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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晓莹的脸色一瞬便沉了下去。

如果是五年前，她会非常慌张地想要替自己解释，并且害怕别人误解自己。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可不是五年前那个懦弱的姚晓莹了。

姚晓莹朝余旭东招了招手，余旭东立刻把刚才没喝完的那杯水递了过去：“倪总。”

而后她直接将那杯水泼在了左母的脸上。

“你看不清自己，那我就帮你看清。好好看看自己，到底谁不要脸！”

第23章

这一杯水当真给左母泼傻了。

水顺着她的脸一滴滴往下掉，她怔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回过神来：“姚晓莹，你疯了！”

姚晓莹冷哼一声，抱着手臂避开一步：“让大家都来看看，到底是谁疯了。”

“我告诉你，我五年前就签了离婚协议，我和你们左家早就没关系了，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回来就回来，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少拿那副模样来压我，我不是你儿媳妇了，不是你想欺负就欺负的！”

“你们左家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一边，当初离婚协议是孟锦年让彭淑珍给我的，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事都要让别的女人代替，他还算是个男人？”

“好，离婚协议我签了，是孟锦年自己不打报告交上去。这和我也有关系？”

“他不愿意离婚，你就好意思管我叫一声儿媳妇，你当初不是最喜欢彭淑珍了吗？怎么，你儿子没把你最中意的儿媳妇给你娶回来，你就把气往我身上撒？”

“说我不要脸，我看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你是看我做了大买卖，挣了钱回来，才故意管我叫儿媳妇，是不是也想让我把钱都拿给你花啊？”

左母被骂的劈头盖脸，别说是回击，就连听完都得反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姚晓莹都说了什么。

她怎么也没想到姚晓莹会变成这样。

这还是当初那个自己骂一句，她连半个字都不会辩解的姚晓莹？

周围围了一大圈人看着，左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而且她那么狼狈，相比姚晓莹的精致，她整个人气势都弱了一半。

她一时气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只能指着姚晓莹：“你，你……”

姚晓莹扯了扯嘴角：“我怎么了？我行得正站得直，想来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你没少跟别人说我的坏话吧？”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说我跟野男人跑了，不要丈夫儿子，是个无情无义的贱女人？”

左母狠狠一震，心虚得目光闪烁。

姚晓莹一猜就是：“我就知道，你那张嘴里也说不出来什么别的话。”

“正好，今天这么多人在这，我就讲的再清楚一点——”

“我和孟锦年五年前就离婚了，他没交离婚报告是他自己的问题，之前没交，这次我也会逼着他离婚。”

“我和你们左家没有一点关系，我只关心我儿子。你以后如果再敢出去乱讲我的坏话，我就找一百个人，把你当初干的那些事都写下来，贴满青城的大街小巷。”

“到时候看看是你丢人，孟锦年丢人，还是我丢人！”

姚晓莹从始至终都非常从容，哪怕语气狠厉一点，也不觉得多么歇斯底里。

再看左母，浑身湿漉漉的，捂着心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呀，倒反天罡了！晓莹啊，我知道你以前对我有意见，可是好歹我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你和锦年也还是夫妻，你这样做，不是毁他的名声吗？你让他以后怎么办？”

姚晓莹连多余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他的名声是名声，我的名声就不是名声？”

“当年在家属大院，你是怎么给我泼脏水的，我可都记着呢！”

“我看在孟锦年的面子上，本来不想和你计较，但你非要上门来找骂，好啊，要不要我把你当初干的事都跟大家说说？”

第24章

左母这辈子最好面子。

她可以撒泼打滚，但都是为了博取别人的同情，好让别人都帮着自己骂。

听见姚晓莹这么说，她是真害怕了。

她可知道这些女人的嘴有多毒，如果姚晓莹真说出来，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自己以后都丢人到不能出门了。

左母狠狠打了个颤，但根本不可能这个时候给姚晓莹服软。

现在服软，不是更丢人吗？

于是她嘴硬道：“我？我干了什么事？我辛辛苦苦给我儿子拉扯大，又让我儿子娶了你，我这辈子辛苦都是为了我儿子！”

“就算我过去真的有哪句话说错了，我也是你婆婆，我说你两句有什么大不了？”

“你去看，哪家的婆婆不说儿媳妇几句的？就你矫情，说也说不得，怎么样都不行！当初你爹妈真是没教好你……”

话没说完，只见姚晓莹两步上前，毫不犹豫给了左母一巴掌！

“啪——”

姚晓莹红着眼，眼泪蓄在眼眶里要落不落：“你怎么说我都可以，我爹娘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敢说他们？！”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在村里，是你来我家求着我爹娘要我嫁给孟锦年的！”

“我爹娘死了，你看我无依无靠的，你就在家欺负我，在孟锦年面前编排我，甚至在我儿子面前说另一个女人有多好多好！”

“你也当过女儿，当过儿媳妇，你就这么想把自己的受过的苦都给别人也尝尝吗？”

“不尝还不行，不尝你就坐在地上耍无赖，无理取闹，耍泼妇！”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婆婆！”

左母被这一巴掌给打晕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姚晓莹不仅敢和自己顶嘴，还敢打自己！

她怔愣地听完姚晓莹的话，终于回过神来，扯开了嗓子大叫：“来人啊！打人了！我这么大岁数的一个老婆子，她就这么打我啊！”

“我要报警，报警！”

“姚晓莹，你这个不知道尊重老人的没良心的东西！我儿子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姚晓莹冷笑一声，不以为然：“是啊，那你赶紧让你儿子来找我离婚，我可真是迫不及待，不然我不知道还要遭受你多久的欺辱。”

“谁嫁给孟锦年做你儿媳妇，都得倒霉！”

说完，她走向早就愣在原地的安安：“安安，跟妈妈走。”

安安也不知道是吓蒙了还是怎么，反正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任由姚晓莹带着他走。

而就在快要上车的时候，人群后面又传来一声尖叫：“左阿姨？你这是怎么了？哎哟……您这脸怎么肿了啊？快起来，来，我扶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