽看着手中断裂的玉简，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自嘲一笑。

她还真是傻，旁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菁羽想着，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去。

“菁羽！”

卿邺急促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菁羽不敢置信的回身望去，正好将卿邺担忧的目光看在眼中。

“你……”

“你没事吧？是谁要伤你？”

卿邺说着，厉目打量着周边定住的人。

他正同九重天仙者商议着九重天与魔界之事，感觉到玉简碎裂，连话都没留一句，直接过来这里，生怕晚来一步！

“你说的……原是真的。”

菁羽眨了眨眼，就连微醺的醉意也消散了许多。

“你没事？”

卿邺皱着眉打量着四周，却是连一点危险的气息都感受不到，看向菁羽问道。

诳了人，菁羽有些过意不去，她轻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以为你那日的话是假的，没想到……”

卿邺闻言愣了愣，而后松了口气。

“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卿邺说着，眼角的锋利也柔了许多。

菁羽看着他的模样，抿了抿唇道：“离公子，你为何要对我这般……”

菁羽犹疑了许久，竟是没能找到一个词，来形容卿邺对她的态度。

“菁羽，我说过的，你是我的妻！”

第33章 相伴不爱

菁羽哑然，突然不知该，不知能说些什么。

卿邺看着她，也没有说话，只是不知何时，定格住的人流已经恢复了动作，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作。

“……那个和尚呢？怎么只你一人？”卿邺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再次听到人提起无夭和尚，菁羽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道：“自是回灵渠寺了，那儿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卿邺闻言蹙了蹙眉，菁羽认识的人只有无夭和尚一人，他离开了，她岂不是……

“我向来无事，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你一起？”

卿邺试探的问着，目光落在菁羽脸上，生怕错过她一丝神情变化。

菁羽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非凡人，时间多的紧，不论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陪你，也会护着你，无论何人都不能动你。”

卿邺说着，语气坚定。

菁羽却是在听到他后一句话时顿了顿：“那你可否收我为徒？”

卿邺愣了一下，语气有些怪异：“收你为徒？你想学术法？”

“是。修远寺的人因我而死，我要替他们报仇！”

菁羽眼中是不容劝解的坚定，看的卿邺心中落了一拍：“为何要报仇？”

“为何不报仇？”

菁羽反问道，她敛了眉眼，低声道：“上下几十条人命，我能做的，只是为他们报仇而已。他们因我而死，我能做的，便是尽我所能杀了杀他们的人，替他们报仇而已！”

卿邺怔怔的看着菁羽，报仇么？

这样的菁羽是他见过的，当初他们的孩子消亡，她也说过要报仇，只是他没想到，那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