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染陆宴辞全文免费阅读_(桑染陆宴辞免费阅读无弹窗)桑染陆宴辞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桑染陆宴辞)
沈承瀚在窗前打电话,环境吵,周夫人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她身子有毛病?”
陆宴辞后半句哽住。
“暗产之后,比较虚弱。”老中医仔细诊脉,“小姑娘睡眠不佳,神经衰弱,要调一调了。”
周夫人生育过,自然懂得暗产的意思,“医生!”她面色骤变,“您诊脉可诊清楚了,姑娘才二十岁,没结婚,哪来的暗产?”
陆宴辞咬着唇,止不住的战栗。
“我行医四十年,其他不保证,妇科方面我诊脉从无误差。”老中医得意,也笃定,“小姑娘确实暗产了,不超过二十九天。”
是了。
刚好二十九天。
精准无误。
陆宴辞喘息着。
周夫人看了一眼桑染,又看了一眼陆宴辞,缓缓定格在老中医的身上,“怎么调理呢?”
老中医架上一副老花镜,翻开药箱里的单子,写了十多种药材,配量,“一日两碗煎了喝,连喝一疗程,七天。”
“有劳了。”周夫人保持着雍容华贵的气度,“承瀚,你送一送医生。”
沈承瀚嗅出气氛不对味儿了,带着老中医出去。
偌大的汤泉宫,诡异的死寂。
第127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好半晌,周夫人讥笑,“什么老中医?又不是正经医院的,十有八九是江湖骗子,三脚猫的医术到处坑蒙拐骗。”
桑染伫立在那,一动不动。
斑驳的阳光洒在百叶窗,照得他面孔深沉,晦暗莫测。
“禧儿,不生气啊,周阿姨为你做主。”周夫人握住她手,劝慰她,“周家的小姐清清白白的,岂是他污蔑得了的?”
陆宴辞强颜欢笑。
周夫人这个态度,一是不完全相信老中医,毕竟没名没姓的,周家只信任名医,大是大非上,周夫人是会谨慎求证的;二是维护周家名声,就算她和桑染发生了肌肤之亲,周夫人可以挑明,可以打骂,唯独肚子里有过动静,甚至差点结了果子,周夫人绝不敢戳破,也永远不能戳破。
必须装糊涂。
对外,对内,一律掩盖到底。
泡完药浴,吃了特色的红酒虾宴,周夫人得知沈承瀚安排去蔚湖泛舟,也一起同行。
陆宴辞在更衣室换衣服,周夫人不知去哪了,她等了一会儿,先下楼去停车坪。
车门敞开,桑染在副驾驶,播音乐。
沈承瀚今天负责开车,本来上车了,他忘了带手机,又返回房间拿。
陆宴辞低着头,坐在后座。
酒店位于蔚江桥畔,一座贯穿全市的大桥,习习江风拂过车,拂乱了发丝,她撩开。
忽然,桑染关了音乐。
透过后视镜,凝视她。
“母亲单独去见那个老中医了。”
陆宴辞心脏狂跳。
周夫人果然去求证了。
“哥哥...”
桑染拉开置物柜,取出沈承瀚的手机,“沈承瀚借口上楼拿手机,抢先她一步,收买了中医封口。中医会说,你月经不调,导致脉象紊乱,不排除是误诊。”
陆宴辞松口气。
“回去以后,大概率让你复诊。”他摩挲着手机壳,目光悠长,“我会提前打点,没什么可怕的。”
她嗯了声。
桑染微微侧身,从驾驶椅和副驾驶椅之间,前倾,探臂,动作利落扣住她的头。
陆宴辞视线一黑。
他吻得强悍,深入,手背的血管盘错着,根根膨胀凸起。
眼底烈火翻涌。
焚化一切的蛮力。
车厢太安静了,听得到唇舌搅拌的水啧响。
桑染舌头是醇厚的红酒味。
像这场禁忌的,隐秘的关系。
令人醉,也令人碎。
陆宴辞推他,“周阿姨出来了...”
桑染手抵在她胸口,捏得紧紧地。
茧子捻在上面,她受不了刺激,扭动着。
周夫人走出酒店大堂,直奔这辆车。
最后的惊险一刻,桑染抽离,转回身。
陆宴辞迅速整理好裙子,神色如常望向窗外。
......
蔚湖在南郊的大湿地保护区。
是老式的码头,老式的手摇船,周夫人没兴致划,选择了观景游轮。
桑染和沈承瀚昨晚就相约赛船,选择了手摇船。
碍于周夫人,陆宴辞不好跟桑染同乘一艘,按道理兄妹同船是理所应当,只不过现在太敏感,陆宴辞不愿再火上浇油。
她主动迈上沈承瀚的船。
桑染挑了一柄重量适中的手摇木桨,又挑船,“叶柏南上个月在射箭场输了我一块宝玑传世腕表,你赢了给你,我赢了你手上这块给我。”
男人三大门面:名表,豪车,牌子鞋。
公子哥尤其嗜好。
沈承瀚在国外佩戴的是二十万的积家,低调不显眼,防止绑架,回国一直住酒店,也没换款,这笔赌注他赚大发了。
“报价400万的传世经典!陀飞轮那款?”他出其不意甩开船桨,瞬间划出一米多,“成交!”
“你耍赖...”陆宴辞舀了湖水泼他,“桑染没穿完救生衣呢。”
“闭嘴。”沈承瀚吓唬她,“再闹丢你下水。”
他自己先乐了,“你哥哥说你是旱鸭子。”
“我会游泳。”
“一米二的儿童池。”沈承瀚损得很。
陆宴辞抢他手里的桨,他站着,船一晃,失去了平衡,破音大吼,“歪了!”
这时桑染的船追上,伸出木桨一顶船尾,颤颤颠颠地稳住了。
他臂力强悍,屈膝,弓背,全力划,赶超了。
沈承瀚胜负欲爆发,喊着口号,“宝玑!宝玑!”
船桨砸在湖面,踩了风火轮似的,浪花飞溅。
陆宴辞一边笑,一边捂住脑袋,“我头发湿了!不比了,承瀚哥哥认输——”
“凭什么!”沈承瀚瞪眼,“我卖力你享受,你还拖累我,有良心吗?”
远处的湖中央,一艘船慢悠悠的,不划桨,只荡漾,偶尔船头斜了,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摇一下桨,摆正了船头,再继续飘。
是男人的手,修长结实,雪白的衬衫卷绕着,腕骨有一件饰品,依稀是红绳系的楠木珠,只一颗,不像一大串那样繁琐老气,精致又干练。
湖上有十余艘船,只有男人的船是木筏的,有遮雨的船篷,棚子的两端张灯结彩,挂了喜庆的粉皮灯笼。
“哥哥。”陆宴辞指着,“是客人的船吗?”
桑染眺望那艘船,“是花船,每年七夕夜,演员扮上牛郎织女的造型,游湖娱乐。”
“我也要坐。”
“花船贵,一小时300,这船120。”沈承瀚逗她,“没钱坐,败家子。”
陆宴辞被逗笑,“我记得你是二代子弟圈中的‘头号败家子’。”
“圈内的败家子们抬爱我,给了我第一的美誉。”沈承瀚面不改色。
渐渐逼近花船,男人的轮廓也显露。
陆宴辞终于看清了。
是叶柏南。
他面前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木桌,一手捧书,一手喝茶。
湖光潋滟十里春色,绚丽的灯笼彩花在风里浮动,他白衣黑裤飒飒烈烈,越是清简素雅,越是夺人耳目。
“周总工,北航集团已经火烧眉毛了,你倒有雅兴。”叶柏南恣意悠哉,没有回头,专注翻了一页书。
他的船又斜了,这次,他没动。
任由船头朝向桑染。
第128章 背叛
“叶总工费尽心机陷害我,也辛苦了。”桑染撂下船桨,倚在船头,似笑不笑打量他,“我来外省避风头,图个清静,叶总工不让我清静,亲自堵心我了。”
“周总工认为我陷害你,有证据吗?”叶柏南斜目睥睨,神色镇定,“你自己愿意交易,何况我是付出方,你是获取方,你并无资格埋怨。任何生意都存在风险,5个亿的利润,风险加倍很正常。”
“我不如叶总工高明,中计了。不过,风险转移,你听过吗?”桑染不骄不躁,伸长手臂,拨弄着花船的灯笼穗,“你发现MK合作是一个陷阱,引诱我接盘,本该你承担的风险,转移给了我,而我又悄悄转移给叶总工了。”
桑染噙着一丝笑,“风险到谁头上,别太早下结论。”
“周总工真是大煞风景。”叶柏南合上书,皱眉头,“游船,喝茶,多么美好,谈公事太败兴。”
他扫了一眼沈承瀚,“沈小公子。”
沈承瀚划船到另一头,与桑染的船左右夹击,围住叶柏南的花船,“叶大公子,多年不见了。”
“你长高了。”叶柏南一副长辈的口吻,“你早产,先天不足,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