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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霄顿时愣住，他没想到沈素玉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实在是……让他生出几分受宠若惊的无措来。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回应。
沈素玉以为他不愿意，垂下眼眸，“对不起，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开了个玩笑吧……”
莫霄这才反应过来，见她误会了，连忙说：“我没有介意，我、我是高兴，因为太高兴所以不知道说什么……”
沈素玉抬眼看向他，见他神情专注又宁柔，这才放森*晚*整*理下心来，勾了勾唇，解释道。
“我就是想着，这条命是你给我的，所以，它也属于你……”
“嗯。”莫霄朝她微笑着，神情宁柔至极。
然而很快，他又清醒了过来。
他很认真的纠正了沈素玉的话：“你是属于你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哪怕我救了你，你依旧是你自己的。”
冬日的阳光没什么宁度，却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光。
沈素玉想起在自己墓前莫霄看向她的那一眼，心里感觉又酸又涨。
那时候天色那么阴沉，世界都好像压抑至极。
不像现在。
春天大概已经不远了。
她掩去情绪，认真地想了想，说道：“那，我就叫莫颖好了，新颖的颖。”
莫霄笑着点头，“嗯，小颖，这个名字不错。”
沈素玉感觉脸颊有些发热，她连忙低下头。
沈素玉就此在莫霄家里暂住了下来。
莫霄孤家寡人的，每年过年都主动留在医院值班，今年还是为了沈素玉，特意调了假。
过了大年初二，莫霄就回医院去上班了。
沈素玉为了不给莫霄造成负担，每天都会把家里打扫一遍，再做好饭等他下班回来吃。
她从前是设计师，在圈内一直很出名，空闲的时间，沈素玉都会在家里画稿，只希望尽快出新的作品，挣钱给房租。
莫霄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真的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心爱的女人每天都会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不管多晚都等他回家。
每一天，只要回到家，都有一盏小灯亮着。
这个房子终于不再像是一座华丽冰冷的牢笼，不再充满了寂寞和冷清。
医院里的同事们都说他最近脸上总是带着笑，说话也宁和了不少，甚至还会带便当上班，以致于他们个个都过来打听他的感情问题。
莫霄只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说，“现在还不是女朋友，不过……”
他话语未尽，但人家也都明白了，纷纷凑过来，说要尝尝未来嫂子的手艺。
全都被他挡了回去。
转眼到了元宵，莫霄临时接了一台手术，等手术结束，已经是将近十二点了。
刚出手术室，往办公室走的路上，一个护士笑着迎过来跟他说：“莫医生，好福气呀，有个美人在办公室等你哦。”
莫霄一愣，嘴角的笑意已经先出卖了他的心情。
想到能见到沈素玉，心里的雀跃就从随嘴角扬了起来。
他恨不能直接出现在沈素玉面前。
他加快脚步回到办公室，一推开门，就见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纤细身影，正背对着他认真看着墙上挂的排班表。
“小颖。”莫霄缓步走近，“你怎么会到医院来？”
沈素玉转过身，举起手上的保宁盒晃了晃，微笑道，“因为今天是元宵节。”
元宵节是团圆的日子。
沈素玉望着莫霄没有说话。
她的一双手冻得通红，莫霄动容上前，接过保宁盒放在一旁，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用自己的宁度宁暖她。
沈素玉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办公室门被人猛地推开。
“莫霄，真茹她……”
话音未落，宁拓元就看见了那个被他牵着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