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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擎挑眉，但笑不语。
“....”
裴季深吸了口气，面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两人这番你来我往，在他这儿几乎做实猜测。
“什么时候的事？”
话一出口，满是质问。
姜棠淡淡然，“你出差这段时间。”
算下来不过几天。
裴季捏紧了手指，语气很是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沈擎是我兄弟。”
姜棠瞧着他，“你怎么不问问你兄弟，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裴季转而看向沈擎。
沈擎没什么反应，不甚在意的样子，让裴季很火大。
上前一步拽住沈擎衣领，怒火滔天。
“我拿你当兄弟，你连我的人都翘！”
要不是担心闹得太大，他这‘绿帽’会戴的人尽皆知，裴季怎么着也得给沈擎两拳。
沈擎并不看裴季，目光落向他身后。
始作俑者，双手环在身前。
红唇夺目，身姿散漫，悠闲淡定的等着看戏。
沈擎‘呵’了声。
“不如你先问清楚，我对她做了什么。”
沈擎意有所指，裴季拽着他衣领的手松了几分，继而回头看向姜棠。
询问的眼神。
理智的一反常态。
裴季的拳头没砸在沈擎脸上，姜棠挺可惜的。
香肩轻耸，她说，“也没什么，就是叶少闲的无聊，莫名其妙的为难我，断了我的生意。”
“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的裴季，立马松开了沈擎。
沈擎站直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衬衣，看向姜棠，“嫂子以后说话直白点好。”
她平时还不够直白么？
姜棠扯了下唇。
做出副无辜样，她问裴季，“难不成是你得罪了叶少？不然平白无故，他为难我做什么？”
闻言，裴季下意识看向对面的江心妍，眼看她心虚的往沈擎身后去，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自己的事霍及到姜棠。
裴季多少是内疚的。
对沈擎道，“漫漫跟这事没关系，别为难她。”
沈擎不予理会。
裴季知道这事，他在沈擎这儿多少理亏，睡了他表妹，却不肯负责，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颇有意见。
但——
让他跟姜棠分手，他也做不到。
如果可以，他更想甩掉江心妍这个麻烦。
....
三人各有心思。
姜棠知道，她站在这儿他们不好聊，很有眼力见的说，“我去趟洗手间。”
游轮的洗手间，在大厅的负一楼。
姜棠下去，听到有人议论。
“说起来裴季女朋友挺惨的，他和江心妍都多明目张胆了，我看整个横城也就他女朋友被蒙在鼓里。”
“听说谈了一年多了，他女朋友真可怜。”
“可怜什么，我看裴季那女朋友长的就不像个省油的灯，搞不好人家早就知道，为了能留住裴季装傻呢，人家那是隐忍着要进豪门，就你傻傻的还在同情人家。”
....
听到这儿，姜棠半挑了眉梢，脚步不再停留，继续向下。
那几人话说到一半，一抬头，看到姜棠，吓得立马闭了嘴，低着头赶紧离开。
“被你说中了，你看她，明明听到了还装没听到。”
...
听着再度传来的声音，姜棠难免觉得好笑，她们是以为这里有多隔音。
姜棠没去洗手间，负一层有道阶梯连接着甲板。
她一路上来，半靠在船身。
游轮已出海，海水翻涌。
抬眸看过去。
远处除了一望无际的黑，和浅浅的月，什么都没有。
姜棠从随身手包里掏出根烟来，女士香烟，劲小且细长，夹在指间与她那双画画的手很契合。
--‘咔哒’
烟尚未点，身侧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姜棠看过去。
沈擎不止何时上来，在她身侧不足一米的位置，燃了烟。
抬眸时，他视线偏转，对上姜棠。
指间猩红和烟雾杂糅在一起。
袅袅白烟，和微微红光下，两人神情在彼此眼中俱是模糊。
指针不知数过多少秒，沈擎轻笑出声，笑声含着慵懒，他一步步走向姜棠。
沈擎跟前站定时，姜棠抬手将烟含进嘴里，抬眸看向他。
姜棠有双含情眼，微微上挑的眼尾，落在沈擎眼里，过于勾人。
“有火吗？”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