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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到角落里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少年身上停了一下,此人相貌平平,只一双眼睛倒是闪着暗芒,有几分遮掩不住的凌厉之感。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李觅苌道:“纪五,可许久不见你了,上次旭之派人找你赛马,你也不在,这段时间又跑哪儿潇洒快活去了?”
坐在旁边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衣的少年便是叫旭之的,是众人里年纪最小的。
他也道:“对啊,老大,我前几天新得了一匹好马,想派人找你赛马试试新,没成想却扑了个空,改日定要带你去看看!”
衣着裸露的女人娇笑着,给祁牧斟满酒。
祁牧倒有些不解风情,只把目光落在清凉的酒液上,旁的万事不关心。
他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
“前些日子跟我母亲又吵了一架,去越州的山庄躲了几日清闲。”
纪五和纪夫人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已经是兄弟几个早就知道的事情了。
众人自是哈哈一笑,“这次又是为的什么啊?”
祁牧露出格外烦躁的表情,“还能为着什么?还不是我那争气上进的好大哥!”
众人哈哈笑作一团。
纪成年少成名,名气大到在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圈子里也是如雷贯耳的,家中长辈每每提及学业,总是要拿纪成作为榜样来激励族中子弟的。
想想他们自己家里要是有这么个惊才绝艳、功名加身的大哥,和自己形成惨烈对比,那也真是够苦恼的。
秦旭之一向是祁牧的小迷弟,“虽然纪大公子书读得好,但是老大你也不差啊,若是比起赛马斗鸡喝酒,他一定比不过老大你!”
祁牧:“……”
看着秦旭之一脸真诚的神色,他一时竟不知道,这小子是说真的还是在反讽。
众人也噗地笑出声,“秦十三,你小子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李觅苌忍着笑,拍了他脑袋一巴掌,“你小子可闭嘴吧!”
他端起酒杯,“来,喝酒喝酒,别提这些扫兴的事儿!”
众人纷纷举杯。
喝过酒,祁牧朝角落扬了扬下巴,“这位是?”
李觅苌眸光闪了一下,介绍道:“这个是楚大人家的侄子,林霑,林兄。”
祁牧放下杯子,“以前怎么没见过?”
李觅苌解释道:“林兄是这个月才从宣州过来的。”
“宣州啊。”祁牧声音很轻地重复了一次,好像只是随口感叹。
忽然,一道酥软入骨的声音响起,“久闻纪五公子大名,今日烟萝可算是见到了。”
一名容色姝丽,娇艳若盛放芍药的女子提着酒壶走过来。
她乌发雪肤,身材丰满,行走间,身姿娉娉袅袅,弱柳扶风。
真好似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一般。
“那烟萝可得给纪五公子好好斟上一杯酒!”李觅苌接过话,笑道。
烟萝朝祁牧娇媚一笑,“这是自然。”
祁牧虽也看着她,但脸上表情淡淡的,看起来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烟萝马上就要走到祁牧身边。
不料,地上不知谁洒了酒,她脚底一滑,娇软的身子陡然一斜,眼看就要摔到祁牧身上。
酒壶的盖子飞出,酒壶也一斜,眼看酒水就要洒在祁牧身上。
危急关头,祁牧往后一蹬,屁股带着凳子往后退的同时,伸脚将美人连人带酒壶一起踢飞出去。
动作利索完美。
变化太快,也太过突然,众人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就连李觅苌和坐在墙角的林霑眼角都抽了抽。
烟萝这么一个大美人何时受过此等待遇,狼狈地趴在地上,根本没脸爬起来,捂着脸呜呜地哭了。
李觅苌让旁边的丫鬟把她扶出去。
他这才出来打圆场,半是调侃半是指责地说:“纪五,烟萝这么一个大美人,你也下得去脚,忒狠心了些!”
第22章流产的丫鬟
祁牧随心所欲地一只脚放在桌沿上,嫌弃地摇摇头道:“李三,你的审美也忒差了些。”
李觅苌大笑。
他指着祁牧道:“好好好,连烟萝姑娘这样的大美人你也不放在眼里,我倒是愈发好奇,你纪五心里那个姑娘是生的如何国色天香了!”
祁牧有个喜欢的姑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这姑娘到底是谁,可却没有人知道,毕竟,这纪五身边可从来没有什么亲近的女子出现。
李觅苌话音一落,众人也都好奇地看过来。
祁牧随手端起酒杯,仿佛要揭秘的样子,“想知道啊?”
众人都道是。
祁牧耸了耸肩膀,“就不告诉你们!”
众人:“……”
李觅苌开玩笑道:“哎呀,纪五你可是不厚道,藏的那么紧,不会这姑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吧?”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说出来反而影响人家姑娘的清誉,等时机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祁牧转着空杯子漫不经心道。
“哟,这就怜惜上了。”李觅苌调侃道。
祁牧撇他一眼,没应声。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跪在两人身边负责倒酒的丫鬟不知道为何,竟走了神。
公子们的杯子空了许久了,她却没斟酒。
李觅苌见祁牧没回答自己,觉得自己被祁牧落了面子,下意识从别处找事来遮掩刚刚的尴尬。
于是,他狠狠一脚踹在丫鬟身上,“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还不给公子满上。”
不巧正踹到肚子上。
“啊——”
丫鬟惨叫一声。
女人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痛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她下身流出鲜红的血,下半身裙裳迅速被鲜血浸染,鲜红刺目的血甚至流到了地上。
李觅苌被吓了一条,登时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她、她这是流产了?”有人道。
李觅苌顿时黑了脸,命令道:“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
靠门的女人吓得连滚带爬跑出去叫掌柜的了。
祁牧移目过去,只见那个女人躺在血泊中已经痛到痉挛。
除了年纪最小的秦旭之眼里露出几分同情以外,剩下的这些人,眼里不是惹了晦气的厌恶,就是看到血腥和新奇场面时,不自觉露出来的兴奋。
在临安这群公子哥儿们的眼里,一个陪酒丫鬟,同一只猫、一只狗没有区别。
甚至,还不如一只猫一只狗。
人命啊,卑如草芥。
祁牧没什么表情地移开了目光,“先把人送出去吧。”
李觅苌脸色黑沉,“拖下去,晦气死了!”
两个侍从低着头,赶紧上去把她抬走。
祁牧转头,悄声对阿吉吩咐了什么。
阿吉跟着几人出去了。
李觅苌侧目,瞧了祁牧一眼。
祁牧依然表情自如,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往日里纪五你可没这样的善心,今日怎么大发慈悲了?”李觅苌随口调侃道。
祁牧冷冷说了一句,“我家老头子要回来了,我是怕你这烂摊子又处理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