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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的人都散了，苏兮没了力气，抬眼看到了闪烁的警车，很快疼得晕了过去。

顾淮牧只是回老宅吃了顿饭，心思明显不在这饭桌上，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和温青聊天也心不在焉，接到苏兮的信息，他已经在回家的路上，车速也快了些。

到家里，屋里没有开灯，转身就出门，苏兮没说什么原因晚点回来，顾淮牧以为还在加班，驱车往报社赶，路上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都没人接，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写字楼的保安说楼上已经没人了，走出来时一脸凝重，询问了苏兮身边的人，都没有她的消息，安悦也没有。

“表姐？今晚她没跟我在一起。”

“顾总，我帮你问问，别着急，说不定是在加班呢。”

“报社没人。”

“怎么会，别急，我也找找。”

安悦听出来顾淮牧心情不佳，不由得也提着一颗心，挂了电话顾淮牧的电话，很快联系上了宋韵文，明里暗里问了两句，得知苏兮也没有回家。

顾淮牧刚坐上车，烦躁的把外套丢在了后排，信息上的界面还停留在自己给苏兮发的嘱咐，那边一直没回。

“老板，出事了！”

秦泽语气有些急，话没说完，顾淮牧他就挂了电话，一路上闯了无数个红绿灯，车速飞快，抓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用力，青筋暴起，他在隐忍。

跑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蔡蔡，他没什么印象，只觉得眼熟，眼睛通红，发丝凌乱，身边还有两个警察，秦泽说苏兮在医院，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顾总。”

她心里是慌的，看到顾淮牧，不知道该怎么说，嘴里像是有千斤重，她没办法描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苏兮呢？”

声音有些冷，吓得蔡蔡往后退了一步，好在被身后的警察扶住，望向面前高大的男人，莫名胆怯。

“在。。。。在里面。”

顾淮牧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蔡蔡鼓起勇气说了话，

“顾总，苏兮姐状况不太好。”

他听到了，没回答，病房里就只有苏兮一个人，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浅浅的呼吸声很弱，心电监护仪的声音格外大声，每一声都打在顾淮牧的心上。

她的脸红肿，手腕有很重的淤青，脖子也是，手臂还有擦伤的痕迹，脸色惨白，就算睡着了也不踏实，眉头紧锁。

顾淮牧觉得心碎了，坐在床边，他都不敢碰她的手，只是轻抚了一下，她已经反射的收回去。单薄的模样看着令人心疼，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就这么坐着看了许久。

眼角眼泪滑落，滴到了顾淮牧心里，只觉得有一双大手紧紧抓住他的心，喘不过气来，满眼心疼的抬手擦掉眼泪。

过了好一会儿，才出门，关门的动作很轻，脸上一脸冰霜，蔡蔡战战兢兢的坐着，不敢有任何动作。

“你是苏兮的家属？”

“是。”

“苏小姐在星晴酒吧门口遭到性骚扰反抗过程中遭到殴打，这件事将作为刑事案件立案，不过现场目击者提供的线索很少，还要等她醒了之后，再做笔录。”

他脸色更凝重了，顾淮牧的手紧握成拳，冷冷的看向警察，声音在隐忍，

“人呢？”

“小巷监控录像损坏，具体情况要苏兮小姐醒了再说，施暴者已经带回局里。”

禁闭着双眼，也压不住内心的怒火，铁青的脸，好像能把人吞了。

“我们已经给苏兮小姐做了个伤情鉴定。”

“我能见见那个人吗？”

“目前来说是不可以的。”

秦泽和安悦匆匆来到，看着一群人，安悦有些懵，顾淮牧脸色铁青，她看着也害怕，提着的心并没有放下，得了顾淮牧的准许，她才进了病房，目光触及苏兮的那一刻，眼泪忍不住往下掉，捂住了嘴巴没让自己哭出声。

手上脖子上的淤青触目惊心，安悦不敢在里面哭，跑到了走廊上，趴在秦泽肩头，哭声巨大，顶着红肿的眼睛，看向了蔡蔡，警察已经走了，留下的当事人只有蔡蔡。

“是谁？”

“星晴酒吧的老板，苏兮姐是去接我才出的事。”

第92章心疼

“我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他说那边都是他的地盘，所以没人报警。”

蔡蔡带着哭腔，好不容易拼凑了事情，顾淮牧心里一紧，难受得无法呼吸，眼里闪过一股狠厉。

“秦泽你们先回去吧。”

“顾总。。。我。。。。。。。。。。”

“先别把事情跟叔叔阿姨说。”

安悦一步三回头，回去的路上心情不佳，眼泪狂掉，无声的哭泣，她不知道今晚苏兮遭受了什么，一定很疼吧，那么多伤。

顾淮牧一晚上没睡，守着她，刚才又给打了止疼针，大概是太痛了，才微微翻个身，就发出呻吟声，他紧张的上前查看，也没有要睁眼的迹象，

“宝贝，疼不疼，我都在，别害怕。”

贴着她耳朵说，声音很低，伸手理了理她额头的碎发，没一会儿就看到她眼角滑下了眼泪。

“别哭，好好睡一觉。”

放轻动作，用指腹轻轻抚摸着淤青，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夜里苏兮缓缓睁眼，身上的疼，让她无法呼吸，想翻身也丝毫没有力气，鼻息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动了动手指头，触碰到了顾淮牧的掌心，才感觉被握着。

“小兮，醒了？”，

感受到她的动静，顾淮牧很快站t?起来，俯身看向她，原本严肃的脸已经换上了笑容，声音是说不出的温柔，不敢太大声，大概是怕惊到她。

听到再熟悉的不过声音，苏兮眼泪止不住，顺着眼角滑落，劫后余生夹杂着委屈，小声的抽噎，哭到了顾淮牧心里去，用指腹擦拭着眼泪，皱着眉，此时她就像是易碎的娃娃。

“是不是很疼？”

“顾淮牧~”

声音是哑的，很轻很轻，像羽毛抚过湖面，很平静可是湖底已经波涛汹涌，顾淮牧克制得颈脖青筋暴起。

“我在，不哭。”

“我疼~”

他听到了自己的心碎了一地，难受得说不出话，抚着她脸颊的手完全不敢用力，眉眼的温柔，也揉不开苏兮紧皱的眉头。

“小兮，闭上眼睛，我去叫医生好不好？我们再打支针就不疼了。”

“别走，我害怕。”

“不走，我一直在，乖。”

苏兮情绪慢慢稳定，可眉头丝毫没有松开，顾淮牧腾了手，摁了呼叫铃，好一会儿护士才过来，晚上病人送过来时，他们都惊呆了，苏兮被打得严重，全身多处擦伤，手腕脖子都是淤青，衣衫不整，就算旁人看着都心疼。

对上顾淮牧的眼睛，眸子是猩红的，脸上在隐忍，可握着苏兮的手又是温柔的，他好像在天使和恶魔之间反复横跳。

“让医生再打支止疼针吧，她很疼。”

“稍等，我去叫医生。”

就连声音都是隐忍的，飞快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