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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惜雪，你什么意思？”柏南宸有些急了。
他拧着眉，那股焦躁让戴惜雪觉得，那个她害怕的柏南宸好像出现了。
“只是一通电话而已，你又要把我推开吗？”
他语气很重，也为自己不平。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戴惜雪要一次又一次因为这件事令他束手无策？
戴惜雪呆呆看着他，指甲被她咬出血。
她重复柏南宸的话：“只是一通电话而已？你说得对，只是一通电话而已。”
她从沙发上起来，赤脚踩过地毯，走到冰凉的地面上。
“我们也只是睡过的关系而已，不是吗？”
她的态度也变得扭曲。
只是睡过几次，只是刚好有一个孩子。
这样的例子，她还能举出tຊ很多。
“戴惜雪，你一定要这样？”柏南宸抓狂，“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随心所欲，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不考虑你的感受？”戴惜雪也恼了。
她现在本来就情绪化，被柏南宸的话激怒，她开始口不择言。
“你就考虑过我了？你明知道我对席晏姿心有芥蒂，还不是一直在和她联系？”
戴惜雪觉得自己疯了。
疯了得很彻底。
她有什么资格，去要求柏南宸不和什么人来往？
她哪有这样的资格。
柏南宸心累：“我是要和你解释，可哪一次你不是都不想听？”
“那你就不能不和她联系吗？”戴惜雪吼出来时，声音都哽咽了。
她自己吓一跳，但随即掉下的泪珠，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柏南宸刚才那点气焰，瞬间就消失不见。
“我错了。”
他道着歉，很快走向她，拉着戴惜雪往地毯上走。
“我不该直到现在还和她有联系，所以刚才我已经和她说了别再打电话来。”
“是我没能给你安全感，是我的问题。”
戴惜雪咬伤的指甲还在向外渗血，柏南宸抓着她的手，含进嘴里舔舐。
湿热的触感让戴惜雪发愣，她低头看向柏南宸，柏南宸也在这时吻上来。
带着鲜血咸腥气息的吻，让戴惜雪的眼泪越掉越多。
“戴惜雪，别再离开我了。”
柏南宸的恳求一遍又一遍。
戴惜雪也逐渐冷静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她之前都不会这样的。
她真的介意席晏姿到这样的地步吗？
因为她爱着柏南宸，所以扭曲到这样的地步吗？
这样的戴惜雪还是她吗？
“柏南宸，我……”
“对不起……对不起……”
柏南宸头抵着她的额头，一遍一遍道歉。
他把这几年的分开，都归结为自己的原因。
是他做得不够好，才让戴惜雪有想要离开的念头。
他和戴惜雪分开的四年，是他咎由自取的四年。
他怨不了任何人。
“我会对你好的，我会让你幸福的。”
戴惜雪早就泪流满面，还不忘提醒他：“还有嘟嘟。”
“对，还有嘟嘟，我们一家人，不会再分开了。”
戴惜雪心情不好，胃口也差，吃不下东西，躲回房间睡觉。
柏南宸陪了她一会儿，中途接了个工作电话。
戴惜雪精神恹恹，正想放下手机睡觉。
一个未知来电显示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她迟疑了几秒，心中已经对这通来电的主人有了猜测。
她看了眼门口，在来电终止之前点击接听。
对方开门见山，连寒暄都没有：“戴小姐，如果你方便，可以来上海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