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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死了,小寻怎么办,他以后就没有妈妈了,她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黄诗蔓越来越逼近,她彻底慌了,颤抖着出声:“你……你要干什么……黄诗蔓,杀人是犯法的,你……”
“犯法?哈哈哈,太好笑了,你说我会犯法?我才不怕,许晚,我就要你死!”她的声音异常凶狠,像一头不受控制的恶狼。
许晚彻底绝望了,这个女人已经失控,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
冰凉的刀子突然抵到了脖子,许晚的身体不可抑制的一抖。
黄诗蔓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像是看一只猎物一样看着她,许晚害怕的样子让她觉得无比愉悦,她就要看着她害怕,看着她的命像一只不值钱的臭虫一样捏在她手里。
她把刀子拿开一点,用刀背在她脸上擦来擦去。
“啧啧啧,这张脸真是好看,可惜了,容以勋再也看不到了。”
容以勋三个字让许晚心里猛然一抖,她突然那么想见他,想他的脸,他的拥抱,她终于意识到,其实她从来没有忘记他,他早已经刻在心里了。
“对了!”黄诗蔓一阵尖叫,吓了许晚一跳。
“说到容以勋,我怎么能让你独自去死呢,他不是爱你吗,他不是不要我吗,好,那我就让你们一起死。”
女人凶狠地笑着,看着许晚:“你等着,我这就叫他来陪你,哈哈哈。”
许晚的后背惊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看到黄诗蔓绕到一堆箱子后面,再绕回来,手里拿着一包连着引线的炸药。
“黄诗蔓,你疯了?”她大喊。
“是,我是疯了,我是被你们逼疯的,你们下地狱去吧。”女人张牙舞爪地吼,把炸药放在旁边,就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
“啊?不要打!”许晚失声尖叫。
她不知道容以勋会不会来,但她不想让他来,这里是一场早已预谋的陷阱,他来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哈哈哈,你倒还是挺心疼他的,我倒要看看,你们两,怎么一起死!”
黄诗蔓狞笑着,拨通了电话。
第37章 许晚,我就要你死!
清晨,容以勋坐立不安,前一天中午从公司回来,没看到许晚,问小寻,小寻说妈妈已经走了。
自从许晚搬回来,他每天中午都会回家,每次看到她,他的心才会安定下来。
前几天她说回意大利处理事情,他答应了,本来打算送她去机场,没想到她悄悄走了。
一股不安在他心里渐渐涌起,他一夜没睡,等着她飞机落地打电话,看时间,应该已经到了,可是打电话还是关机。
他不停的打,隔几秒就打一下,始终是关机状态。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堪。
电话突然响起来,他的心猛然一跳,抓过手机,看到一个陌生号码,一下子就泄了气,无精打采地接起来。
“喂。”
“以勋,你好啊。”那边响起来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他倏然睁大眼睛,不好的预感越发浓重。
许晚在心里祈祷容以勋不要来,那一大包炸药,足以把这里炸得飞灰湮灭,容以勋过来必死无疑。
她不想他死,到了今天,她终于承认,自己还是那么爱他,尤其是发现他并没有原来以为的冷酷无情,内心的寒冰早就在一点一点化掉,只是她没有察觉。
“黄诗蔓,你放弃吧,他不会来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么讨厌我,恨不得我死。”她试图转移疯女人的注意力。
“你骗谁呢?我亲眼看到你们在一起,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而你呢,你这个贱人,凭什么就该拥有这一切!”她的眼睛已经发红,早就失去了理智。
“你就乖乖地等着吧,等他来了,我送你们上西天。”黄诗蔓恶狠狠地说完,就转身走了。
许晚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是紧张,恐惧,担心,很多的情绪混在一起。
当仓库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容以勋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她内心最后一根侥幸的弦砰的一声彻底断掉。
此时她的嘴里又被塞进了又脏又臭的抹布,只能惊恐地朝着跑过来的男人使劲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容以勋一眼看见前面被绑着的许晚,他心下一凛,眉头紧皱,急忙朝她跑去。
许晚拼命摇头,并不能阻止他过来。
“晚儿,别怕,我马上救你出去。”容以勋很快跑到她跟前,一脸的担忧和心疼。
他飞快地去解绳子,腾出一只手把她嘴里的东西拿开。
许晚急忙喊:“你快走,有炸药!”
话音刚落,黄诗蔓已经出现了。
“哟,晚儿,叫得这么亲热,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了还在骗我!”她在咆哮。
这么一瞬间,容以勋已经解开许晚身上所有的绳子,扶着她站起来,面向黄诗蔓。
“蔓蔓,你冷静点,别冲动!”他看着黄诗蔓一只手举着炸药,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眼神一冷,尽量压制住怒气。
黄诗蔓听到蔓蔓两个字愣了愣神,就在这时,容以勋扶着许晚悄悄往门口移动。
“站住!”女人察觉到他们的异动,尖锐地大喊。
第38章 死到临头还想骗我
“好好,我们不动,蔓蔓,你点了炸药,你自己也活不了,你想一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只好再次引诱她。
“我就没想活!”没想到她歇斯底里地喊:“容以勋,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你把我关在地下室里,像一只狗一样,暗无天日,我一辈子记得!”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根本就不想活下去了,我要你们俩陪葬!”
她说着,右手一按,打火机的火苗噌得就冒出来,许晚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下完了。
“蔓蔓!”容以勋一声大喊让准备点火的黄诗蔓愣了一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他迅速扑过去用力一撞,打火机被撞掉在几米开外的地上。
他迅速转回来,揽住许晚就往外跑,在这短短的一瞬里,他已经没时间去思考,他知道刚刚应该去抢打火机,可是黄诗蔓在前面,他没有把握抢到,他不能赌。
许晚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推了出去,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往后看,只听见震耳欲聋的响声,巨大的仓库在她眼前轰然炸开,浓烟滚滚。
“以勋!”她眼睁睁地看着铺天盖地的昏暗袭过来,已经忘了怎么呼吸,忘了怎么尖叫,容以勋还没出来,他知道来不及了,所以把她推出来。
眼前一黑,她彻底晕过去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方向,没有光亮,在这么一条冗长的不见光的道路上行走,不知多久。
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始终在响,却找不见出处,不知在何方。用力往前走,不断摸索,终于见到了一丝光亮。
许晚睁开眼睛就看见雪白的天花板,头痛欲裂,过了片刻,终于看清眼前的情形,是在医院。
有小孩在哭,很伤心的哭,哭得撕心裂肺。她仔细看了看哭泣的小孩,半晌过后,猛然认出来,是小寻。
他在哭什么,为什么这么伤心,还有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男人站在旁边,抿着嘴紧皱眉头。
断断续续的记忆像是飞舞的破碎的蝴蝶,一片一片拼命在拼凑,无意识的。
终于拼凑成完整的一块的时候,她倏然睁大眼睛,窒息一样静止。
心电仪“嘀嘀嘀”的狂叫,秦朗一步冲过来,握着她的肩膀大喊:“晚晚,你听见我说话吗,快呼吸,大口呼吸,快!”
穿着白大衣的医护人员很快也冲过来,氧气面罩很快被戴上,好半天后,终于有一丝新鲜空气进来,她的呼吸恢复了。
她看向秦朗,带着最后一丝侥幸的期待。
秦朗沉默着摇摇头。
轰然倒塌的声音,全身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她张大口想喊,却什么都喊不出来,想动,却丝毫不能动。
原来,真正的悲伤,是死寂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一连几天,市电视台都在播放同一条新闻,本市位于东郊的一处破旧仓库突然爆炸,现场被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