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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瑾莫聆风(邬瑾莫聆风)完整版小说阅读_邬瑾莫聆风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分类: 文明标语  时间: 2024-02-25 10:52:21  作者: qing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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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喝。”邬瑾一把拽住程廷手臂,不容他拒绝,一路把他送到程府中门。

  胖大海小跑着跟在一旁,等到了门口,立刻伸长手臂叩门,待门一开,门内又伸出来一只手,牢牢抓住程廷胳膊,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程廷“哎哟”一声,脚绊在门槛上,整个人往前栽,一脑门磕在了青石板上,登时疼的倒抽一口凉气,翻过身来,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里面的人是程廷的大哥,奉母命前来抓程廷去后院吃喝洗漱,走到半途,又奉了父命绑三弟去书房受训。

  权衡之下,他认为母命更加要紧,因此早早在此等候,没想到一失手,先将程夫人的爱子摔了个鼻青脸肿,立刻在脑子里重新做了权衡。

  权衡过后,他使眼色让小厮带程廷去书房——若是母亲问起三弟的伤,便说是父亲打的罢。

  随后他再三谢过邬瑾,才转身寻地方避难去了。

  邬瑾见程府风平浪静,也转身回家,哪知刚到饼铺,就发现自己家里也起了风浪——邬意逃学,十石街的小孩跑回来告诉了邬母,邬母气急之下,让他跪在了饼铺里。

  饼铺人来人往,又有好几个饼笼,灶底下还烧着火,邬意跪在地上,抬头看邬瑾,泪已经淌了满脸,汗也流了满头,羞的满脸通红,哽咽一声:“哥……”

第55章 造访

  “元章二十二年端六日,课业渐重,子时将至,明灯依旧,先生曾经纳于百揆,心明眼亮,只言片语,便可免我不寐。

  老二再三逃学,其任情纵意,非一日之功,既已成习,捶挞至死亦无益,反倒增怨,

  况且贤俊者自可赏爱,顽鲁者亦当矜怜,对他的教导,当是长久之事,不可一曝十寒,

  明日起,我与他同求学,同归家。”

  翌日一早,邬瑾在邬意的万般不情愿之下,陪同他直至蒙学,亲自交给蒙学先生,自己方去莫府念书,白日在斋学用功,放课后,再去蒙学接邬意,并且询问蒙学先生邬意这一日的行径。

  待回到饼铺,邬意让爹娘拘束,更无法出去惹事,苦不堪言,险些以为自己是坐了牢。

  而邬瑾接了他回饼铺,又马不停蹄赶回家去,研墨铺纸,去做那无穷无尽的功课。

  这一送一接,邬瑾不知不觉把一个酷暑送了过去,忙的倒头就睡,一旦睡着,雷打不动。

  七月中旬,程廷前往济州准备别头试的时候,邬瑾已经晒脱了一层皮,等到了八月,他更是瘦的脸上没了肉,像是骨头上直接蒙了一层小麦色的皮。

  八月初七日,宽州所有学院都放假,先生与学子们一同为第二天的发解试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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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子们和先生们内心如此不宁静,整个宽州城也忽然跟着紧张起来,道观和寺庙香火一同鼎盛,香炉里从早到晚的冒青烟。

  文昌阁更是办了一场祈福法会,恭请文昌帝君下界凡尘,为考生祈福。

  街上所卖的物件,也全都与发解试相关,笔墨纸砚、耐放的干粮、考篮、硬块盐,数不胜数。

  邬瑾的东西早已经准备好,到了八月初七这一日,邬瑾又一样一样查看。

  考篮里放着他入场用的浮票,笔墨纸砚,油布缝制的卷袋、一根常料烛。

  场食另外放在包袱里,是邬母备的油饼、月饼、糜饼、干肉,全都切成一寸大小,又买了蜜饯干果包一包,放了一袋米。

  包袱里,还有铜铫,贡院里每个考生配一个火炉,一篓炭,可以烧水、煮汤、煮饭。

  邬瑾的衣裳也是新做的夹衣——现在虽然是又闷又热,但是宽州一旦入秋,随时可能变冷,到时人坐在号舍中,又是风又是雨,夜里更是冰凉,方巾、衣裳、鞋子样样都要抵得过严寒。

  到了初八那日,寅时刚到,鸡不叫狗不鸣,天色还黑的不见五指,仅有外面报时的更人敲响更鼓,邬母一直不曾睡,只是闭着眼躺在床上,邬父亦是如此,听到更鼓响动,两人全都睁开了眼睛。

  邬母急急忙忙起身,低声道:“我去煮饭。”

  邬父点头,也翻身爬下床去:“轻点声,让老大再睡会儿,煮点干饭,禁得住饿。”

  他两手撑地,随着邬母一同出门,帮着烧火。

  屋外一片漆黑,连一丝月光都没有,猛地刮起一阵风来,已经带着凉意,全然不似其他季节慢慢过渡,逐渐转热转凉,而是骤然变化,令人防备不及。

  邬母出来淘米洗菜,那风越刮越紧,邬母忍住一个喷嚏,正要把淘洗好的米端进厨房去,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喷嚏声。

  紧接着,“咚咚咚”三声,在黑夜里响的令人心慌。

  邬母正是紧张之际,让这突兀的门声吓得一个哆嗦,连刚刚用火引点燃柴火的邬父都吓了一跳,用手撑着从厨房里出来,看向门口。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敲门?

  邬父和邬母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安,而门坚持不懈,又响了三声。

  邬母快步走到门边,低声问:“谁?”

  门外传来一个极其清甜的声音:“我是莫聆风,我找邬瑾。”

  一听说叫莫聆风,又听说是找邬瑾,邬母连忙取下门闩开了门,往外一瞧,果真有个小姑娘带着个女护卫站在门外。

  莫聆风仰着脑袋,在寒风里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

  邬母看着她,立在原地,不敢动作,连呼吸都放缓了。

  她从十石街牙婆口中听过许多莫聆风的事迹,知道莫聆风和邬意一样大,知道莫聆风出入裕花街,知道莫聆风是莫节度使的心肝,在她的脑海里,存在着一个满头珠翠,骄纵嚣张的莫聆风。

  而现在,这个人忽然具体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没有满头珠翠,没有傲慢无礼,莫聆风三个字,是赤金项圈在衣襟上压出的褶皱,是衣裳上绣的花纹紧密凸起,在灯笼下散发出的流光,是丹凤眼轻抬慢扫透出的威严。

  她的举手投足,一呼一吸,都生出一股咄咄逼人的富贵,以及不同于寻常闺秀的教养——寻常姑娘这个时候不出门。

  莫聆风不再打喷嚏,仰头看着邬母:“伯母,我能进去吗?”

  “能,快、快请进。”邬母手忙脚乱,把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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