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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宁静的冬夜，整条街上只有小食店才亮着灯，升腾的烟火气为做工晚归的人们送上一份温暖- - -

　　角落里，黄志诚正在吃火锅！

　　在他对面，坐着陆启昌。

　　两人吃着火锅，谁也没说话，只有此起彼伏咀嚼食物的声音。

　　“黄sir，大前天晚上，东星雷耀扬和肥佬黎火拼，你手下警员正好在那条街- -- -”陆启昌放下筷子，一双眼睛好像X光。

　　黄志诚“哦”了一声，扯过纸巾擦嘴：“陆sir，你想说什么？”

　　“黄sir，我们都是替公家做事，千万不要有私心。那些古惑仔最喜欢拖差人下水- -- - ”陆启昌意有所指道。

　　“陆sir！”

　　黄志诚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作为好友，他感谢陆启昌的提醒。

　　但，黄志诚本身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黄sir，当晚巡街的警员如果出手阻止，或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陆启昌再度旁敲侧击。

　　哗啦！

　　黄志诚推开桌子站起来。

　　“这火锅没意思，不吃了！老板，买单- - --”掏出五百大钞，放在桌上，黄志诚拿起雨伞就要出门。

　　这时，陆启昌拦住他：“黄sir，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因为我说错话？”

　　“作为你的老搭档，我也不希望你走错路- -- - ”

　　黄志诚看了陆启昌一眼，掏出一支烟递过去。

　　两人站在屋檐下，一边抽烟，一边看雨滴落下。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人心上冰凉。

　　“陆sir，你想说我有些事情过头了？”黄志诚转头道。

　　“是！”

　　陆启昌大方承认。

　　作为一名警察，一定要有自己的原则。

　　“当年，你我是同一批毕业的。你毕业时成绩全校第一，我第二，我一直把你当做学习的榜样。”

　　陆启昌回忆起警校的时光。

　　黄志诚也有些动容：“你说这些，都是为我好。只是阿昌，你想过没有，只靠我们警察能不能破案？”

　　当然不能！

　　一个好警察，手下必须要有卧底和线人。

　　否则，你连社团老大姓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破案？

　　陆启昌意识到了什么：“莫非，你手下- - -”

　　“阿昌，这个世界不止是黑与白，还有灰色地带。我要做的，就是尽量的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我不敢保证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公正！”

　　“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包涵- -- ”说着，黄志诚对老搭档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陆启昌握烟的手不知道怎么放。

　　良久，他看了下漆黑的夜空道：“阿成，有些事情错一步，就会错很多。”

　　“那又怎样？”

　　黄志诚眉毛一扬道：“整个港城差馆，都是那些鬼佬说了算。规矩都是他们定的，要抓先抓他们？”

　　陆启昌一怔，陷入沉默。

　　良久，他自语了一句“雨就要停了，好好走路”，拿着伞离开。

　　黄志诚目送他的背影离开，良久嘴角浮出一抹笑。

　　至少，陆启昌听懂了自己的话，也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陈天义依旧让人不放心，黄志诚找来何文展问话。

　　何文展系冲锋队的警长，隶属于黄志诚西九龙警署管辖。

　　和张崇邦比起来，何文展头脑灵活更听话

　　“黄sir，你找我有什么事？”

　　“最近，有一起案子需要你们冲锋队配合调查！记住，不管你对我的命令有多困惑，都要不折不扣的执行。”

　　何文展看着自己的脚，没说话。

　　上次的事情听说纪律处正在调查，不知道陆sir那边会怎样讲。

　　自己现在是冲锋队的警长，再过半年就能升职。

　　可别在这节骨眼上走错路啊- - --

　　就在何文展思索的时候，黄志诚补充道：“陆sir已经准备好了报告，对于我们上次的行动，他不会提意见。”

　　真的？

　　何文展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总之，你放心好了！还有--- ”黄志诚突然压低声音，在何文展耳边道：“社团里，有我们的人- - -”

　　说着，他捶打着何文展的胸膛，一幅“你懂”的表情。

　　“明白，黄sir！”

　　何文展敬了个礼，转身就走。

　　黄志诚长长的松了口气。

　　在凌晨一点的时候，他拨通了陈天义的电话。

　　“我知道这么晚打扰你很抱歉，我希望后天上午在大屿山，见到我想见的人- -- - ”

　　“黄sir，一点多还打电话，全港城的差人都像你这样做事，早就长治久安啦！行了，你明天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你破案- - -- ”

　　电话挂了。

　　黄志诚站在电话亭里，手握着话筒，迟迟没有放下。

　　他看了看玻璃外的雨滴，良久自语道：“阿义，这次我再帮你一回，但你要是敢骗我- -- 哼- - - -”

第66章 洪兴和东星应该坦诚相见

　　狮子街、茶楼。

　　一干东星大佬正在玩牌，大片烟雾在头顶结成青色的云朵，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儿。

　　“不玩了，没意思！”

　　骆驼一把推开牌，站了起来。

　　“老大，你这把可是清一色加杠上花自摸，这么大的牌竟然不玩了？”飞仔平提醒道。

　　“不玩了！”

　　骆驼挥手拍散烟雾，指着笑面虎和乌鸦道：“你们两个查了好几天，有没有雷耀扬的消息？”

　　“老大，我们正在查- - -”

　　“我知道你们在查！”骆驼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一巴掌拍在乌鸦头上：“查了这么久，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

　　乌鸦和笑面虎面面相觑！

　　他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雷耀扬的消息。

　　这可真是奇怪！

　　“老大，他该不会被洪兴做了吧？”笑面虎自语道。

　　“就算被人做掉，尸体呢？”

　　骆驼更加火大：“你们两个打了包票，说三天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你们跟我说不知道？”

　　“都像你们这样做事，社团还发展个屁呀- - -”

　　其实，乌鸦心里也很窝火！

　　但现在他实力不够，只能乖乖站着听骆驼训话。

　　“老大，没有消息，就是坏消息。”

　　一个皮肤白皙、长发披肩的风衣男子站了起来。

　　正是东星军师古惑伦！

　　“雷耀扬足智多谋，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再说，他手下力量哥、坏脑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