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陆砚知人气小说全本免费阅读
人的情感向来复杂,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震惊,到底是因为什么。
乔以没有接他的话,因为跟胥远这个渣男多说一个字,在她看来都是对自己和张恩露友情的背叛。
陆砚知将他的话接了过来:“是的,没有。”
胥远冷冷地睨了陆砚知一眼,晃荡的脑壳摇得就跟拨浪鼓似的。
“不可能。”
“这里面的照片至少成百上千张,你说没有我和幽幽的?”
“我和胥幽幽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凭什么比不过你?”
胥远继续翻找着,眼睛里的哽塞就像是被人塞了黄豆一般,直到所有背面朝上的照片都翻了过来。
但事实就是这么的不如他意。
成百上千张的照片里,的确没有一张和他,和这个家相关的。
全都是和乔以息息相关的。
照片上的张恩露笑靥如花,恣意明媚,和他初见她时一模一样。
胥远原本以为生活改变了张恩露,所以后来的她不再笑,也不再多言语任何,成天都是垮着脸,就跟全世界都欠她钱似的。
直到看到眼前这一堆照片,胥远这才明白:张恩露其实从来都没有变,她只是在他面前,在他们这个家变了而已。
察觉到胥远的情绪,整理好全部照片的乔以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低头看着胥远,紧接着冷冷一笑:“很失望,是吗?”
不等胥远开口,她已经将箱子扣好,又说:
“有什么失望的?你可千万别说,其实你心里有她什么的,所以才感到失望。”
“恶心。”
“晦气。”
胥远僵住,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该不会是在期待,露露很爱你什么的?”
“你都不爱她,她凭什么要爱你?况且,你不是说她也有别的男人吗?”
“这别的男人都有了,还留恋你?”
“图你阳痿,图你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吗?”
“还是图你大冬天的,连三百块的羽绒服都舍不得给她买?”
乔以绕过胥远,准备将手中抱着的东西拿出去。
只是才刚转身,就被胥远伸手拦住。
他抬起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憋屈与不甘心。
因为在乔以,和家里的其他人看来,整件事情全都是他的错。
“她要是不出轨,你觉得我会出轨?”
“我胥远是那样的人吗?”
胥远的质问,令乔以直接笑出了声。
在将手中的箱子递给陆砚知后,她再次将目光回到胥远身上。
“你大可自信的,把吗字去掉。”
“露露现在已经死了,你说是她先出轨,那就是她先出轨,反正死无对证。不是吗?”
“另外,这件事情就算你能证明,那又如何呢?想要减少你的愧疚之心?”
“我要是露露,我就每天半夜睡到你曾婧的中间来!”
“反正我已经死了,凭什么要让你们好过!”
胥远听到乔以的质问和咆哮,脸上不仅没有愤怒,原本晦暗的眸子竟然亮了起来。
他立马从床上站起来,双手拉住乔以的手,严肃的表情前所未有。
“乔以,求你帮我一个忙。”胥远说。
求她帮他一个忙?
乔以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在胥远的口中听到求这个字眼。
她正要开口,陆砚知伸手拦住了她。
他看着胥远,闷声一笑:“你觉得她凭什么要帮你?”
胥远的目光依然定定地锁在乔以身上。
“不不不,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
“你必须得帮我,只有你能帮我。”
只有她能帮他?
乔以看了一眼陆砚知,陆砚知掏出手机,点开里面的一张照片后递到胥远眼前。
“这些东西,放在哪儿的?”
第98章心虚之人的幻想
这些东西放在哪儿的?
什么东西?
胥远眉心的地方瞬间蹙了起来。
目光在看到照片上的东西时,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都是些啥?做工也太垃圾了吧。”胥远说。
陆砚知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再想想?”
微微上扬的尾音,一半是建议,一半是威胁。
胥远的眼珠子都快贴到手机屏幕上了。
他将照片放大又缩小,缩小又放大,来回无数次终于将头抬了起来。
但说辞却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真没有见过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你要是想问我什么,直接问好吗?”
“你说的这样隐喻,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想要问些啥。”
胥远叹了一口气,语气听起来很是无力。
陆砚知淡淡地嗯了一声:“这些东西都是你老婆早期的手工作品,你不知道?”
张恩露早期的手工作品?
听到陆砚知这样说,本已经将手机递回给他的胥远,又将手缩了回去。
但他无论怎么放大,怎么反反复复地看,都没有改变就是没有看到过这些东西的事实。
陆砚知见状,随即换了一种问法:“张恩露从来不在家里,做跟工作有关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的出现,似乎完全不在胥远的意料中。
“在家里干跟工作相关的事情?”
“白天还没有被工作强奸够吗?回来还要干?这不是有大病是什么?”
他看着陆砚知,眼神里尽是对于工贼的鄙夷。
陆砚知没有反驳胥远的这个观点,继续问道:“张恩露的工作干得很出色,私底下找她帮忙做手工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她没有接过吗?”
这话一出,胥远好似找到了知己一般,刚才还冰冰冷冷的口吻,随即变得温和了不少。
“我也是这样给她说的,她一个月哪怕就是接一个小的饰品什么的,我们的房贷也就够了。但她不肯,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到这儿,胥远再次叹气。
“不过,这人都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再次确定张恩露是在其他地方进行的制作后,陆砚知也没有再接着这个问题继续追问下去,直接将问题绕了回去。
“说吧,你需要找乔以帮什么忙?”陆砚知问。
在问出这个问题前,陆砚知和乔以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会出现的答案。
但万万没有想到,会是接下来说的这种。
胥远立马转向乔以,四目相对间,严肃无比的口吻里,夹带着几丝极为明显的祈求。
“你能不能去趟青山院?”
青山院是张恩露墓地所在的地方。
乔以并不明白胥远话里的意思,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呢?”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露露的人,露露最爱的也是你。”
“这么多年,只有你说的话她会听。”
“你帮我劝劝她,别再找事了,行吗?”
胥远这样说道。
曾婧在住进荆竹五号院之前,整个人都是很正常,家族里也没有任何人有精神疾病之类的。
自从住进荆竹五号院后,动不动就开始说一些胡话什么的。
这些胡话有的时候是对着胥远说,有的时候是自言自语,有的时候是对着空气在说。
家里分明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从来没有任何人来过。
但曾婧总是时不时地来几句:
“老公,你身后那个人饿了,你叫他一起吃吧。”
“老公,大哥说他今天想穿你新买的羽绒服去上班,可以吗?”
“老公,你前妻怎么在我们床上?她不准我上床。”
“老公,你前妻抢我的鞋子,你快,来把她拉走。”
……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胥远在这之前,睡眠是极其好的,现在已经发展到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不夸张地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感觉活在恐慌之中。
这样的情况要是再这么持续下去,不说半年,顶多三个月,胥远感觉自己就要没命了。
最重要的是,在曾婧生下孩子后,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好转。
不一样的,是那些胡话现在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