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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力有限，跟楚栀柔聊了小半个小时就睡着了。

　　楚栀柔则是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去了趟凌斯年的诊室。

　　“扣扣——”

　　“进。”

　　“凌医生。”楚栀柔礼貌疏离，“我是来问问，照着奶奶这个情况，多久可以出院啊？”

　　“得看具体的恢复情况。”看到楚栀柔的瞬间，凌斯年眼神亮了一瞬，“大概在一个月左右。”

　　“谢谢凌医生。”楚栀柔干巴巴的继续，“昨天真的很感谢你，我......”

　　“要不栀柔请我吃顿饭？”

　　本来医生和病人家属不应该有所牵扯，但凌斯年实在不想放弃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

　　她现在是在跟裴言澈谈恋爱不错，但他可以等。

　　等他们分手。

　　这种行为挺卑劣的，但真要细细算起来，他比裴言澈先认识楚栀柔，也比他先喜欢上他。

　　他占据的就是一个主动。

　　知道他们在一起后，凌斯年曾无数次想过，如果当时主动点，比裴言澈先一步跟楚栀柔表白。

　　那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好呀。”楚栀柔正想说请tຊ他吃饭，又想起来医院有所规定，话到口边被自己硬生生咽下去了。

　　现在他自己主动提出来想必是没关系的。

　　“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中午正好有空。”凌斯年顿了顿，补充道，“但你只能以朋友的身份请我吃饭。”

　　楚栀柔点点头表示了然，“好的！”

　　—

　　餐厅选在离医院不远处。

　　他们坐的是大堂靠窗的位置，光线很好，桌上的花瓶里还插了朵玫瑰花。

　　挺有氛围感的，但好像.......

　　有点奇怪。

　　楚栀柔忽略那份感觉，拿过菜单往凌医生面前递，“凌医生，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好，那我不客气了。”凌斯年接过菜单，点菜时还会问楚栀柔，“能吃辣吗？有没有什么忌口？”

　　这是他第一次跟楚栀柔一起吃饭，在这之前，他对她用一无所知来形容都不过分。

　　点完菜，上菜的速度很快，不过半小时菜便全上齐了。

　　楚栀柔不了解凌医生，也不熟悉他，跟他唯一的交集就是奶奶的身体状况。

　　这么面对面吃饭，根本没有任何的话题可以聊。

　　尴尬无限蔓延。

　　跟一开始跟裴老师吃饭的尴尬还不一样。

　　当时的尴尬多多少少参杂着些许暧昧，现在........

　　剩下的只有尴尬。

　　“栀柔？”

　　“嗯？”

　　“你现在还住宿吗？”

　　“住的。”

　　天又被聊死了。

　　楚栀柔：“.............”

　　“三位，这边请。”

　　门口服务员的声音响起，楚栀柔有意识的往门口看......

　　看见的就是裴言澈，傅星池，还有个中年女性。

　　楚栀柔一时间忘记收回目光，裴言澈抬眸跟她说对上。

　　片刻后，他的视线径直落在她对面的凌医生身上，黑沉的眸子微微眯起。

　　楚栀柔为刚才的心慌找了个合适的借口，一切都是因为裴老师。

　　他那眼神好似在质问，她心里也没由来的咯噔一下。

　　凌斯年不怕事的跟他对上目光，微微颔首。

　　“呵。”裴言澈唇角溢出一声轻笑。

　　一侧的傅星池：“？？？”

　　“老裴，你怎么了你？”他往裴言澈那看过去，又顺着他眼神朝楚栀柔那看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出口就是一句最为经典的国粹，“卧槽！”

　　“卧槽！老裴，那不是你骗过来的小女朋友吗？她怎么跟凌家那位单独吃饭？你被绿了？”

　　傅星池的嘴像机关枪似的叭叭个不停，说了那么多话就没一个字是入耳的。

　　聒噪至极。

　　他不喜欢别人说他小姑娘，当场就怼回去了，“跟异性吃个饭，他们俩之间就指定有什么了？傅星池，你心思真肮脏！”

　　傅星池：“..............”

　　要不是他黑的快要滴墨的脸，他还说不定真以为这货不在意。

　　一侧的中年妇女也被他们俩所说的话题所吸引，朝着楚栀柔方向望去。

　　就看到一个侧脸，她愣神了片刻，喃喃，“好像......”

　　神经大条的傅星池“啊？”了声，“怎么了阿姨？”

　　“没事。”中年妇女强稳住心神，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星池，刚刚你们讨论的女孩是小裴的女朋友？今年多大了啊？看起来好显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傅星池边往包厢走边笑，还不忘吐槽裴言澈的禽兽行为。

　　“阿姨，我跟你说，你一直很喜欢的小裴是真不要脸，自己都快二十八了，去骗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

　　“十九岁.....”美妇人微微皱起眉，“年龄好像对不上。”

　　“对啊！他们俩年龄一点都不配！”傅星池继续，“我说他他还不以为然，阿姨你等会好好说说他，净干些老牛吃嫩草的事情！”

　　“我不是说这个。”中年妇女笑了笑，“我倒是觉得那女孩跟小裴挺搭的，一个长得帅一个长得美，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好看。”

　　美妇人唇角笑意逐渐放大，“对了，你和洛栖怎么样了？大学就听你嚷嚷说一毕业就要娶，拖到现在了，准备时候结婚？”

　　傅星池脸上的表情一寸寸龟裂，“阿姨，我和她结束了。”

　　“结束了？”中年妇女大为不解，又联想到前段时间她看到的新闻，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注意点！别一天到晚花花澈澈！”

　　“嗯。”傅星池不想再多说，敷衍了几句就将话题引到了菜品上。

　　这个好吃，那个也不错。

　　有了他这么个会调节气氛的，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

　　除了裴言澈，他一心就扑在大堂里的小姑娘身上。

　　因为包厢内装的是单向玻璃，从包厢内可以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他这个位置刚好就对着的是小姑娘那个方向。

　　他吃饭时余光全数落在她身上，看着她对面的男生，越吃越觉得这顿饭酸。

第100章 在准备表白了

　　—

　　与此同时

　　正坐在大堂里的楚栀柔总隐隐感觉自己背后落了一道目光。

　　强势又脆弱。

　　她坐的有些不自在，饭菜还没完全吃完，略有歉意的起身，“凌医生，我去趟卫生间。”

　　凌斯年点头。

　　“我有事出去趟，你们俩先吃。”

　　在小姑娘站起来的那刻，裴言澈也从椅子上起了身，匆匆交代句就往包厢外走。

　　身后还有傅星驰打趣的声音，“阿姨，你瞧瞧，老裴就是见色忘友的典范！十有八九去找他那小女朋友了。”

　　“女孩子就是要哄的！小裴做的对，你多跟他学学。”

　　傅星驰：“……………”

　　他不说话了。

　　准确来说是无话可说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帮着裴言澈呢？

　　他骗那么小个姑娘当他老婆，不要脸成那般，就应该跟自己一般，时不时刺他两句。

　　—

　　餐厅不算顶级

　　装修卫生间的人却是下了大功夫，不光里面豪华，就连门外都有个小隔间，里面装着落地镜，供人整理衣物。

　　也就是那个小隔间。

　　楚栀柔刚出女卫生间就被拉了进去。

　　面对着镜子，背后被裴老师搂住，弓腰将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脸贴着自己的。

　　从她这角度，能清晰看清镜中折射出的两道缠绵的身影。

　　在一起两个多月，楚栀柔也能猜到裴言澈是为什么在这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