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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就算是他不说，莫一刀也会去找的。

无他，他徒弟想知道。

刚才说那些话，只不过是因为见到了天生的死对头，故意为难几句罢了。

回归正事，莫一刀的脸色稍稍严肃了一些，“我一会儿就去一家查查看，正好离天亮还有点时间，足够去一家了，不过柒柒啊，这件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你二师父就是当事人，他肯定是知道真相的，他不愿意说，那查出来的结果，很有可能不是那么好看的，你得知道这一点。”

甚至结果，可能会伤害更多的人。

向暖心里清楚，但是她说：“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不该由二师父一人承担。”

二师父他已经过得够苦了，他不该再这么被人误解了。

如果是她的话，单单是一天，她都忍受不住，更何况是他了。

二十年啊，整整二十年，七千多个日夜，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听到这话，莫一刀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点了点头，表情一肃，“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帮你二师父转达几句话吧。”

“二师父？”向暖微讶。

楚霄也看了过来，脸上有些紧张。

莫一刀点头，“我来之前，去山上转了一趟，你二师父有几句话想让我告诉你们。”

向暖坐直了身子，等着他开口。

莫一刀说：“你们师父说，这件事既然你们师兄妹想查，那就去吧，只是要记住，在没出结果之前，不要伤害任何人，也不要和任何人发生冲突，当年的真相，只你们，和那三家知道就可以了，至于他，你们不用回去看他，他很好。”

“还叮嘱真相大白的时候，柒柒要在他们身边。”

“为什么？”这是什么奇怪的嘱咐，向暖不懂。

莫一刀耸了耸肩，“可能是怕刺激到他们？万一哪个承受不住挂了呢。”他开玩笑道。

向暖却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忽然注意到另一件事，她开口问道：“二师父怎么会知道我会见到师兄？”

“你说呢？”莫一刀不答反问。

向暖秒懂，“五师父在山上？”

“嗯。”莫一刀点头。

“那……”向暖打量着他的表情，“那五师父还好吗？”

闻言，莫一刀掸了掸衣角，笑得一脸和善，“放心吧，在你们查清真相之前，你五师父只怕是没能力下山了，正好在山上陪着老二，也还能有个照应。”

向暖：“……”

第382章自由职业者

心里默默为五师父点了根蜡，向暖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生怕这把火烧到她身上。

倒是楚霄眼里似乎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把人打成这样，这是关系不太好？

他心下不解，但没问出来，只是问道：“我还是想去看看师父，可以吗？如果师父不愿意见我的话，我躲在暗处，远远看看看他就好了。”

他已经等了师父二十年了，身边的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已经去世了，但是他不相信。

他的师父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即便认识的时候他还很小，但他依旧记得，跟着师父去警局的时候，那些人看着师父敬佩的眼神，以及得知他是他徒弟之后羡慕的目光。

他的师父是神一样的存在，绝对不会悄无声息地死去的。

他绝不相信。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知道他的消息了。

他很想去见见他，哪怕不说话，只要确定他还活着，就足够了。

他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祈求，看得向暖有些不忍心拒绝，抬眸看向莫一刀的方向，“七师父，我也想看看二师父。”

大概早就猜到他们会这么说了，莫一刀掏了下耳朵，“什么？我没听见，哎老了，不中用了，耳朵都不好使了。”

听到这话，向暖就知道他这是答应了，顿时眉眼一弯，“谢谢七师父！”

莫一刀笑看着她，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温声道：“别担心，你二师父的事，有我们在，放心吧，我会查清是怎么回事的。”

向暖的鼻子有些发酸，感动地看着他，点头，“好，谢谢七师父。”

“谢什么。”莫一刀有些不悦，“一段时间不见，跟七师父都生疏了。”

“才没有。”向暖抱着他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撒娇道，“那七师父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好吗？”

“住在这里？”莫一刀挑了挑眉，眼尾扫了眼牧野的方向，“不怕师父半夜起床，一个想不开把你的人给揍了？”

向暖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歪头道：“那我可得提醒砚哥晚上睡觉关好门了。”

“那可拦不住我。”莫一刀轻哼一声，“好了，我先走了，明早见。”

他还要去警局那些人家里一趟呢。

一会儿天亮了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好。”向暖点头，“等七师父回来就能吃到我做的早饭了。”

“嗯。”莫一刀摆手，“走了。”

话落，就直接从窗边跳了出去，楚霄心下微惊，下意识来到窗边，就见他身形轻盈地落地，毫发无伤，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又有些感慨，不愧是第一杀手，果然很强。

见他这么紧张，向暖笑了下，笑眯眯说道：“放心吧，七师父身手很好的，这点儿高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的，以前在山上的时候，那可比这高多了。”

楚霄点了下头，有看着她说道：“当年师父也抓过他，但是他很能跑，所以一直没抓到他。”

还有这事？

向暖还真不知道，原来二师父以前还抓过七师父的，难怪他们两个经常斗嘴。

不过想想七师父的身份，倒也觉得很正常了。

他们两个，也算得上是天生的冤家了。

但其实，也不光是如此，七师父虽然总会找二师父斗嘴，但从来没有提及让他伤心的事，往他伤口上扎刀，都只是几句不痛不痒的玩笑话罢了，之前二师父每次毒瘾犯了，把自己关到房间里的时候，七师父都会在外面陪着他，等他结束后，才离开。

大概他心里，其实也是很敬佩二师父的吧。

向暖也有些感慨。

牧野看着他们，出声道：“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好。”向暖点了下头，看向楚霄，“那我们明早出发去见二师父吧。”

“嗯。”

计划就这么敲定下来，楚霄几乎一夜未睡，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也不知道师父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现在好不好。

向暖也因为穆云平的身体状况有些辗转反侧，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勉强眯了一会儿。

翌日，等莫一刀回来之后，向暖果真已经做好了早饭。

她其实不太会做饭，在山上的时候师父们不许她进厨房，说女孩子要娇养着，等下山之后，也有牧野在，沈永桥他们都不许她做饭。

以至于她至今为止，最多也就是熬个粥，做几个小东西而已。

好在山下科技发达，什么东西都很方便，她根据食谱，炒了几个菜，倒是也像模像样的。

莫一刀回来，看着热乎乎的饭菜，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意。

沈永桥倒是听向暖说了，她说她七师父今天会来，最近也会在家住一段时间，他当然欢迎了，也很好奇她的这位七师父长什么样子。

然而等真正见到了，他却有些诧异。

实在是跟他所想象的差别有些大。

怎么说呢，不管是之前看到的阮骆还是宁文海，就算是有点儿暴发户气质的柳鸿也都算是文雅，但这位七师父，似乎带着一种煞气，又有些神秘，总觉得不是一般人。

向暖也是下山后登录暗网，在通缉榜第一看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才知道她七师父的真正身份，居然是第一杀手，也是传说中的人物，彼时也吃了一惊。

更何况是沈永桥了。

“柒柒。”莫一刀唤了一声。

“七师父。”向暖起身，挽着他的胳膊走了过来，介绍道：“沈爷爷，这是我七师父，帮着查二师父的案子，所以得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了。”

“好啊，柒柒的师父那也是我们的家人嘛，来快坐快坐，对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莫一刀。”莫一刀朝他点了点头，说道。

这名字……杀气好重。

看了眼他腰间的大刀，沈永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倒是挺符合他的名字呢。

想完，他就招呼着他一起来吃饭。

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