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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不悟人气小说秦舒言穆时桉创在线阅读-正版小说《秦舒言穆时桉》浮生不悟全文阅读

分类: 心情随笔  时间: 2024-03-07 08:43:46  作者: tingf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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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敬的抬手让他独自进去,说罢朝他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不知是不是许久没来的缘故,穆时桉站在台阶之下望着洞开的书房大门,这个充斥着皇家威严的府邸,那些话又打着圈的咽回到肚子里,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间令他脚步有些踌躇。

  可他心中积攒已久的委屈和憋闷,除了表哥,他真不知道该找谁去说。

  “来都来了,怎么还不进来?”周楚鉴在屋里等了半晌也不见他的人,耐着性子地开口问。

  穆时桉沉下心,提着袍子拾阶而上。

  书房内灯火通明,布置的简练大气,他进去时周楚鉴正穿着一身常服坐在桌前,答批四方奏疏。

  周楚鉴从堆积如山的案牍里抬头瞥了他一眼,看他呆立在那,出声问,“大晚上火急火燎的过来,就是来装哑巴的?找个椅子坐吧!”

  说罢,他又埋头在案牍里,头顶的金冠在灯火下闪着光辉。

  穆时桉有些拘谨,环顾一圈立在原地道,“我还是站着舒坦。”

  周楚鉴抬眸看了他一眼,顿了片刻,吐出两个字,“随你!”

  书房内除了外面的蝉鸣声,一度静谧了下来。

  “几日不见,怎么还生分了!”周楚鉴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悦,“说正事吧!”

  干站着也不是办法,穆时桉把话在心里酝酿了几遍,谨慎措辞道,“如今表哥奉皇命掌监国之权,可这段时日我听闻五殿下及其党羽没少在中间掣肘,我想着这会不会是个机会。”

  除掉五皇子及其党羽,并不是穆时桉一个人的愿望,周楚鉴也有,可人家树大根深,哪是那么容易轻易撼动的。

  “既然来了,就说明你已经有了想法,说来听听。”

  穆时桉反复思量,接下来这话没法子委婉,直言道,“今日我府上来了一个人,是我兄长身边的副将肖锐,此前我们都以为他死在了战场,事实上他是在开战之前尾随一人出了城,发现那人是将我军的布防图偷送敌军。他本想回城揭发此事,结果被发现遭到那人的追杀受了重伤,幸而他命大被好心人所救,一路乔装才得以回京。”

  周楚鉴放下手中的朱笔,皱眉问,“那奸细是谁?”

  “是刘之尧的人,回京后因军功被提拔为一营之长。”

  周楚鉴眼波流转,似乎在权衡利弊,半晌才幽幽道,“如果把这件事翻到台面上,这个肖锐不过只是一面之词,到时候他们倒打一耙、抵死不认,被百官诟病不说,闹到父皇那里,岂不是显得我没有容人之量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的话大大出乎穆时桉的预料,穆时桉本以为他会与自己一样同仇敌忾,至少也该咬牙切齿的骂上刘之尧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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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几句权衡利弊、轻描淡写的话就要将他给打发了。

  穆时桉双拳紧握,上前几步,“可他们不除,早晚威胁的是表哥的皇位,逮住那个奸细严刑拷打之下,我不信他不认罪。”

  周楚鉴怒道,“放肆!如今陛下尚在,你怎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穆时桉讪讪的抿着唇,垂眸站在那,喃喃问,“表哥,你知道姑母她是怎么死的吗?”

  他定定的看向周楚鉴,周楚鉴神色一变,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

  “御赐的香粉里有毒,日日请脉的御医是陛下亲自指派的,是陛下杀了姑母!”

  眼前的人眉头紧锁,听完他的话并没有多大反应。

  穆时桉怔怔的看着他,面上逐渐变成惊诧的神情,他张了张嘴,心脏仿佛要从嘴里蹦出来,他强压住心绪,难以置信的颤声问,“你知道!表哥~你早就知道姑母的死因!”

  周楚鉴面对他的质问,偏过头深呼了口气,看回来时目光已变得凌厉,“这事你从哪儿听说的?是谁活腻了,连天家的事也敢编排?”

  书房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

  穆时桉胸口起伏,急促的呼吸着,胃里一阵恶心,他强忍着冷声道,“是有人编排?还是事实?表哥自个心里清楚。”

  周楚鉴怒不可遏,“你以为这世间的事都很容易吗?不舍,哪有得?穆家当初要是知进退,怎么会有今日!如今穆家只剩你一人,往后你要记住,什么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在天家眼里,不论是否坐在那宝座之上,只有君臣,只有臣服。

  穆时桉大失所望,天家最不屑的东西,却是他们所看中的。

  他苦笑道,“所以这就是监国之权的由来?在表哥看来,姑母是不是死得其所?”

  “你该叫殿下!”

  周楚鉴咬着牙一字一句,眸中冰冷刺骨,穆时桉从心底里蔓延而生的凉意,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结上冰霜。

  他拱手道,“臣定会想个周全之法,帮殿下永除后患。”

  穆时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穆府,在他短暂的意识里,眼前出现的是秦舒言的脸,她神情慌张,双手握着他的胳膊,朱唇开合好像在说着什么,穆时桉努力的想要听清,可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闷闷的什么也听不清。

  他只觉得胃里不断地翻涌,拨开秦舒言蹲在石子路边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最后靠在秦舒言的肩头,脱力的晕了过去。

  秦舒言与他一起坐在地上,环抱住他,三指搭上他的脉门,沈邦严闻声赶了过来,蹲下身来等了片刻才问,“二公子他怎么了?”

  方才穆时桉的样子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号完脉才缓缓松了口气,“内里失衡、急火攻心,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表症有些骇人,需要静养几日。”

  他们合力将穆时桉扶了起来,让他趴在沈邦严的背上送回了房。

  秦舒言弄了个药炉给他熬了一副药,掰开嘴强灌了下去,但夜里仍发起了高烧,第二日午后人才醒转过来。

  他面色惨白如纸,失神的望着榻边坐着的秦舒言,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有气无力道,“舒言,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我看见了父亲、母亲、姑母、兄长还有华瑶,他们站在河对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坐在一只木船里,拼命的向他们划,却怎么也到不了对岸。”

  他这梦里没有一个活人,秦舒言深吸了口气,宽慰道,“这说明你想他们了,他们也想入你的梦来看看你,这是好事!不像我母亲,从不入我的梦。”

  “可他们连个笑模样都没有,看得我身上冷得要命。”

  冷溪端来汤药,随嘴回道,“你那是夜里发烧,能不冷吗?”

  秦舒言接过药碗,瞪了她一眼,责怪她净说那大实话。

  冷溪挑了挑眉,讪讪的抱着托盘退了出去。

  穆时桉仍在失神,秦舒言用勺子搅动着滚烫的汤药,“你病成这样,他们怎么可能笑得出来!你乖乖喝药把身子养好,他们在下面也安心。”

  穆时桉身上没力气,任由秦舒言把他扶靠在软枕上,一勺勺的喂着汤药。

第九十八章

  午后的凉亭里,冷溪和单林生对坐着发呆,穆府上下,因穆时桉病了变得死气沉沉。

  秦舒言打着哈欠从小径的另一头走了过来,坐到他们中间,拿起桌上精致的凉糕咬了一口。

  单林生在府中憋闷的厉害,拄着下巴,“这个穆时桉怎么回事?他怎么说也算是个习武之人,怎么一夜之间就病成这样?”

  秦舒言和冷溪都冷眼看着他,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单林生见她们也不知道内情,凑到秦舒言跟前又问,“你此前没将奸细的事告诉他吗?”

  “怎么可能没说!”秦舒言的凉糕吃的有些噎,端起茶碗往下顺一顺,口中茶水刚刚咽下便蹙眉道,“我把布防图都给他了。”

  听了这话,单林生坐直了身,婆娑着下巴纳闷,“我还以为他是初次听闻,一时接受不了。可既然不是,这股急火是从哪来的?”

  秦舒言摇头,“不知道,他这几日不是睡着,就是望着床顶的幔帐发呆。他自己不说,我也不好问。”

  单林生轻叹了口气,他本想着功成身退,找个机会跟穆时桉请辞回去,可主人家忽然病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好抬腿就走,眼下他除了等就只剩等了。

  把一个自由洒脱的江湖人,困在这一方天地里,总是难受的。

  秦舒言看出他的心思,出声道,“放心,再有两副药,他的病也该好了,他这个病主要在心,此前再想不通的事情,这么多日也该寻思明白了。”

  单林生耷拉着眉眼问,“那你什么时候走?总不能在这破地方待一辈子吧?”

  秦舒言看了他一眼,垂下眸,这昊都城确实不被她所喜,但一想到穆时桉孤立无援、虎狼环伺,心中既不忍、也不舍。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清珠是什么,但无论怎样,都不能让段青林先拿到。而且那东西要是真有什么奇效,传出去江湖上少不了一场拼杀。”

  “也是。”单林生附和了一句,突然腾起骂道,“那个段青林自打跑了之后,就跟龟孙子似的,连个头都不露。我来之前秦谷主还说呢,若是能直接杀了段青林,这清珠不找也罢。”

  冷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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