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小说(艾力吴頔)全文免费阅读 艾力吴頔言情小说讲的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太激动了!”艾力招呼服务员又上了两杯新茶,这才解释,“我上学的时候就听过您的大名,油茶案的大英雄袁彩,是您吧?”
袁彩闻言一怔,凌乱的思绪在脑海里拧成一个麻团,她掐了下手心,努力让自己的神经不再紧绷。
油茶案是袁彩不可触碰的逆鳞,也是她辞职不愿再做刑警的原因。这点,老唐是知道的,但碍于情况紧急,老唐应该是没给艾力交代,所以艾力才会唐突问道。
正所谓不知者无罪。
对于当时还在上大学的艾力来说,袁彩是油茶案的英雄,是自治州警圈,乃至整个新疆警圈的红人。他以前只在新闻上看到过关于袁彩的报道,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作为迷弟的艾力自然激动万分。
“您现在还在州上工作吗?”他甚至不知道袁彩已经辞去了警察这份工作。
袁彩摇头,很努力地控制住发抖的手,她深呼吸几次,咽了下喉咙,“我不干这行了。”
“啊?不干了?”
袁彩咬着嘴唇不说话,喝了口茶水掩饰情绪。
看袁彩的表情,艾力明白了。他不再追问,把桌上的菜推到袁彩这边,“吃点东西,边吃边说。现在也不是饭点,我就点了些不占肚子的。”
“你普通话说得不错。”
“我从小就说汉语。”艾力被表扬,腼腆一笑,“对了,您刚才说,安婧是您的闺蜜。所以,您也是为了追寻真相才来玛纳斯的吗?”
艾力用到了一个“也”字,引起了袁彩注意,她问艾力,“还有一个这么执着的人,是吴頔对吗?”
安婧死后,安家人似乎对凶手并不关心。依据吴頔所言,安家举办的那场仪式并不是为了找到凶手,更像是给安母一个合理的解释,也就是安婧身为邪童,被害是情理之中。
凶手成了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士,安婧的遭遇反倒成为罪有应得。
身为“邪童”,她没有恪守神律,与男友荒唐地进行了婚前性行为,所以才会遭到神的惩戒。
安母虽苦,却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如果让警方一直追究下去,找到那个替神行道的“正义者”,反倒会引起神的怒意,让整个安家不得安宁。
这明显是唬人的把戏,是包庇凶手的说辞,袁彩根本不信这一套,而在背后撺掇“请神”,将星夜引入安家做法的那个人,很有可能与凶手有关联。
没做过艾力的背调,袁彩不能完全信任他,只能先从“邪童”一事着手探探他的口风,“艾力,你听过邪童的说法吗?”
“邪童?”
“对,据说是由萨满演变而来的一种说法,相信一切事物都有灵魂和不朽。神灵保佑,鬼魂散播灾祸;为了保护宗族,神在宗族中特别选择了他的代理人化身萨满,并赋予他特殊的性格和神,以消除灾难,为宗族寻求祝福。”
艾力听得津津有味。
小时候的艾力出生在石河子市区,他父亲在兵团工作,母亲经营一间洗衣店,和奶奶共同抚养他和妹妹。在艾力印象里,除却奶奶和妈妈,他很少跟着父亲去参加礼拜,只有在父亲生病的那段时间里,他才跟着奶奶按照传统习俗,一起为父亲祈祷。
艾力对萨满虽没研究,但因为爱看书,对其相关背景还知道一些。
清朝中华民国以前,萨满一直在中国东北甚至蒙古地区大范围流传,清朝皇帝把萨满和满族传统结合起来,运用萨满把东北人民纳入帝国轨道。
后来,满、锡伯、赫哲、鄂伦春、鄂温克、达斡尔、维吾尔、乌孜别克、塔塔尔、朝鲜以及大和等民族也都在不同程度上存在着萨满信仰活动。但是相对来说,在三江流域的赫哲、鄂伦春、鄂温克、达斡尔,以及在部分锡伯族当中得到了较为完整的继承。
哈萨克人中间有一种名为巴克什的人,即是巫医,他们信仰变体的萨满,但也没听过有“邪童”一说。
也就是说,不是所有的传统民族都赞成用“萨满”作为一个通称,袁彩口中的“邪童”,有可能是很小的一个分支演变而来,并不能称作为某种“教”。
“多半是和看相算命一个路数。”艾力见过很多打着这种旗号赚钱的骗子,他笃定地说。
袁彩也这么认为,“可是现在,有个声称自己是神使的人,指明安婧是邪童,说她的死是罪有余辜。”
“简直荒谬!”艾力猛地把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响声,“萨满可不背这锅,这人在哪?我要去找他!”
第7章 早一步见到星夜
星夜的名号在昌吉回族自治州一带不算有名,袁彩带着艾力四处打探,直到在位于自治州阜康市底下的甘河子镇,才得闻有村民了解星夜的消息。
星夜本名金乾,甘河子镇人,家里没地,父母都是镇上小工,做做小手工活。星夜小学毕业后,辍学进了附近一个大型奶牛厂务工,第二年时便因和同事打架被厂里开除,那时的他不过十四岁。
因为兄弟姊妹多,星夜在家中排老小,父母年岁渐长对他疏于管教,除了过年过节,几乎很少问到星夜的生活近况。
只是突然有一年,新疆下了大雪,星夜穿着一件貂皮大衣回家过年。
他出手阔绰,随手便给侄子外甥们大几百的压岁钱作为新年礼,年后星夜离家,还留给父母一万元的养老金。
那年星夜二十岁,父亲已经年近七十五,得了肺病,成日躺在床上萎靡度日。家里子女虽多,但各家有各家的困难,最终留在床头伺候的,也只有星夜母亲。
星夜年幼时虽然调皮,但对母亲格外关照,也算是个大孝子。父亲生病后,他不忍母亲终年被拖累,时常给家里打钱。
可说来也巧,金父七十多高龄还带着肺病,吃的药打的针都是县里医院给开的,实在算不上什么好药,就那样,他没咽气儿,硬生生地扛了一年又一年。
新疆气温温差较大,一月份的平均气温在准噶尔盆地为零下20℃以下,村民回忆说,那年的新疆尤其的冷,家家都围在炉火旁不敢出门,大雪更是连着天地下。
也就是年前那几天吧,星夜带着一个长胡子、蓬头垢面的老人回来,说是他师傅,能和灵魂沟通,预知命运,给人治病。
金家人闻言,不论男女老少统统从外地赶回来找他治病。
星夜那时才被赋予名号,此前都还叫金乾。也就是那一年,哥哥姐姐们说,金家没了金乾这个弟弟,多了个无所不能、通天达地的大法师星夜。
后来金父的病没治好,人在第二天清晨时走了。
北京时间六点二十六分,星夜师傅说,这是良辰吉日,是老人死亡的最佳时刻。
老师傅嘴里念叨着咒语,金父的魂魄由此回转人间,他向家人一一告别,诉说着这一生来不及的心愿与悔恨。最后,金父的魂魄占着老师傅的肉身,面带微笑去了天堂,命运由此走向终点。
自那后,金家突然发财了,几个兄弟姐妹都开始走向上坡路。
大哥的啤酒厂被内地一个连锁商看中,投了几百万做品牌。二姐当年被评为州上优秀人民教师,记者接二连三登门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