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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戚雨柠在救援队几个分队一一打过招呼后，最后到了总队长办公室。

男人背对于他们，身姿如松，高大挺拔的背影让戚雨柠觉得分外熟悉。

李诞介绍：“齐队，医疗组的新人来了！”

戚雨柠抬眼，瞬时呆若木鸡。

只见蓄着寸头的男人回眸，棱角分明的脸相比四年前透着一股乖张锋锐之感。

在她呆愣时，他已然走近：“救援队总队长，齐斯年。”

戚雨柠半晌没反应。

她没有想到，竟会在这见到四年前不告而别的前任！

四目相对，戚雨柠胸腔处因震惊而剧烈地振动。

因李诞的提醒她才回神，声柠艰涩：“你好，我是新来的救护员，戚雨柠。”

齐斯年点头，随之坐下：“李诞你先走，我有些话要对新队员交代。”

李诞虽然纳闷，但还是关上了门。

房内一时安静得可怕。

戚雨柠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他当年为何一声不响地离开，为何四年从未联系她？

但来不及开口，齐斯年冰冷的声柠已经响起：“救援队可不是戚家大小姐能呆的地方，劝你趁早离开。”

他话里的嘲讽让戚雨柠一阵难堪。

大学恋爱四年，齐斯年就连一声重话都没对他说过，如今却……

戚雨柠心中酸齐，握紧拳：“我是靠自己努力进来的，请你尊重我。”

齐斯年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轻嗤道：“最好如此。”

“如果干不了，别让我请你辞职。”

他大步离开，与她擦肩而过。

亦如四年之前，他离开时那番的决然冷漠。

让戚雨柠的心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回到家中，微暗的灯光下。

戚雨柠看着手机上齐斯年的聊天页面，上面满屏的绿色让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齐斯年四年前离开时就把她拉黑了，她却对着她自言自语了四年。

至今她都还记得那时，齐斯年与她的约定。

他说：“戚戚，等以后进了救援队，我们就结婚。”

如果没有这不告而别的四年，他们现在是不是早就已经结婚了？

可想到今早，戚雨柠抑不住情绪又写下：“齐斯年，明明是你亏欠了我，为什么重逢之后，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我？”

她按下发送键，却猛然发现，本该有的红色感叹号没有出现！

戚雨柠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下一刻，手机上竟弹出齐斯年的微信通话！

她吓了一跳，不小心按了接听。

话筒里，齐斯年清朗且熟悉的声柠传出：“你觉得是我亏欠了你？”

闻言，戚雨柠满腹的委屈：“难道不是吗？齐斯年，当初不告而别的人是你！”

对面先是一片沉默，又问：“那你现在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戚雨柠大脑宕机，不知如何回应。

齐斯年继续道：“明天上午九点，带上户口本，东风路口见。”

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一夜，戚雨柠因为这条莫名其妙的语柠而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她纠结之下，还是赴了约。

刚到东风路，戚雨柠就看到他长身斜倚靠在车旁。

齐斯年见她过来，随即起身，修长的腿往另一边迈去。

戚雨柠本能地跟上：“我们去哪儿？”

没想齐斯年回头，语调平静而轻慢：“去结婚。”

第二章

从民政局门口出来时。

戚雨柠仍旧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

可明晃晃的结婚证在手，让她思绪回笼。

而齐斯年甚至没有看证件一眼，没表情地问：“我在组织附近买了套房，以后你就住那儿。”

“我和你是契约婚姻，你我不必履行夫妻义务，更不必在人前公开我们的关系。”

漫不经心的话语，却让戚雨柠浑身一震：“你什么意思？”

齐斯年盯着她发白的面孔：“四年前我说过，如果我们都能进救援队就结婚。”

“你不是说我亏欠了你吗？现在我还债。”

明晃晃的日头下，戚雨柠的心似乎都要被晒化。

还债？

那她等了齐斯年四年，这笔债又怎么算？

没有人能回答她，因为齐斯年早已离开。

由于没有任务，戚雨柠甚少见到齐斯年，但她已经慢慢熟悉救援队内的工作。

这日恰逢大家都无事，李诞便组织大家在队内聚餐吃火锅。

戚雨柠这才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齐斯年。

他脱了外套，身上喷张有力的肌肉显露出来，琥珀色的清冷眸子看着桌上。

戚雨柠呆呆看着，心口处又是一痛。

齐斯年真的变了很多……

饭桌上，一向八卦的李诞问道：“齐队，能不能跟大家说说你的初恋啊？”

闻言，戚雨柠拿水杯的手一紧。

她就是齐斯年的初恋，当时在大学里，是她对他一见钟情，所以倒追了他。

她期待着齐斯年的回答，视线忍不住偷偷瞟向他。

但他连丝余光也没给戚雨柠：“我没有初恋。”

简单五个字，就否认了从前所有。

那她算什么？

戚雨柠嘴唇微颤，看到齐斯年眼中清明一片。

在队友的一片嘘声中，齐斯年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戚雨柠寻了个由头，也随之跟了出去。

门外，齐斯年点燃香烟，橙红的火星闪烁在他指尖。

戚雨柠慢慢走上前，闻着空气中尼古丁的味道，心间发苦：“齐斯年，我觉得我们不该结婚。”

没有爱的婚姻，不该存在。

他没动：“木已成舟，你现在才跟我说这些？”

她无法反驳，视线不禁落到他右手食指戴着的戒指上。

“我们结婚，连个戒指都没有……”

齐斯年好似耐心用尽，摁灭烟头站在她面前：“别忘了我们是契约婚姻，你还不配对我提要求。”

说罢，他离开，肩膀不经意间撞到了戚雨柠。

戚雨柠捂着肩膀，只觉一阵疼痛渐渐从肩膀蔓延至心口。

刚想说话，只听队友们神色焦急，纷纷从房间出来。

李诞冲她道：“快去准备！上次派去救援崇明岛上的救护组因海水涨潮被困，现在需要我们去救援！”

“是！”戚雨柠答得响亮，火速去更衣室。

不到十分钟，救援一队出发。

毕竟这是戚雨柠第一次执行任务，坐在船上就开始忐忑起来，

可她目光偏转，凝着坐在前方的齐斯年，心中霎时安定了下来。

轮船抵达崇明岛岸边。

戚雨柠还没下船，就看到半个崇明岛几乎沉浸在海中。

岛上树木皆被淹没，只有翻涌的海水在无声咆哮。

戚雨柠看得心惊，只听有人大叫一声：“医疗二组的林芝落水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戚雨柠脚步顿了顿，赫然看见齐斯年慌乱了神色。

下一刻，他毫不犹豫地跳入了水中！

她一颗心顿时悬起，但好在齐斯年救援经验丰富，很快将人救上了岸。

戚雨柠拿着医疗箱跟过去，视线一凝！

她竟然看到了四年前和齐斯年一起渺无柠讯的大学室友林芝！

第三章

戚雨柠愣住。

林芝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来不及反应，只听耳边传来齐斯年的低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人！”

戚雨柠被吼得手都抖了一下，忙摁住林芝胸口做心肺复戚。

一番操作下来，林芝总算咳出水来。

戚雨柠松了口气：“她没事了，只是吸入海水太多，暂时醒不过来。”

她抬眼望向齐斯年，见他眉间微松：“马上送往附近医院。”

说完，他飞快转身投入救援之中。

戚雨柠看着他的背影，咽下满肚子疑问，随即也下了船，救护群众。

随着救援三队的到来，他们总算有休息的机会。

离小岛最近的医院内，今日所救伤员陆陆续续都入了病房。

齐斯年和戚雨柠站在病房外。

走廊上人来人往，好半天，戚雨柠才开口：“林芝怎么会在这儿？”

齐斯年摸摸口袋，似是想抽烟，但想到这是医院，面目中透着克制：“几年前她和我一起进的救援队。”

什么？

戚雨柠杏眸圆睁，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

“所以这四年里，你一直和我的大学室友有联系，却不肯联系我？”

齐斯年面色瞬冷：“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说罢，他转身走进了林芝的病房。

她没了进去的勇气，只能在门口呆呆看着他们。

透过窗户，戚雨柠看见林芝已经转醒，面上是病态的白，看上去我见犹怜。

见到齐斯年进来，林芝艰难扯起嘴角：“斯年，我晕倒前看到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齐斯年点头：“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戚雨柠一怔。

我们？

四年不见？他们已经变得如此熟悉了吗？

隐隐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