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斯年任夙汐(原来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谎言全章节完整版)免费阅读-郁斯年任夙汐全文无删减阅读
时任夙汐早不知被灌了多少杯酒,头晕的厉害,胃里翻江倒海。
实在撑不住,她几步冲进了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吐到最后,就连苦涩的胆汁都吐了个干净,变成殷红的血。
任夙汐被送进了医院,查出是胃出血。
在医院的这半个月,郁斯年从未出现。
回到家后,任夙汐径直找到了郁斯年。
她的声音哑的厉害:“郁先生,我奶奶的审核什么时候才能通过?”
郁斯年似是在听财报,叫了几次都置之不理。
直到最后,才慢悠悠地摘下耳机。
“看我心情。”
任夙汐闭上眼睛,双手紧攥成拳微微颤抖,最后颓然地松开。
“行。”
她的声音像是海啸侵袭过的村庄,绝望而了无生气。
就在此时,梁峰忽然走了进来:“郁总,晓楠小姐要回来了。”
第8章
听见梁峰的话,任夙汐一愣,心里像是空了一拍。
最近的事情接踵而来,她无暇顾及,竟忘了任晓楠要回国了。
说来可笑,任晓楠从前学业那般要紧回不来,可自己和郁斯年结婚不过几个月,她便有了空。
前世,弋铧郁斯年本要去接机。
可那天公司有个重要的招标会议,任夙汐自然是劝郁斯年留下处理公司的事情。
结果偏生这样巧,任晓楠回来时便出了车祸。
原本也只是缝几针的事情,可任晓楠本身贫血,竟一时晕了过去。
在吴兰的啜泣和任父的叹息中,郁斯年做了决定。
他的声音一改往日的温和,毫不留情。
“要不是你拦着,我去接楠楠绝不会出事,是你害了她。”
“你去给楠楠献血。”
两句话,便彻底打碎了二人之间虚伪的关系。
弋铧但当时的任夙汐并不知道,献血只是个开始。
她最后会被任晓楠吃干抹净。
思绪回拢,任夙汐骤然松开紧握的拳,主动道:“姐姐终于回来了,郁总去接她吧。”
郁斯年一愣,似是对她的主动感到意外,他皱起眉头,却没说什么直接让梁峰推着他离开了。
看着郁斯年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任夙汐心口仍是一刺。
却不料任晓楠还是出了意外。
刚回到家,她吵着闹着要展示自己留学的手艺。
结果在厨房一时失手伤了自己,被送进了医院。
任夙汐赶到时,正看见任晓楠脸色苍白的靠在病床上,和吴兰说话。6
“妈妈,您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不小心。”
任晓楠脸色苍白,虚虚地抬手替吴兰擦眼泪。
吴兰哽咽道:“我可怜的女儿,本来就贫血,这不是要了你的命吗?”
任晓楠声音发颤:“医生说了,我没到能申请献血的条件,除非有人主动献血给我,否则就没有办法了。”
“其实也没关系,妈妈,我已经不疼了,我只是有点头晕,睡一觉就好了。”
任夙汐冷眼看着她们虚伪做作的把戏,打算离开。
“等等。”郁斯年忽然叫住了她,沉声道:“你给楠楠献血吧,她很难受。”
郁斯年的语气很平静,落在任夙汐耳中却不亚于惊雷落地。
原来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要自己献血。
而自己怎么样,他根本就不在意。
强忍住喉间的酸楚,任夙汐轻声开口:“可是,我也刚刚出院。”
她也刚出院,也是因为失血,她根本没有多余的血给任晓楠。
这浅显的道理郁斯年不会不知道。
但他的语气依旧不容置疑:“那又怎样,你已经出院了。”
周遭的空气像是凝固一般,无论任夙汐如何努力深呼吸,却只感到窒息。
她就像个跳梁小丑,奋力博得关注,却终究无人在意。
感受着温热的血从体内流出,任夙汐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送到了病房里。
这是一楼的普通病房,一间八个人,加上陪护家属,房间里很是热闹。
任夙汐的身边却空无一人。
她拔了针头,独自来到楼上,看着被围在中间嘘寒问暖的任晓楠。
这种舒适的单人间,就连灯光都比楼下的温暖。
她的血被挂在血袋里,寸寸输送给任晓楠。
任父甚至开起了玩笑,逗得母女二人笑出了声,就连郁斯年都弯了嘴角。
她忽的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想要不惧鞭打,要么足够强大,要么粉身碎骨。”
就像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即使冷风倒灌刺骨无比,但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任夙汐红着眼转身,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第二天她就回了公司,找到了祁鹤。
任夙汐直接开门见山:“祁先生,我可以跟你合作。”
面对她的转变,祁鹤挑了挑眉:“你的条件是什么?”
任夙汐道:“我奶奶有很严重的脑血管病,您能帮她找医生吗?”
“任小姐,生死之事我不敢保证。”
祁鹤看着任夙汐,眼中尽是笃定:“但我会尽力一试。”
祁鹤说得很中肯,并没有做虚伪的承诺,更让任夙汐信了几分。
她朝祁鹤伸出手:“祁先生,合作愉快。”
不料,祁鹤却摇了摇头。
“任小姐,你搞错了,我们不是合作。”
“我说的是,让你离开郁斯年,来到我身边。”
“我们结婚吧。”
第9章
祁鹤的话实在太过突兀。
任夙汐不由一愣:“祁先生,我已经结婚了”
“是吗?”祁鹤饶有兴致地在电脑上轻点几下,将显示器对向了任夙汐。
“可是人口普查的官网上,你还是未婚哦。”
电脑上‘未婚’两个字明晃晃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任夙汐愣愣地看着,一把夺过了鼠标。
“这怎么可能!”
她不死心地退出又重新进去,自己搜了一遍。
可结果依旧是未婚。
“这怎么可能?”
想起家里鲜红的结婚证,任夙汐后退几步,仍不敢置信。
可官网上的结果又怎么会骗人?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她根本没有跟郁斯年领证。
难道就连上辈子,她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在他身边十年,默默付出,努力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可到头来,她甚至没有一个名分。
这些血淋淋的真相太过可怕,就像凶狠的恶兽将她撕成碎片。
原来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谎言。
任夙汐呆呆站了许久,终于挤出一个凄绝的笑。
“好……我明白了。”
……
另一边,见任晓楠无碍,郁斯年便不再久留,回了家。
家里冷冷清清,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
他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任夙汐还在医院里。
正打算回去接她,梁峰却忽然说道:“郁总,任小姐昨天已经离开医院了。”
他昨天一直在病房外候着,自然看到了任夙汐。
“任小姐后来上来了一趟,远远地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这意味着,任夙汐昨天就走了,不知所踪。
“为什么不早说?”
郁斯年心下莫名慌乱,呼唤人工智能小J给任夙汐打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后,自动挂断了。
对面没有接。
按下心头的烦躁,郁斯年再次开口:“小J,继续打。”
“继续打。”
“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终于接通,听筒对面传来轻浅的呼吸声。
“任夙汐,你到哪里去了?”
郁斯年冷声道:“你奶奶的病不打算治了吗?”
他以为任夙汐会像从前一样,给他服个软示个弱。
他甚至想好了自己的说辞:‘这次你是受了点委屈,我等下就通过你的申请。’7
只是,对面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不劳郁总费心了,我已经取消了申请。”
任夙汐说完,竟是直接挂掉了电话。
郁斯年一愣,连忙让小J查询申请。
“经查证,该申请已于昨日晚23点15分被自主取消。”
听着小J冰冷的机械音,郁斯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梁峰,去她公司找。”
不久后,梁峰打来电话:“郁总,任小姐的同事说她请了很久的病假,然后就辞职了。”
他的话如同汹涌的浪潮,将郁斯年的心扑出缺口,莫名的不安涌了进来。
……
晚上,郁斯年处理着工作,意图摆脱心中的烦乱。
直到夜深露重,他才有了些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