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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年年却把我抱得更紧,哭着哀求:“妈妈,你别赶我走!我想和你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年年,对不起……”
我流淌着血泪,抱着小小的身体,心头祈祷上天:“老天爷,求求你让我的孩子活下去吧,哪怕叫我灰飞烟灭也行……”
刹那,我的意识骤然模糊起来。
怀里一空,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
“妈妈。”
是年年!
我不顾一切冲向出声的地方。
前面一点点亮了起来,只见到裴景初抱着年年走向我,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年年的身体已经好转,我会斥巨资彻底治好他的哮喘,让他健康平安长大。”
“真的吗?”
我兴奋地伸手想要抱住年年,可下一秒却又出现在医院的急救室外。
不远处,齐泽初正满脸遗憾冲裴景初道歉:“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你节哀,为年年准备后事吧。”
第7章
我僵住,年年怎么会死?
我刚刚明明见到他已经好了……
“年年怎么会死?”
寂静的走廊,裴景初响起跟我一样的质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哮喘,怎么会要命?”
“景初,你冷静一点,哮喘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根据检查情况来看,孩子已经有半年没吃过治疗的药,上次落水对他的病情无疑雪上加霜……”
齐泽初的解释,让裴景初像是忽然找到了宣泄口。
他一拳砸在墙壁上,阴鸷低吼:“该死的孟予笙!虎毒不食子!她自己明知道哮喘不好受,竟然不给孩子吃药!”
“裴景初,你有什么脸怪我?”
我彻底疯了,死死捶打着裴景初:“裴景初,该死的是你才对!”
可我的愤怒却伤不到他分毫。
太可笑了,他是选择性耳聋吗?
孩子半年没有吃过治疗的药,我都半年没有出现了……到这一步,他依旧觉得是我害了年年?
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江媛一半点!
他和江媛一,一个没有责任,一个没有良心,还真是绝配啊!
没有人看得到我,无人理会我的绝望。
齐泽初忽然提议:“景初,要不然你找人查查孟予笙在哪里吧,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却一直不出现,这很不正常。”
我的愤怒一顿,却见裴景初收回撑在墙壁上的手,沉思着没接话。
这时,他手机突然响起。
电话那端,是江媛一虚弱求助:“……景初,你在哪里?我肚子疼得厉害……还出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要保不住了?我好害怕,你可以过来吗?”
“好,我马上过去!”
裴景初握着手机,大步离开。
关于提到我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我不耐烦再理会那对渣男贱女,我想飘进急救室,见一见我可怜的年年。
可下一秒,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忽然强行把我拉到了裴景初身边。
我被迫跟着他,来到15楼的VIP病房。
里面,正上演着浓情蜜意。
裴景初坐在病床边,满脸温柔:“抱歉媛一,是我没管好年年。”
江媛一脸色苍白地捂着肚子,虚弱地说:“医生说虽然动了胎气,但还是可以保住的。”
“景初,我不怪你,也不怪年年,年年现在还小,可以教,只是没想到予笙把年年教成这样……”
好一个绿茶,装得可真好。
我狠狠盯着他们,恨不得将他们撕碎。
“对了,听说年年进了ICU,是发生了什么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裴景初眼眸微微颤动,沙哑地说:“年年哮喘发作,最终没保住……”
江媛一张嘴,脸上惊讶无比:“什么?!年年竟然是哮喘发作没了……他跟着我的时候还好好的,从来就没发病,怎么人一到予笙身边就……”
“那予笙是怎么解释的?”
裴景初倏然沉下脸:“提她做什么?孩子出事到现在,她连个影都没有!”
我气笑了。
哪怕这个男人有半点在乎我和孩子,就该去查一查,不会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江媛一见裴景初眼中的厌恶,唇边泄出一丝得意又一次试探:“年年之前不是说予笙死了……或许她真的出什么事了。”
“要不你去查一查?毕竟你们还没有离婚,予笙到底还是你的妻子……”
话音没落,就听裴景初嫌弃极了打断:“妻子?她不配!”
第8章
好一句不配!
我恨到了麻木,这天底下大概没有谁比我更可笑了。
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看上裴景初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男人?
祸害了自己,祸害了孩子……
可无论我怎么后悔,怎么恨,我依旧只能留在裴景初身边,没法离开半步。
我看着他和二十四孝老公一样照顾着江媛一,端茶,喂饭,甚至还亲自去放洗澡水……
我无时无刻不被恶心着。
这大概,是聊天给我瞎了眼的惩罚吧?
终于,一周后。
墓园。
年年从火化到入坟,竟然都是齐泽初一手操办。
而裴景初做爸爸,只是在今天最后立墓碑,要办手续签字的时候才来了一趟墓园。
天空灰暗,寒风呜咽。
我颤抖着伸手,抚摸冷冰冰的墓碑,黑白照片上是年年灿烂的笑脸。9
这些天,我被迫跟在裴景初的身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四下飘荡,寂静的墓园一眼能望到边,我却没有发现年年的魂魄。
“年年,妈妈来了……”
“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你要是能听见,能不能过来让妈妈抱一抱?”
“……年年……”
情绪崩溃间,我没有得到年年的回应,却听到齐泽初问:“孟予笙还是没来?”
裴景初穿着黑色西装,手中捧着白菊,脸上露出厌恶:“她哪还有脸来?如果不是她从媛一那里强行带走年年,孩子就不会落水出事,更不会死!”
“她根本不配做个妈妈!”
我忽地心一梗,扭头发狠盯向裴景初:“住口!明明是你不配做年年的爸爸!”
齐泽初沉默了几秒,蹲下身,把他手中的白菊花放在墓碑前,又开口:“你到底怎么和孟予笙谈的?”
“没谈,我半年没见她了。”
齐泽初被裴景初的回答哽了一下:“所以,你口中得知的这些,都是江媛一说的?可我觉得那天在医院,年年说得不像是假话……”
“泽初,你今天很奇怪,总给孟予笙说话做什么?”
裴景初放下花束,冷峻的脸上一脸不耐烦:“我没心情和你吵架,媛一什么人我心里清楚。”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离开。
我还没有见到年年的灵魂,还不想走,却又不得不被裴景初拽着离开。
到了医院,裴景初脸上已经没有半点失去孩子的情绪。
没事人一样带着江媛一去产检,办理了出院,打算把人带回裴家好好照顾。
我一路麻木看着。
跟着他们来到了车库。
江媛一忽然地大叫:“景初,你看前面那个穿红裙子的人是不是予笙?”
裴景初一顿,立刻追了过去,可那个红色的身影冲入拐角,倏然不见。
那个人背影和我很像。
裴景初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冷着脸回到车边,却发现在车盖上放着一个文件袋。
他蹙眉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骤然黑了脸!
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还有一纸条,上面写着——
【裴景初,给我五个亿,我就同意离婚,反正孩子死了,我们也好聚好散!】
第9章
裴景初紧握着纸张的骨节泛白,直接把这所谓的离婚协议撕了。
江媛一捂着肚子,装模作样感叹:“天呀,五个亿!”
“予笙也太不体谅你了,你们结婚这五年,她一直在家里做个全职太太,虽然也在董事会上挂了个名头,可一开口就要五个亿,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
“哼,五个亿?”
裴景初铁青着脸,扔掉手上的碎纸:“孟予笙做梦呢?她害死年年,有什么资格要财产,离婚可以,她只能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
这对狗男女一唱一和,配合得还真是绝!
憎恨在我胸腔无尽地涌起,我的情绪有些失控,眼前一黑,忽然失去了意识。
……
等我醒来时,发现齐泽初来了裴家。
“景初,你最近这一个月把孟家的产业全部低价卖出,也把孟予笙从董事会除名,宣布要她净身出户……”
“你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我有些恍惚,从我失去意识到现在,竟然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裴景初紧锁双臂,靠在沙发上冷道:“我只不过给她个教训,若是她知道回来好好认罪,我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我冷冷地看着裴景初自以为是,真好奇他得知自己为了个死人这么折腾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2
“可孟予笙这么被气,都还没出现……你不觉得诡异吗?”
裴景初没接话,眼眸是一如既往地厌恶。
齐泽初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