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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钊：“行，我这就办。”

　　他回到浴室，冯曳还没洗完，转头问他：“你干什么去了？”

　　简行拿出一只套：“去拿套套，突然又有感觉。”

　　高潮的余韵未消，冯曳腿都在打颤：“你是真不想要命了？”

　　简行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水淋淋的一个人，滑的几乎抱不住。

　　盥洗室是上好的大理石，凉沁沁地往人心里钻，冯曳勾着简行的脖子，不由自主往他身上贴。

　　腿被简行分开，冯曳才深吸了口气，简行先皱了眉。

　　她忍着痒，问：“怎么了？”

　　简行：“太紧。”

　　冯曳轻轻喘气，试着放松。

　　简行按住她：“别动，我喜欢。”

　　他缓缓往里送，用着全部的技巧，明明已经有过一次，他还是乐此不疲。冯曳的情绪被他调动起来，没出息地迎合、无节制地索取，最后一刻，她咬住简行的肩膀，让所有的声音碎在他的肩窝。

　　血从皮肤下渗出，像是恨，更像是她得不到的救赎。

　　简行陪了她五天五夜，房间里拉着窗帘，昼夜不分，用掉的套套盒子，扔了满满一垃圾桶。

　　灵肉合一的每一个瞬间，她都恍惚以为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在希尔顿酒店的时光。那时他们都还很年轻，纸醉金迷，纵情时光。

　　简行依旧趴在她身上喘：“冯曳，我真想死你身上。”

　　冯曳摸着他的头发，不说话。

　　第六天的早上，冯曳醒来时，简行不在身旁。

　　她似乎早有预感，沉默着穿上鞋，慢慢下楼。

　　简行没穿上衣，只围了一条围裙，从侧面看，腹肌和人鱼线，壁垒分明。

　　他看到冯曳，朝她招手：“下来吃早饭。”

　　吃饭的时候，又递给冯曳一份合同。

　　“沪州雨季快到了，你不喜欢下雨，我在加州给你买了一份房产，过两天搬过去吧。”

　　冯曳忽然咽不下去嘴里的食物。

　　她哑着嗓子：“简行，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 第35章

　　简行先是没忍住笑，笑完又打心眼里觉得疼。

　　冯曳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明媚张扬的小姑娘，怎么就变得如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他摸摸冯曳的头发：“没什么，就是最近要回一趟京。”

　　冯曳下意识问：“你不会不管我爸了吧？”

　　简行：“就是为了叔叔的事回的。”

　　冯曳催他：“那你快去。”

　　简行：“不急，先陪你吃完饭。”

　　冯曳把简行送到门口，简行垂着眸，看冯曳给他打领带：“你要是不想去加州，不去也行，我就顺口一提，你别放心上。”

　　冯曳：“我当然不可能去，我问了医生，下周我妈就能从特重症监护室出来了，我得去看她。”

　　简行：“不用担心，有整个医疗团队照顾阿姨呢。”

　　冯曳：“我不担心，我贪心，我希望她能醒过来。”

　　简行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和你一样希望。”

　　简行回京，是要和一位纪委高官谈冯远桥的事情。本来约好直接酒店见的，下飞机时，却看到家里的车。

　　红旗H7，停在一排豪车中，貌不惊人却不容忽视。

　　林鸽扶着顾若真从车上下来，顾若真招招手：“阿行。”

　　简行眉心皱起，脚步麻木地走过去。

　　顾若真打量着他：“瘦了。”

　　简行沉默，半晌后，喊了句“妈”。

　　顾若真：“上车吧，也算你回来的巧，小鸽她妈过生日，你也给你丈母娘拜拜寿。”

　　简行：“还没结婚呢。”

　　顾若真：“早晚的事，小鸽都没说什么呢，你一个大男人，倒矫情了。”

　　林鸽从头到尾不说话，始终在一旁乖巧笑着。

　　简行忽然想起冯曳，有靠山和没靠山的区别原来这么明显。

　　有靠山的女孩，原来什么都不用做，好东西就有人上赶着送上门。

　　席上气氛还算好，他和林鸽都是独生，长辈不管怎么聊，话题都围绕在他俩身上，不是结婚，就是催生。

　　简行听得心烦，走到露台抽烟。

　　林鸽跟着他出来：“一直在冯曳那边？”

　　简行没说话。

　　林鸽：“她好了吗？”

　　简行第一反应是紧张。

　　林鸽看出来，笑笑：“别担心，我不是赵莹，没那么傻，也没那么疯。”

　　简行吐出烟：“挺不好的，毁容了。”

　　林鸽不得不承认，她内心其实很阴暗，冯曳毁容，她心里有爽感。她一直觉得，如果她和冯曳一样漂亮，简行就一定会死心塌地爱上她。

　　林鸽：“你动了程家？”

　　“你别管。”

　　她又问：“冯远桥的事情有眉目吗？”

　　简行重复：“你别管。”

　　他说完这句话，林鸽立刻抛出问题，直白残忍：“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简行抬眸看她，她也丝毫不避地看着简行，简行败下阵，叹口气后，心平气静和她讲道理：“可能是我以前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我只爱冯曳。”

　　林鸽表情都没变一下，她似乎总是胜券在握：“你心里有我。”

　　简行头都炸了：“林鸽……”

　　她转身往回走，到门口，又回头。

　　“简行，我不喜欢我们之间又任何嫌隙。但是，我管不管程家的事情，管不管冯远桥的事，取决于你。”

◇ 第36章

　　简行扔掉烟：“我最不喜欢人威胁我。”

　　林鸽有点慌：“你敢忤逆简家？我们婚约是两家家长定的。”

　　简行：“不用拿家里来压我，林鸽，趁我还能心平气静，我们好聚好散。”

　　林鸽突然站不住，她扶住栏杆，笑意很淡：“好。”

　　雨季来了后，冯曳出门愈来越少。

　　不管怎么纾解，脸上的疤还是解不开的结，她怕沾到雨水发脓溃烂，有时候做梦，她都盯着一张狰狞的脸。

　　她心里乱，开始寻找一些莫须有的依靠。每周去教堂听唱诗班，成了她获得平静的方式。

　　简行一回京，就再也没回过沪州。好在消息时时有，监狱里甚至允许冯曳探视冯远桥。

　　可冯曳不敢见冯远桥。

　　有一次她出门去教堂，出租车停在教堂所在街的街口，寸步难行。

　　司机：“前边好像在举办婚礼，阵仗特别大，豪车停了一整条街，小姐，要不您走过去吧？”

　　冯曳戴上口罩，下车慢慢走。

　　走近了，才发现迎宾牌上，是赵莹和程铮的双人照。

　　是露天的婚礼，赵莹正在最高的台阶上，往下仍捧花，手腕上系着蕾丝方巾，看似装饰，其实在掩盖腕上的疤。

　　程铮站在她身边，木偶似的，面无表情。

　　冯曳抬眼看了一会儿，戴上口罩，默默走开。

　　才走出一步，捧花砸到她脚下。

　　全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她身上，她心慌成一团，抬脚便跑。

　　台阶上的程铮，愣了两秒后，飞快往下跑。

　　“冯曳！”

　　新郎落跑，全场哗然。

　　程劲松变了脸：“程铮！”

　　程铮顾若惘闻，死死盯着冯曳的背影，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再次从他身边消失。

　　她钻进一辆出租车，报出地名。

　　“师傅，快走，求求了，快走！”

　　她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破碎迷离，摄人心脾。

　　司机把油门踩到最底，车速拉满。

　　后面的程铮和程劲松，先后发动一辆婚车。程劲松动作快，加速拐弯，车轮和地面摩擦出火星，横挡在程铮车前。

　　程铮不管不顾，直接提速，把程劲松的宾利撞到路边的花坛上，扬长而去。

　　他下车，头上带着血，捂着胸口，摇摇欲坠。

　　那边赵莹已经哭昏过去，赵父满脸怒容，走过去，给了程劲松一巴掌。

　　“你们程家是给脸不要脸了！现在程家就是一个烂摊子，这几个月不断暴雷，要不是看在小莹是真的喜欢程铮的份儿上，我会把女儿嫁给你？”

　　程劲松唇色越来越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父撂下一句“好自为之”，率领赵家一众亲朋离开。

　　程劲松踉跄着扶住花坛，晕过去之前，对哭成泪人的赵锦棠说：“解决，解决冯曳那个祸害，上次是我、是我心软……”

　　冯曳知道，这次程劲松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过她了。

　　她回到家，立