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嫣(全员火葬场,白月光只想搞事业)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全员火葬场,白月光只想搞事业小说全文无弹窗
他看见第一次见面的江嫣在书院喊他表兄,他很开心,可是对面的少年却嘲讽的叫她“灾星”。
看着江嫣僵硬的回过头,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林辞只恨自己没法把梦里的少年叫过来打一顿。
眼前场景一换,看着穿着大红嫁衣的江嫣,又是那个少年,“江嫣,将军府被你祸害完了又去沈家祸害了是吗?沈淮之娶你只是迫于压力联姻罢了,劝你别痴心妄想。”
说罢也不管女孩脸色的苍白。林辞看着少年一句又一句伤人的话刺入江嫣心中,恼怒却无能为力,只能无力的嘶吼,阻止不了一点。
看着眼前的场景换了又换,最后都只停留在江嫣落寞的脸庞上,林辞知道,她的心,快碎了。
最后,他看见自己随表兄去阻止二皇子逼宫,眼前的人杀了一个又一个,地上堆满了尸体,鲜血喷溅在身上,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天光大亮,太子登基,一切都尘埃落定。
还没来得及欣喜,就看见沈淮之拦住一匹马,急匆匆的往家中赶。
已经精疲力竭的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低低的笑着,没想到清冷自持的沈尚书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面。
慢慢的他睡了过去,再次醒来,他因平反二皇子有功,被封为京城守卫军统领,接替了表兄的位置,刚刚接过圣旨的他想去将军府看看。
想来表兄也是升职了,去报个喜。可是将军府冷冰冰的,下人们唯唯诺诺的说大少爷去沈府了。
好奇怪,表兄与沈尚书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刚升职就去贺喜?
不明所以的他也只能去沈家凑个热闹,可是,这沈家牌匾上怎么挂白了?是有丧事吗?
刚进门,也没人给他行礼,更没有传话的。大厅中央,好像放着棺材?
灵台中央的牌位上写着:沈家江氏—江嫣。
江嫣死了?这一认知好像给了林辞当头一棒。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
棺材旁好像是沈淮之和表兄打起来了,谪仙似的清冷权臣招招下着死手,不近人情的表兄也没退让,两个好友竟然打起来了,好生奇怪。
人影错落,哭喊声慢慢变得遥远。
江嫣死了?死的好,小灾星果然喜欢祸害人。
只是心怎么这么痛?
第八章 小乞丐
休整了好几天的江嫣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阳光洒在脸上。
在现代时好不容易结束了学业繁重的高中,又一头扎进了医学的苦海,好久没这么悠闲的日子了。
明天就要去书院了。想到这里,嫣嫣觉得有些头大,这几天林辞倒没来找自己麻烦,她也自得自在的窝在院子里学习医药。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想想上一世,毫无基础的自己在书院的成绩可谓是一塌糊涂,再加上被孤立被欺凌,到最后连夫子都对自己失望的说,“你远不及你母亲聪慧。”
当时自己还为此自卑很久,现在想来,自己当时一味的迎合他人,反而丢失了自己。
诗词书画她不是习不会,根本就是林辞不想自己好好学,一次次被人泼了水的作业,折断的笔杆,藏起来的书本,让她根本无法安下心去学习。
现在可不一样了,寒窗苦读十二年,背过的诗词比那群小娃娃吃过的饭还要多。
这一世江嫣可没想再这么隐忍不发下去了。
“小姐,把这补药喝了吧。”阮嬷嬷端着药进来,打断了江嫣的思绪。
“好,嬷嬷你也喝。”江嫣坐起身来,端过熬好的药,慢慢吹凉。
喝了两天师兄给的药,自己和阮嬷嬷气色果真是好多了,想想自己之前面黄肌瘦的小脸,现在都圆润了些。
“明日便要去书院了,记得好好看书,要听夫子的话,下课后顺路去看看从简,那孩子挺可怜的,无父无母……”阮嬷嬷慢慢的叮嘱着。
江嫣喝着药,听到宋从简的名字脸色一暗。
自己八岁那年独自出去给阮嬷嬷买药时看到一个被人贩子抓住的小乞丐,看他衣衫褴褛,浑身是伤便用买药剩下的钱救下了他,人贩子看着她是从将军府出来的,倒也没敢惹事,把人放下就走了。
最后江嫣恳求后门的守卫把高烧不断的宋从简搬到后山一个废弃的柴房,自此他便在那住下了。
江嫣是在他高中状元,位极人臣之后才知道,宋从简压根不是一个普通的小乞丐,宋家远在江南却因得罪权贵被二皇子陷害满门抄斩,他的族人拼尽全力把他送到京城就是为了宋家有一天能沉冤得雪。
在宋从简三元及第后,江嫣也是为他高兴的,可自己出嫁前一个月去向他报喜,向来温顺的从简弟弟却脸色阴冷。“江小姐好事将近,与宋某何干?”
原本一脸欣喜的江嫣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望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宋从简,身着大红圆领官袍,记忆中羸弱的弟弟已经变得遥远。
此后再见,宋从简也是对自己不假辞色,倒是林辞看见了讽刺了几句,“你不是心悦沈淮之吗?怎么还对这新科状元恋恋不忘?没看见人家对你着灾星避而不及吗?”
听到这,江嫣恍然明白,原来他也认为自己是灾星啊。
再后来,自己一病不起,只听说朝堂新起之秀宋从简为宗族翻案,重重的打击了二皇子的势力,被皇帝重用,一时间风头无两,位极人臣。
但到死江嫣也没能再见到他一面。
阳光刺眼,手中的药放了好久,阮嬷嬷催着她趁热喝。
江嫣眨了眨眼睛,垂眸喝下。
也许宋从简压根就想与自己这个灾星有什么牵扯,昔日的乖巧只是为了寻求庇护罢了。
江嫣冷下心来,将喝完药的碗放下。
“阮嬷嬷,宋从简已经十岁了,他可以照顾好自己了,没必要担心他。”
就按照上辈子宋从简的行为来看,骂一句白眼狼也不为过。
她这辈子不想在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小姐这是什么话,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身世坎坷,性子是孤僻了些,但能力出众,是干大事的人,嬷嬷看得出来,那孩子满心眼里都是小姐您,日后长大了也是您的依靠啊。”
听见江嫣劝自己与宋从简疏离,阮嬷嬷诧异,明明小姐对从简最好了,两天不见便心心念念着要去看弟弟,今日怎么转性了?难道是吵架了?
听见阮嬷嬷这么说,江嫣心中冷笑,安心眼里都是自己吗?自己从前也是这么认为,可谁知道人心难测呢?
“知道了知道了,阮嬷嬷我们都长大了,男女有别嘛。”阮嬷嬷不知道上辈子的事,江嫣也没办法向她解释,只能找其他法子。
阮嬷嬷想想也是,毕竟男女大防,注意些也是好事。“行,那往后嬷嬷我多去照看照看。”
“嗯嗯。”见阮嬷嬷不再让自己去后山,江嫣应和着。
一主一仆其乐融融,倒也显得这一方庭院格外温馨。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清晨,阮嬷嬷把还在睡梦中的江嫣一把捞起。
“小姐,今日该去书院了。”
明明感觉才刚睡下,怎么一眨眼就要上学了?早知道就不眨眼了!
“嬷嬷——再睡一会嘛。”江嫣撒娇道。
昨晚熬夜写好这几日休假的作业,顶着两个熊猫眼的江嫣发誓她再也不熬夜了,如果再熬夜就再发誓!
“不行。”阮嬷嬷硬声拒绝,在读书大事上阮嬷嬷向来不会惯着她。
唉,没想到穿越了还要上早八。无奈的江嫣只能利索的下床穿衣。
休整一番后,江嫣拿着书箱出门,初春的早晨还是有些寒冷,一阵风袭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个人走到后门处,那辆小小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登上马车,江嫣慢慢悠悠的去书院。
摇摇晃晃的马车让江嫣有一种现代晕车的感觉。上辈子自己便是坐着这马车去的书院,还没下车便听到同窗的窃窃私语,毕竟能在青阳书院的都是世家大族的少爷小姐,何时见过这么破旧的马车。
当时心智尚小,只觉自卑,但现在可是有两辈子记忆的江嫣,东西嘛,能用就行,何必攀比。
走走停停终于到了书院门口,江嫣下车,赶车的奴仆也没告退,便独自驾车走了,江嫣看了眼,倒也没在意。
周围人来人往,看见了江嫣窃窃私语起来。
“江嫣不是告假吗?还以为她被欺负后不敢再来书院了。”
“好歹是将军嫡女,不来书院怎么行。”
“真可怜。”
“那也没办法,谁敢得罪林家少爷。”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林辞把欺负过江嫣的人给打了。”
“可不是嘛,腿都打断了,林尚书今天在早朝上还被人指责教子无方呢。”
“啊?带头欺负江嫣的不就是林辞自己吗?”
同窗低声的讨论着这几天的热闹事,这些江嫣可听不见,也没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