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聿年江初瑶近期热推小说-贺聿年江初瑶小说无弹窗试读
小廖声线颤抖:“韩队……你怎么了……?”
贺聿年手用力,声音低沉暗哑:“她不是叛徒,马上打电话拦截殡仪馆的车。”
说完松开他。
小廖连忙打殡仪馆的电话,在贺聿年赤红的眼睛的注视下,电话响了两声。
“……没……没接……”
贺聿年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一拳捶在墙上,手背关节上暗红色的血流了出来。
随即,他又跑出警局,临走前还吩咐:“你继续给殡仪馆打电话,不许火化。”
而他则开车去殡仪馆拦截。
为了快,他还装了警笛。
一路警笛声,十分钟的路程,终于来到了殡仪馆。
他一路来到殡仪馆,问了好几个员工:“从警局运来的遗体在哪?”
众人指路:“在1号火化室。”
贺聿年是第二次如此失态,第一次是五年前,江初瑶消失的那一天。
对警局来说,遗体火化了只剩下骨灰依旧可以下葬。
可对他来说,那不一样。
他对自己说过,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是第一个找到她的。
他也对她说过,不管她离家出走多少次,他都会带她回家,完完整整的回家。
可她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亲人,朋友,人生……他不能让她连一具全尸都没有。
他想,江初瑶肯定也不想的。
他到现在还能清晰的想起她临死前的眼神,她想活的。
是他没用,没有让她活下来!
“推——”
贺聿年来到1号火化室,推开门,就只看到一具尸体被投入一片高温晕绕得连空气都在蒸腾的窑里!
“不要!”
贺聿年想也不想,就朝着火海里冲了上去!
第12章
可贺聿年刚冲上去,就被员工拦住了。
三两个员工架住他的手,因为要搬运遗体,都是男人,力气大,一下就把贺聿年制住了。
“不能去。”
“让开!”
贺聿年双目猩红,如同困兽。
这样僵持着,没两分钟,遗体已经火化了。
最终,贺聿年只是抱着一个白瓷罐子走了出来,他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呆滞,沉痛,颓然。
他刚出来,手机又响了,是队里的电话。
他接通,那边告诉他:“韩队,看守所来通知说祁仲屿要见你。”
贺聿年呆滞的目光一厉。
沪市看守所,单人接见室。
贺聿年站在一侧,面前的墙上的铁门被打开,身穿制服的男人率先出来,身后是穿着囚服,鼻青脸肿的祁仲屿。
他双手带着手铐,深蓝色的囚服穿在身上,也不影响他的阴鸷帅气。
那天祁仲屿虽然中了好几下,可都没有伤及要害,好歹还是救了回来。
可偏偏,该死的没死,该活的却死了。
贺聿年见他出来,在椅子上落座,还招呼祁仲屿坐下:“坐下。”5
职业原因,让他语气严厉。
祁仲屿在他对面落座,瞥他一眼,嗤笑一声,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见江初瑶。”
贺聿年怀疑他是故意的,周身散发一股凛冽寒意,死死盯着他:“她已经死了。”
祁仲屿怔愣片刻,仰头,手捂住眼睛:“死了?我杀了那么多卧底,结果她也还是死在我手下。”
贺聿年盯着他,周围一片寂静,他看起来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他心中滋生出一股愤怒,放在桌面上的手攥紧,指尖发白。
“你没资格伤心,她本来可以活的。”
“嗬嗬嗬嗬——”片刻后,祁仲屿喉咙里发出诡异的笑声,直起身来带着肆虐笑意的眸子看着贺聿年。
“伤心?我为什么要为一个叛徒伤心。”
“该伤心的是我,她骗了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卧底,她骗我不想当卧底。”
贺聿年瞳孔骤缩。
他还不知道澜熙卧底的这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祁仲屿见他好奇,也乐于刺激他:“一开始,她就告诉了我,她是来当卧底的,因为不想担惊受怕,不想像她爸爸一样惨死街头,那个时候,她实在是太单纯了,单纯得……让人想调教,狠狠的踩碎她的天真,让她堕入黑暗。”
“说起来,她能卧底到今天,都是我手把手调教的。”
“可惜……”
祁仲屿一会得意,一会怨恨,一会又失落。
“她骨子里,还是想当个好人。”
贺聿年听了这些话,心底被愧疚,心疼淹没。
从字里行间,他能知道澜熙这五年来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他不敢想象这些年来,她是如何忍受着良心的煎熬走过来的。
可他却没能在她身边支持她。
贺聿年起身,声音沙哑开口:“我,以她为荣!”
“她付出生命就为了将你绳之于法,从今以后,我会盯着你。”
说完,贺聿年就离开了看守所。
他抱着骨灰坛子来到了两人的秘密基地。
“澜熙,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这几天,我们就待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我们两。”
可他一推开门,就看到被翻乱的床铺。
一瞬间,贺聿年想起了上次的追捕。
他脸色一变,猛地单膝跪地,俯下身掀开床单,就看到床底下一片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第13章
贺聿年看到这片血迹,呼吸一窒。
胸腔内一股酸楚蔓延开来。
他敢肯定,那个乔装打扮救他的黑衣人,就是江初瑶假扮的。
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而是选择搜床底下,就会发现她藏在这里。
看到这片血迹,不难想象当时的她,有多痛。
贺聿年眼眶不由模糊。
她曾经那么怕痛,她是怎么忍住的。
贺聿年抱住骨灰坛子,大掌抚摸着坛壁,低声安慰:“澜熙,不痛。”
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
贺聿年和江初瑶在这里度过了好几天,直到江初瑶和她父亲下葬陵园那天。
他才出现在陵园。
一身制服,胡子刮干净。
由贺聿年手捧着她的骨灰,走在最前面,主持着这场最高仪式的葬礼。
“江初瑶,警号314401,是他们用生命维护了法律的平等……每个人都该铭记。”
这等重要的场合,就连韩父韩母都来了。
两人看着墓碑,一脸唏嘘:“没想到老沈和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我们却没有信任他,甚至他将澜熙托付给我们,我们也没有照顾好。”2
葬礼结束。
贺聿年看着众人献花,一番折腾下来,天色昏暗,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众人献完花逐渐离去。
很快,陵园就只剩下贺聿年和韩父韩母。
韩父韩母很清楚两人的情义,韩父手搭在贺聿年肩膀上:“节哀!”
贺聿年低垂着脑袋,任由雨水淋着,空气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凉气。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陪陪她。”
韩父韩母离开,可没过多久,一把花伞遮在他头上。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