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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明时微怔，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老实巴交的点头，“嗯。”
“我开的工资不够你花？”他的语气有点重。
“不是……”薄明时哪敢说工资不够，其实要不是那天晚上陈禹逃单，她也不会过的这么紧巴巴的，还要跑出来打兼职工。但是个中曲折弯弯绕绕，况且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想说那么多。
姜瑶看着她，声线依旧很沉，“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薄明时稍稍措辞，“我刚从我姐姐家里搬出来，身上的钱花完了，加上我上次还欠您五百，发工资还有半个月，所以我才……”
“我上次借钱给你的时候，怎么说的？”
薄明时：“？”
望着她那双无辜的眼睛，姜瑶好气又好笑，“这么快就忘了？”
薄明时摇头，“没忘……”
当时姜瑶说，不够再开口。可她只当那是句客气话，没成想是认真的？
“您难道还愿意借钱给我？”薄明时不可置信。
姜瑶没多话，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两千。又问她，“够了吗？”
薄明时傻眼了，望着那两千块钱，也不敢接收。
姜瑶说：“这算是我借你的，也可以算你提前预支的工资。这里的工作不适合你，以后别来了。”
薄明时眼眶有些湿，“谢谢陆总。”
“真要谢我？”姜瑶认真发问。
薄明时眨眨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会开车吗？”
“会。”
姜瑶将车钥匙给她，“卓新今天不在，我刚喝了酒不能开车，你送我回去。”
薄明时现在对他是满心感谢，自然不会拒绝这点小事，双手接过车钥匙，跟上他的脚步。
等电梯的时候，姜瑶侧首看了她一眼，“你就穿这样出去？”
薄明时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会所的工作服，囧了一下，道：“我去换一下。”
“嗯。”姜瑶也没说别的，他总是格外温润。
薄明时回到换衣间，换下了衣服，又给蓝思雪发了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干不来这个，先回去了，并且表达了对她的谢意。
蓝思雪回了一个字：“好。”
薄明时原路返回，发现姜瑶竟然没有先下去，还站在原地等着她。
“陆总。”薄明时走过去，他才伸手又摁了下电梯，目光自然而然的从薄明时身上扫过，“你还是穿自己的衣服最好看。”
薄明时脸颊一热，“我也觉得自己的衣服穿着自在。”
——
电梯到了。
姜瑶先进去，薄明时紧跟其后。大概往下降了两三层的样子，电梯开了，一对男女拥吻着冲进了电梯内。两人吻的难舍难分，当电梯是无人之境。
电梯的四周都是镜子，就连脚底下也是镜面的，哪怕薄明时低着头，也能看见那两个人缠吻的激烈画面。就算她闭上眼睛，也无法杜绝那靡靡之音。
“啧啧……”
“宝贝儿，你太软了……”
“唔，你轻点~~”
薄明时余光瞥见，姜瑶抬手松了松领口，眉心蹙着，似又不悦。
“咳咳！”薄明时忍不住咳嗽两声，想要提醒那一对忘情的男女。
可他们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反而越演越烈。砰一声，男人将女人狠狠的撞在了镜面墙壁上，大手在女人白皙的腿上摸着，直接就将女人的短裙掀了上去。
“……”薄明时看呆了。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轻轻蒙住了她的双眼，耳边传来姜瑶的声音：“还看？”
薄明时看见他伸出另一只手，摁了就近的楼层。
电梯门一开，姜瑶拽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出了电梯。
“没事吧？”姜瑶问她。
薄明时依旧是脸红心跳的，有些茫然的摇头，“没事。”
姜瑶却看着她笑了，“你脸红什么？”
“啊？”薄明时一慌，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是挺热的。主要是刚才那一幕，太炸裂了。而且她还跟姜瑶一起，就好像是两个人在看那种片子……薄明时臊得慌。
姜瑶站在她的侧后方，垂眸就能看见她一整个红了的耳垂，喉间一紧，眸色加深了几分。
到了停车场，姜瑶拉开后座车门坐了上去，薄明时则坐上驾驶座，小心翼翼的发动汽车，驶离。
她小心的驾着车，姜瑶就坐在后座闭目休息。薄明时的驾照是大学学的，完全是为了以后找工作的时候能多一个技能，但其实这是她拿到驾照以后第一次开车，开的是老板的车，载的也是老板，并且这还是一辆她赔不起的车，薄明时心理压力挺大的。双手握紧了方向盘，开的特别谨慎。毕竟要是剐蹭到哪里，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可她越是谨慎，后面那些车就越是冲她鸣笛，搞得薄明时更紧张了。
姜瑶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开口说：“不用紧张。”
“嗯。”薄明时嘴上应着，可心里还是紧张。
又过了几秒钟，姜瑶说：“你找个地方靠边停车。”
薄明时听他声音似乎不对，便赶紧打了双闪靠边停车。车刚一停稳，姜瑶就打开了车门下了车。薄明时好奇的望过去，下一秒便见副驾驶车门打开，姜瑶坐了进来。系好安全带，他调整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靠着，睨了薄明时一眼，“老司机在你旁边，放心开。”
薄明时：“……”
原来他特意半路下车换座位，竟是为了给她当指导吗？她的心里一下子就被安全感塞的满满当当，之后便放松了不少。
按照导航，薄明时把车开到了姜瑶别墅外面。
何晴听到汽车声音，高兴的跑出来，“陆总，你回来了？薄明时？你也来了？”
“陆总喝酒了，我送他回来的。”薄明时解释了一句，同时心里也存了个疑惑，何晴现在已经不是陆氏员工了，怎么在家里还叫陆总呢？听着还像是上下级，倒不像是偷偷交往了一年的情侣。
“是吗？谢谢你啊薄明时。”何晴微笑着挽住了姜瑶的手臂。
姜瑶蹙了下眉心，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对薄明时说：“太晚了，你把车开回去，明天早上直接开去公司就行。”
薄明时一愣。
何晴的笑容也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