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赠尔情深的小说-梁俏江蓦然(赠尔情深)全文最新完整版阅读
专属标签只要是心思细腻的人,都足以温暖他人。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点儿矫情,仿佛自己腐烂的伤口终于开始生长出新的肉,又疼又痒,又害怕又期待。她的眸光像闪烁着的水晶灯一样璀璨,她微微弯起嘴角,正要开口,就听他说:“这两年你先自己走,等我毕业。”
得,这情绪白酝酿了,找回冷静的梁俏生硬地“哦”了一声。
酒店大门被推开,两人步履艰难地回到车上。这风吹得她都快窒息了,完全体会不到歌里的那种风越大心越荡漾的美好感觉。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接下来的行程,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吗?”
“我妈去世了。”
“对不起,我忘记了,我们各回各家,好吗?”
“我们不是一家的吗?你跟我结婚了就是我太太,我太太就应该跟我回家,跟我睡一个被窝,一辈子跟我睡一个被窝,你有异议?”他还是那副不容置喙的样子。
站在江蓦然的角度思考,他的观点没错,站在自己的角度……好吧,站在谁的角度它都没错。
她不想争辩了,于是痛快地点头:“没有异议,我很高兴,也很欣慰我们的婚姻和家庭在你心里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家庭观念强的男人都是有责任感的男人。我可以说一个小时不重复的夸赞你的话,但我今天晚上想回娘家。我昨天就没回家,我爸妈还不知道我结婚了,我连续两天不回家,他们会担心的。”
“你骗人,他们都没给你打电话。”
“我是你的太太,但是你也要尊重我的意愿,我现在想回家,娘家。”江蓦然似乎有些舍不得分开,看了她半天才驱车前行。
一路无话,回程的路无比顺畅,很快就到了梁俏家楼下。梁俏解开安全带,笑着跟他挥挥手,说:“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江蓦然没有开口,脸上也没有表情。
梁俏不自在地下车关门。风还是又冷又大,可比起酒店那边,这边的风小了很多。她没走多远便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接着听到江蓦然叫她的名字:“梁俏!”
梁俏转过身,背对着风缩起肩膀,问道:“别告诉我你反悔了啊!”
“是的,我反悔了。”他大步迈过去,用中午倒栽葱的方式把她扛起。
梁俏猝不及防,她捂着脸说:“我的天啊,你说你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男孩儿,怎么喜欢这么彪悍的相处方式,动不动就扛人!你这样我心里压力很大的好不好!我会觉得自己是弱不禁风的小鸡仔!”
她头朝下地抱怨着,江蓦然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梁俏松开手掌,在昏暗的路灯下看到了一个倒立着的丁耀森。
不对,丁耀森不是倒立的,倒立的是她。不等她继续挣扎,江蓦然就把她放了下来。
“你们两个进展得挺快。”丁耀森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视线一刻都不愿离开梁俏的脸。
第三章 你当现任的时候不合格,当前任还是不合格,你对自己没有半点儿品德上的要求吗?”
第三章 你当现任的时候不合格,当前任还是不合格,你对自己没有半点儿品德上的要求吗?”
01
丁耀森还是老样子,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穿得体面,再冷的天也不过是一身羊绒大衣,不会套上保暖却会显得臃肿的羽绒服。以前梁俏担心他冷,总是给他买最好的保暖内衣、最保暖的毛衣和羊绒大衣。他现在戴着的皮手套也是她送的。他虽然没有江蓦然那么帅气,但身上有一股成年男人的沉稳魅力,以前这都是深深吸引梁俏的地方。不是梁俏喜欢丁耀森这样打扮,而是她喜欢男人这样打扮。
“你有事吗?”梁俏站在江蓦然身边,身体贴着他的手臂,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
“没事儿,我这里有点儿你的东西,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就直接送这来了。”
“那你给我吧,我自己带上去。”
丁耀森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蓦然一眼,没多说什么,把怀里的纸箱交给梁俏。就在梁俏伸手的一瞬间,他轻轻地叫了一声“俏俏”。
梁俏听见了,她的鼻子有些发酸,说:“你松手吧,我接住了。”
丁耀森将纸箱给梁俏后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江蓦然的耐心渐渐流逝,他微微眯着眼,对丁耀森使了一个眼色,不悦地道:“你可以走了。”
“轮不到你赶我走。”
“你当现任的时候不合格,当前任还是不合格,你对自己没有半点儿品德上的要求吗?”
“什么意思?江蓦然,你别太过分了。”
“就过分了,你想怎么样?”
梁俏一看这架势不对,这是要打架的节奏。她赶忙把纸箱塞进江蓦然的怀里,推着他往自家单元楼的方向走,还不忘回头跟丁耀森摆手,让他赶快走。丁耀森不想惹梁俏生气,只好咬牙切齿地上车离开。
江蓦然面无表情地走了几步,随手将怀里的纸箱往旁边一丢,纸箱里的东西扎进雪堆里,只有一个储钱罐正好撞到一块石头,在清冷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梁俏惊呼一声,她想起自己买过一个生肖存钱罐,买完正好去丁耀森家吃饭,走的时候忘记拿了。丁耀森说帮她把钱装满后再给她,也就一年左右的事,听这声音,里面像是没多少钱,但一毛钱也是钱。
梁俏摁开手机屏幕照亮周围,踩进雪堆去找掉落出来的零钱,实在冻手就放在嘴边哈口气。
江蓦然看着地上那几本书、一副手套以及一瓶保湿喷雾,踩着白雪走到她身边,说:“他给你送东西是借口。”
梁俏头都没抬,找得十分认真,说:“不用你说我也看得出来。”
“别捡了。”他说。
“不行,钱是无辜的,赚钱多辛苦。”她捡起一块钱,用手擦掉上面沾了些泥土的雪,再放进羽绒服口袋,继续找下一个。
“我吃醋了。”他突然开口道。
梁俏抬起头,满脸疑惑地道:“丁耀森在我心里只是一个前任。”
江蓦然冷笑一声,说:“那种人,他不够资格当我的情敌,我不是吃他的醋。”
梁俏更加疑惑了,仔细观察他那双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冷清的眼眸,好像有一点儿赌气和吃醋的意味。她瞪大眼睛,小心询问:“那你……吃谁的醋?”
江蓦然指了指她手里的硬币,板着脸回答:“零钱的。”
这个答案真是令人费解。梁俏非常冷,手指头已经开始变得僵硬,她不想在这冰天雪地里跟他辩论零钱有什么可吃醋的,只想快点儿结束这一切。
大概捡了三十多块钱之后,她终于放弃了。她站起来连手带钱一起飞快地插进口袋里,然后呼出一口气,问:“需要见者有份吗?”
江蓦然显然不感兴趣。
梁俏从雪地里走出来,走到平整光滑的人行道上,指了指眼前的一栋楼,心平气和地道:“不要再扛我了,我今天一定要回家,我们明天见,好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似在命令,又似在商量,总的来说听起来还是很舒服。江蓦然板着脸点点头,送她到单元楼的电子门门口,看着她按下密码走了进去。江蓦然并没有跟进去,因为这里已经安全了,角落里有摄像头,电梯里也有。
梁俏按完电梯上升键,回头看到玻璃门外的江蓦然——他把大半张脸埋进羽绒服的领子里,黑色的短发垂在额前,神色冷漠又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