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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已婚已育的女人，出去卖一晚上值多少钱？
　　中介给了李怜安一个报价，2000块。
　　对于非处来说，这个价位已经相当可以了，因为李怜安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段，在人群中都是佼佼者。
　　中介说：“这是个新客人，说就喜欢少妇，所以才定了你。反正你都结婚了，在床上放得开点儿，把人哄高兴了，钱还不是哗啦啦地拿。”
　　李怜安沉默着，先从中介那儿拿了1000块的预付金。
　　这笔钱并不算多，但能够让她的孩子再多活半天。
　　夜色降临城市的时候，李怜安从自家衣柜的最深处掏出了一双黑丝。
　　这条黑丝算算也是6年前买的了，那个时候她和老公刚刚结婚。
　　新婚燕尔，老公为了情趣给她买了这条黑丝，据说是日本原装进口，穿上能让男人血脉偾张。
　　但那时候年轻气盛，不穿丝袜也是干柴烈火。
　　李怜安默不作声地穿上丝袜，在离开家之前，轮椅上一直无声的老公睁开了眼。
　　“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去医院看看诺诺。”
　　他们的女儿诺诺，三年前因为车祸变成植物人，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而同样在三年前车祸里失去双腿的老公，也变成沉默寡言，阴郁消沉的样子。
　　“哦，去吧。”
　　已经是晚上10点，这个时间就算是去医院看女儿也有点晚了。
　　但许默言什么都没说。
　　或许他在李怜安翻衣柜时就察觉到了端倪，又或许他什么都不想说，在默许着一切发生。
　　李怜安按照约定，来到酒店的房间外。
　　这是水城最高级的五星级酒店，而这个房间是酒店最贵的总统套房。
　　在来的路上李怜安搜了一下价格，光是酒店的费用就足以包下她几十晚。
　　她有些想不通，这个客人到底是什么心理？
　　四万一晚的酒店配两千一夜的表子，到底还是她自己命贱。
　　李怜安裹紧最外面那件长及脚踝的大衣，按下了旁边的门铃。
　　没过多久，房间里有人问：“谁？”
　　李怜安垂着头，说出了自己的艺名。“月亮。”
　　“抬起脸来。”里面的人命令她。
　　李怜安咬着自己的下唇，一点点抬起头，任由客人隔着猫眼验货。
　　“表子。”
　　隔着厚厚的门板，李怜安都听见了客人对自己的评价。
　　她重新把头低下去，指甲在掌心里挖出了血痕。
　　房间门从里面被拉开，一只青筋凸显的手臂绕到李怜安脖子后面抓住了她的脖颈。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前，男人的气息就已经扑面而来。
　　太快了，快到李怜安甚至没有看清他的脸，就已经被他拉进了怀里，掐着后脖子仰着头接受他的吻。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急不可耐地关上了。
　　李怜安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这些，她被客人紧紧锁在怀里。
　　客人吻她的唇，吸她的舌头，凶猛的像一只野兽要将她吞吃入腹。
　　混乱、无措，还有快要跳出身体的心脏。
　　李怜安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头脑大乱，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被他调动起来，跟着他作乱的手走。
　　那只手像是能点火，让她的每一寸皮肤烧到发烫。
　　突然，李怜安的眼睛猛然睁开。
　　“不，不对……不行！”
　　她夹着双腿，意识清醒过来，想抵挡住男人的进攻。
　　“先生对不起，我不卖了，我不卖了！”
　　李怜安剧烈地挣扎，泪水顺着脸往下流。
　　她的脖子被男人掐住，嘴被堵到只能发出呜咽声。
　　男人嗓音低沉：“现在想跑？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